「天王,臨陣換將是大忌啊!」
「莊將軍,天王要是沒有容人之量,憑你這些大不敬的話,也把你砍了幾次腦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謀士們繼續打圓場。
可是莊驍就一句話:「你到底,讓不讓我帶女人?」
不讓帶,老子也不去了!
武國安最近順風順水,被人吹捧著,哪裡能聽進去這樣的話?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是真的對莊驍動了殺心,叫囂道:「我就不信了,沒有你莊驍,這仗還打不了了?」
莊驍啐了一口:「那你試試。咱們倆誰反悔誰是狗!」
他這脾氣還不饒人呢!
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德性!
這時候,有謀士湊到武國安耳畔,對他密語幾句。
武國安似乎聽進去了,咬牙切齒地擺手:「把莊驍先帶下去,關起來。」
莊驍甩開侍衛的手,「關我?好,給你關。」
狗東西,回頭別來求他!
等莊驍被帶下去之後,武國安摔了茶杯,氣得胸口起伏。
依著他的性子,這莊驍,是非殺不可了。
「天王,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剛才給他出謀劃策的謀士在旁邊苦苦相勸,「大軍出發在即,耽誤不起,還請天王早做決斷。」
軍情不能被貽誤。
鎮通侯的下落,他們一直沒找到。
要是人回去了呢?
所以還得抓緊時間才行。
武國安咬牙道:「黃先生,那就交給你了,你去吧。」
這位黃姓謀士對他拱手行禮,「黃某多謝天王信任,定不負天王所託。」
因為王霜「生病」的緣故,包子鋪這幾日都沒有開門。
柳雲眠正在和王霜說話。
「感覺怎麼樣了?」
「應該沒有大礙。」王霜病了這幾日,確實輕減了不少,眼睛顯得更大,眼底有些讓人看不清的深沉。
她說:「夫人,你這一招,確實很好。只是,我心疼莊驍了。」
柳雲眠想要挑撥莊驍和武國安的關係,也要讓莊驍意識到,王霜對他有多重要。
所以她才安排王霜「生病」,一石二鳥。
臨近出征,莊驍不在,肯定有很多人給武國安通風報信,告訴他莊驍人在哪裡。
這不,武國安就注意到了王霜,也知道了莊驍對她用情之深。
莊驍本來就是個不好管的刺頭兒,好用,卻也讓人頭疼。
而之前他孑然一身,做事只憑自己喜好,武國安抓不到他軟肋。
現在柳雲眠,便把他的軟肋,送到了武國安面前。
——看,這個女人,莊驍愛得欲罷不能。
而武國安,應該很上道。
柳雲眠聽了王霜的話後道:「你要知道,長痛不如短痛。莊驍的前程選擇,是早晚都要面對的事情。」
「莊驍要是出事了呢?」王霜看著她,眼中有些後悔。
「他不會出事的,你是關心則亂。」柳雲眠語氣篤定,「就算是武國安昏了頭,他身邊也會有人勸住他。」
如果只是普通人,那沒有誰不可被替代。
但是莊驍和陸辭一樣,都是不世之才,千萬人之中才能出一個。
不想自取滅亡,就不會放棄。
眼前對於他們來說,局勢也談不上好。
雖然陸辭出事,但是徐有龍也把隊伍帶得很好,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
這時候對他們來說,正是用人之際。
王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如果他因為我而出事,我想,我會比夫人更瘋。」
現在的柳雲眠,不是從前的她。
她比從前做事更加果決,她表現得很冷靜,但是心裡有一團火,在讓她瘋狂。
柳雲眠輕聲道:「我比你,更不希望莊驍出事,放心吧。」
莊驍有用。
有用的人,不能出事。
很快,謀士便來了。
「黃某和莊將軍頗有些交情,」謀士憂心忡忡,「所以肯定王姑娘,前去勸勸莊將軍,讓他不要一意孤行。和天王對上,不管是誰,都得不到好處的。」
柳雲眠低頭。
沒想到,他們想到了來勸王霜。
也好,殊途同歸。
只要莊驍和武國安鬧起來就足夠了。
王霜沒有猶豫:「好,有勞黃先生安排。」
她起身的時候,身形有些晃,顯然還很虛弱。
柳雲眠上前扶住她。
謀士把她帶到了關押莊驍的地方。
說是關押,其實也就是軟禁在武國安的住處。
柳雲眠手又有點癢了。
真想直接突突了武國安。
嗯,想想就行了。
武嘉楠正在門口站著,「……你要是娶了我,現在能這樣嗎?」
「滾。」莊驍就一個字。
武嘉楠氣得叉腰:「莊驍,你不要不識好歹。」
「你是讓男人缺著了?不要臉的玩意兒。」莊驍罵道,「有多遠滾多遠。」
柳雲眠「噗嗤」一聲笑了。
武嘉楠臉色漲得通紅。
而莊驍聽到聲音,迫不及待地出門。
「你來做什麼?走,快回去!我沒事。」他皺眉吼王霜。
人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一陣風都能給她刮跑,還亂跑。
王霜咳嗽了兩聲。
雖然很輕,但是聽得莊驍眉頭皺得快能夾死蒼蠅。
他直接從門裡快步出來。
門口的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敢上前去阻攔。
莊驍過來扶住王霜,「手怎麼這麼涼?」
「我沒事。」王霜道,「倒是你——算了,進去說話吧。阿眠,你在外面等我。」
「是。」
從始至終,王霜根本沒有看武嘉楠一眼,好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武嘉楠倒是想說什麼,可是對上莊驍要殺人的目光,她頓時把話咽了下去。
等兩人進屋關門後,武嘉楠狠狠瞪了柳雲眠一眼,然後憤然離開。
柳雲眠莫名其妙。
這個蠢貨,總是要時不時地出來刷存在感。
她不懂,即使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如果眼裡沒有自己,那湊上去就是自取其辱。
屋裡,莊驍扶著王霜在榻上坐下,又把迎枕擺好,「你略往後靠靠,舒服。」
「不知道誰用過,我怕不乾淨。」王霜道,「這般坐坐就好了。」
「矯情的毛病,真是一點兒都沒變。」莊驍罵罵咧咧,脫下自己外衫罩在迎枕上。
王霜這才靠上去。
莊驍蹲在地上看著她,悶聲道:「是不是他們把你找來的?」
他的模樣,像條等著主人撫摸的大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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