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多芬斯大蟲列車返回隧道後,向恩用信鷹傳去信息報平安。
後續的時間他暫時放下挖掘隧道的事宜,而是開動腦筋思考如何與矮人貿易。
酒,他有釀製,都是用小麥釀造的另類啤酒。
剛開始釀造的時候,抱著的目的是給安德莉亞喝的,她常說過喝酒的事情。
不過啤酒不是什麼好東西,釀造好以後向恩也沒給尚且還在孕期的安德莉亞喝,現在處於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地窖里有不少的酒,可以用來賣給矮人,再用矮人們的前僱傭矮人幫他修隧道。
後續枯燥的日子中,伴隨地下酒館的開業迎來了不少大變化。
矮人們雖然說話粗俗,但是只要給錢和酒水,他們有事是真的敢上。
向恩也從原本的勞碌中解放了出來,將挖隧道的事情交給了更專業的矮人們來做。
給上層打過報告後,矮人將軍諾拉的寶貝坐騎,多芬斯大蟲被租用,用它那自帶的口器,挖掘一條通往奧斯汀帝國王都的地下隧道。
多芬斯大蟲的挖掘速度非常快,它的腸道能分泌出一種腐蝕性粘液,尖銳的口器將碎石吞服腹中後,進入腔道內的石頭會被粘液快速溶解。
沉積在腔道內的體液會從表皮上溢出,讓粗糙的石壁變得相對光滑,還會穩固石壁。
多芬斯大蟲天生就是盾構機和地鐵的結合物,它主要的食物也是石頭和金屬,偶爾補充一些肉食,三十年才會產下三顆卵。
要不是矮人實在護得緊,向恩都想搞一條多芬斯大蟲。
時間轉眼便過去大半年,距離莎倫等人回王都復命就剩一年時間。
除了在地下經營地下酒館的日子,還有挖掘隧道,擴建地下避難所之外,向恩也時刻關注著地表的情況。
海拉今年已經一歲,過了麻麻賴賴不好看的年齡,臉蛋白皙柔軟,眼神清澈明亮,每天嘻嘻哈哈的,已經會叫爸爸媽媽。
向恩很是欣慰,並將她暫時交給莎倫照顧,自己和安德莉亞則索取更多的自由時間,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大半年時間,隧道已經挖到王都附近。
隧道並不筆直,反而是七彎八繞,如果不能提前知道這條隧道通向哪裡,任何陷入這條隧道的人都會在無邊漆黑的恐懼中發瘋。
多芬斯大蟲在挖掘隧道時,會繞過地下河,大型地下岩洞等各種各樣的地形,最後描繪出來的通道就是那般的複雜難明。
隧道總長度三千多公里,修完通道後,向恩讓約克和米拉在隧道側面修建平台,能承載鐵軌的平台。
多芬斯大蟲是矮人們的重要運輸工具,向恩最多也就只能租用來挖出一條隧道,想要讓多芬斯大蟲始終為他們服務是不切實際的。
利用撲克和卡牌等娛樂手段榨取了矮人們的錢包後,向恩獲得了一大批矮人工匠的勞動力,鐵軌和平台幾乎是同時鋪設。
每隔五百公里設置一個休息站鋪鐵軌,這一鋪,又鋪了大半年。
直到臨近莎倫返回王都復命的時間,浩大的地下工程才總算完工。
完工的那一天,向恩不吝肉食,反覆折磨宰殺了五頭氂牛,親自下廚做了幾大車的肉和累成死狗的矮人工匠們分享。
小酒一喝,牛肉入腹,矮人們對向恩的稱呼就從「吸血鬼」,變成了好老闆。
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飯無法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再加上工錢。
……
這天晚上,向恩回到莊園下方的地下避難所,穿過明亮超大空間。
隧道的休息站里常駐巨魔打理,為效率而長期處於隧道施工現場的他,回到家的第一時間當然是多陪陪老婆孩子。
地下的大廳在巨魔和金的打理下,已經成為巨大的地下作物養殖中心,提供給地下酒館的矮人顧客們食物和酒水。
矮人酒館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吃的漢堡肉,其實是老鼠……
「誒…誒誒!」
當向恩踏入地下廣場,立刻就安德莉亞母女兩的日常互動。
安德莉亞一臉鼓勵笑容地彎著腰,伸著雙腿緩步後退,正引導著求抱的海拉顫顫巍巍地行走。
這個世界的小孩發育比較快,接近兩歲的小屁孩就差不多能行走了,長得就像正常世界裡三四歲的樣子。
海拉繼承了她母親紅髮,不過兩歲也還留不了絲滑的長髮,現在也只是在腦門上有了些毛髮,看起來跟個假小子似的。
咿咿呀呀地撲到安德莉亞的懷裡,海拉終於看見一旁的向恩,伸出小胳膊求抱。
向恩也不吝嗇自己的體力,湊近過去親昵地磨蹭了好一會,幸福感蹭蹭地往上漲著。
一家人回到地表,天色恰巧是黃昏。
向恩久違地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晚餐參與的人,不僅有他的員工們,還有隔壁住著的巨魔高層,和矮人諾拉為首的一眾矮人將領。
為慶祝隧道通車,也為了紀念這歷史性的時間。
距離末日到來,已經整整五年。
從一開始的亡命而逃,到擁有固定的居住地,再一鋤頭一鋤頭地種田。
現在的他們已經實現了自給自足,還有餘糧賣給矮人,加上從矮人那弄來的優質地下作物,生存已經不再困難。
一眾人圍聚在篝火邊上,吃著各種煎炸類食物,載歌載舞,歡聲笑語,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錯覺。
向恩抱著海拉,餵給她吃了些玉米糊,轉而看向正在和莎倫咬耳朵的安德莉亞,居安思危,想這種生活能持續多久。
左手掌心攤開,在小海拉的眼前凝聚出一隻白色的小鳥。
候鳥技能出現的小鳥印起了海拉的興趣,她咿咿呀呀著,伸出兩隻胖乎乎的手抓去,但由魔力形成的鳥直接便飛上天去。
「哇哇哇!」
海拉見鳥兒從手中飛走,抬頭望去,越看越急,然後就直接哇哇大哭起來……
向恩暫時沒有安撫自己女兒,而是視野連接上候鳥,在高空之上俯視現在的大地。
視野逐漸拉高,畏懼在火堆的重任如一個個小點,後又看見一牆之隔的巨魔營地升起的篝火。
視野脫離莊園,周圍原本生長的樹木在長時間的未打理之下,已經盡數枯萎,再往外看,原本一望無際的草原全然被荒漠所占據。
給人粘稠質感的黏菌不規則地分布在大地上,荒涼到看不見一絲生機,大地上就連一個死物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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