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秦瑤和林煙眉的祈禱註定不會實現了。
一開始小區里那些老頭老太還半信半疑,可等到林陽徹底治好三五個病例後,風向很快就變了。
一傳十十傳百,林小神醫之名不脛而走,一時訪客倍增,忙得林陽恨不能多出幾隻手來才好。
於是這幾天裡,林煙眉和秦瑤的公寓乾脆變成了小診所,每天前來求診的患者源源不絕,加之林陽看病又分文不收,那些個老頭老太太自然更喜歡這靦腆的少年神醫。
不收錢?沒關係啊!可以送東西嘛!
很快,公寓裡便被堆滿了各種水果特產之類的,甚至連每日三餐都有人特意送來,因為找林陽看病的患者里,就有個兒子開酒樓的劉姥爺。
要不是有個給林陽張羅對象的老太太,被林煙眉沒好氣地懟了一頓,估計接下來媒人都會踏破門檻。
這一周下來,林陽每天吃得好喝得好,又不斷有病人給他醫治,以散去體內多餘的陽煞之氣,還有青梅竹馬的小姑和溫柔體貼的瑤瑤姐姐陪伴,簡直像是生活在天堂一般。
周末的時候,林煙眉去了武術社,秦瑤卻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便呆在家裡看電視。
林陽本想幫她瞧瞧,她卻莫名想起林陽給她治痛經時的羞人場景,連說沒什麼事,大約是累了,洗個澡就行。
看著秦瑤慌慌忙忙便拿著衣物進了浴室,林陽只得自顧自地看起書來,可是剛看了十來頁,只聽見衛生間裡面「咕咚」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倒了。
「瑤瑤姐姐,你沒事吧?」
林陽喊了一句,浴室里毫無動靜。
生怕出了什麼事的他,衝過去便一腳踹開門,可卻看見秦瑤正白條條地摔在地上,頭上還裹著頭巾,腳上破了個口,鮮血嘩嘩直流。
那血線蜿蜒入水,映襯著玲瓏有致的誘人嬌軀,宛若一幅極美的藝術寫真……
「啊這!」
林陽看著眼前一覽無餘的香艷場景,頓時人有點懵。
好不容易懵圈完,想上去抱起秦瑤又不好意思,最後還是靈機一動,拿了條浴巾把她裹著,拽起她坐在馬桶上,接著使勁掐著秦瑤的虎口合谷穴,把秦瑤給弄醒。
「瑤瑤姐!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哪裡痛?」
「沒事,」秦瑤迷糊著眼低聲說:「可能是熱氣太悶,有些頭暈,就滑倒了……」
此時她渾身上下就只裹著一條白色浴巾,這還是林陽胡亂給她裹的,只堪堪遮住了一抹挺翹與關鍵部位,雪白細膩的肌膚倒是大半露在外面。
最要命的是,兩人都知道,浴巾裡面完全是真空的!
兩人尷尬地對視著,都是臉色通紅。
末了,還是林陽打破了沉默,頗有些責怪的道:「你看吧,我說要給你看看你不聽。」
說著,一手捏起秦瑤的玉足,用溫水輕輕沖開血跡,似乎是雪白的小腳趾上劃破了一個不小的血口子。
「別動!」
林陽語氣少有的嚴厲,說著便轉身跑出去,正好那天買的中藥里有七葉一枝花,這可是治紅傷的妙藥,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他將七葉一枝花放在嘴裡嚼碎成糊狀,便趕緊回到浴室里。
秦瑤的傷口還在滲著血,著急的林陽也沒多想,便直接湊過去將那腳趾頭含入嘴中。
「啊!你,你幹嘛呀?」
看到林陽不由分說地把自己的腳趾含進嘴裡,秦瑤一開始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他忍不住要獸性大發了。
但隨即就明白了他好像在給自己處理傷口,可這方式也太……太羞人。
秦瑤只感覺到一股莫名的酥麻從小腿一路往上,忍不住渾身一顫,一張甜美可愛的小臉頓時紅成了火燒雲。
林陽還沒反應過來,為了把藥塗均勻,還慢慢用舌頭將藥糊抵在她腳趾傷口的四周,直到引來秦瑤一陣似痛似酥的嬌呼,才發現似乎有點考慮欠妥。
剛想抬頭解釋一句,可卻看到秦瑤滿臉紅暈如霞,微閉著美眸,又長又卷的睫毛不停顫動著,顯得很是緊張。
好死不死的,雖然此時秦瑤雙手緊捂著浴巾,可自己蹲在地上的視角,卻正好可以將那遮掩的旖旎風光看個透徹。
林陽畢竟血氣方剛,何時經歷過這麼香艷的場景,一時口乾舌燥,只顧看著眼前,連自己姓什名誰差點忘了。
突然感覺林陽沒了動靜,秦瑤睜眼一看,卻見後者正面紅耳赤地呆在那,一雙眼睛眨也不眨。
意識到他在看什麼的秦瑤,心如小鹿亂撞般狂跳不已,又羞又怕,又有些氣惱,以及,某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再加上從腳趾頭上傳來的暖濕溫潤的包裹感,秦瑤一時間緊咬櫻唇,完全說不出話來,仿佛連魂兒都差點散了。
其實她心底深處,明明知道不對,不妥,不能這樣。
可不知為什麼,腦袋一片空白的她偏偏不願去叫醒林陽。
似乎在她靈魂深處有個聲音在誘導著她,別說話,別說話,就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吧!
時間滴答飛逝,兩人各懷心事,竟詭異地保持著這旖旎的姿勢接近一分鐘,似乎都沉入了無邊的美夢,誰也不願先醒過來。
整個浴室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若斷若續,逐漸沉重。
最後,還是林陽好不容易忍住躁動的心緒,突然低下頭去,把秦瑤誘人的小腳趾吐了出來,顫抖著手把藥糊壓緊,沙著嗓子開口。
「秦瑤姐姐,我先扶你出去,你忍著點痛。」
「唔……」
秦瑤心裡長出了口氣,聲如蚊吶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放鬆,還是失望。
林陽小心翼翼地秦瑤攙進房間,又找了一卷繃帶將藥糊綁好,旋即伸手給她搭了搭脈,好轉移注意力,趕緊把剛才的事翻篇。
「秦瑤姐姐,我沒猜錯,你今天果然是感冒了。」
把完脈,林陽皺著眉拿出檀木針盒,就要給秦瑤治療。
可秦瑤此時心跳依舊飛快,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壓根沒聽清林陽在說什麼,只覺手上一陣酸漲,一根銀針已經戳進右手無名指和小指之間了。
林陽手中銀針刺入秦瑤液門穴,旋即輕輕顫動起來,此時他用的是赤蛇望月的手法,銀針進穴後,針柄不停如蛇舞般搖轉抽拔,目的是瀉她體內風邪。
感冒是西醫的稱呼,風寒則是龍國中醫的說法,乃是人體受外邪入侵所致,液門穴在無名指與小指間的赤白際,屬手少陽經,針之可清熱祛邪,調和陰陽,治療風寒尤為突出,素有「風寒液門一陣靈」的說法。
如此行針一刻,秦瑤頭暈發熱的症狀已然消失了大部分。
然而不知為何,秦瑤卻捨不得說自己已經好了,只想一直看著林陽為她治病時的認真神情。
帥帥的,呆呆的,嘻嘻。
不管他在認真看什麼,自己的手也好,別的什麼也好,秦瑤都樂意,這代表著她對這個神秘的臭弟弟還是挺有吸引力的嘛!
甚至於,她心底還有些隱隱回味,剛才在浴室的那羞人一幕……
這壞弟弟,當時會在想什麼呢?
是在想幹壞事呢,還是有兩個小人兒在腦子裡打架呢?
還是說,完全呆到CPU燒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