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不是沒那個能力

  雖說現在是不打仗了，但萬一呢？

  窮苦百姓家，一點門道也沒有，若是被哪個外人看見，再說出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林柔兒知道娘和大嫂在怕什麼，當年徵兵時她才十來歲，後來爹娘便交代她不准在外人面前顯露出來。

  "娘，娘，耳朵要掉了，我知道錯了，我是裝扮過才去的，穿了二哥不要的破衣服，臉上抹了灰，扛大包的時候還裝作扛不動，娘，沒人能認出來的！"林柔兒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向李氏求饒。

  李氏這才鬆了手："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的，今天晚上不許吃飯，我看你還有力氣去扛大包！"

  "繼續說，為什麼退親？"

  林柔兒聽見不讓她吃晚飯，可憐巴巴的看著張氏，希望大嫂能幫她說句話。

  張氏轉過臉不看她，就得讓她長個記性，要不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在碼頭扛大包的時候，看見趙儀傑扶著個女人走了過去，就跟了上去。"林柔兒看大嫂也不幫自己了，沒辦法，只能繼續說，"我看見他帶著那女人去了藥鋪。"

  "他兩個出嫁的姐姐我都見過，妹妹才七八歲，兩人舉止十分親昵，我就等他們離開藥鋪，進去說是那女人的弟弟，擔心姐姐身體，問了大夫，大夫說那姑娘是有喜了。"

  林柔兒說著說著火氣上來了，"我又跟著他們到了一處小院，問了四周鄰居，鄰居說那女人原是一個花樓里的頭牌，後來年紀漸長，被新頭牌頂替了位置，不知道怎麼的和趙儀傑勾搭上了，自贖其身，趙儀傑給租了個小院將人養了起來。"

  "欺人太甚！"李氏氣得渾身發抖。

  張氏也是氣得臉色漲紅。

  當日趙家來求娶小妹時，說的多好聽啊，說小妹嫁進趙家門就能當家，不會給小妹立規矩，會將她當作親生女兒對待。趙儀傑更是當場立了誓，即使以後科舉順利，當了官也只有小妹一個妻子，絕不辜負！

  這人還沒嫁進他們趙家門呢，趙儀傑就敢在外面胡搞！

  合著是說話當放屁呢！

  林柔兒倒是沒多生氣就是覺得有點兒丟人，聽說那個前花魁都二十多了，比趙儀傑要大上個四五歲。

  這就是無謂的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吧！

  李氏："柔兒啊，你放心，等你爹和你哥哥他們回來，讓他們給你出氣去！"

  不揍的那王八羔子哭爹喊娘，這口氣她李秀英出不了！

  "娘，用不著爹他們，你忘了？我跟你說了，我把他兩條腿打折了。我林柔兒誰啊，有氣當場就出了，萬一以後忘了，不是便宜那孫子了？"林柔兒說道："又不是沒那個能力！"

  李氏：......

  張氏：......

  這氣好像突然就消了呢。

  "柔兒啊，他那腿還在呢吧？"張氏小心翼翼問道。

  "在呢，嫂子你放心，我下手有準頭的，就是折了，又不是砍掉了，歇個幾個月就好了，我又不傻，砍他腿幹啥，這是犯法的，這事不能幹的。"林柔兒直搖頭。

  "再說了，我要是砍了他腿，他不就成殘疾了嘛，那他不得賴上我啊，我還怎麼退親！"

  她又不傻，怎麼能幹這種虧本買賣！

  李氏："你打人的時候記得捂臉了嗎？沒被人看到吧？"

  "沒，從縣裡到咱村子裡路上不是有片小樹林嘛，現在這種天氣，熱得要死，路上都沒人，我把他打暈了拖進小樹林裡打的。"林柔兒表示根本不會有人看見。

  "而且，我不是穿了二哥的舊衣服嘛，臉上抹了灰，還是男子裝扮，就是被看見了，也不會有人認出來的。"

  某人表示不僅看見了還認出來了。

  李氏與張氏這才徹底放心，這王八羔子在外胡搞就夠噁心人了，不能還給他賠銀子吧，那得把人嘔死。

  李氏："你今天做晚飯，你自己那碗飯就別做了，省的吃飽了上躥下跳的，顯著你了！"

  林柔兒......

  還以為躲過一劫呢，娘怎麼還沒忘啊！

  不許她吃還讓她做飯，那聞著飯香味她還能忍住嘛。

  林柔兒可憐巴巴的看張氏，希望大嫂能幫她說說話，求個情。

  張氏偷笑不語。

  是得讓小妹好好長長記性了。

  反正她肯定餓不著，屋子裡指不定哪藏著零嘴兒呢！

  林柔兒沒法子，磨磨蹭蹭的往灶屋走去，得做飯了，爹和哥哥也快該回來了。

  屋子裡留下李氏與張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