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
白夭夭好奇問道。
「什、什麼?」
在聽到可能是自己將這萬人曝解封後,第一反應居然不是責怪自己,而是問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嗎?
「你偷聽到的那聲音,是不是一道男聲?」
記憶里男女都有,但一直在說話的確實是一道男聲。
謝州點了點頭。
肯定是趙無極。
沒有任何證據,但白夭夭兀地就是這麼覺得。
不然,誰那麼無聊。
就這麼強硬地給趙無極定了罪。
白夭夭在心裡盤算為什麼要讓謝州來。
難道是謝家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以打開鎮壓的封印。
否則,隨便找一個玄師就好。
非得冒險忽悠一個族長來。
選的人是謝州,謝州對比其他謝家人來特別的地方就是這個咒術娃娃。
而咒術娃娃身上——
光明砂!
所以解開陣法需要光明砂!
想到這兒,白夭夭捏了捏那個瓶子。
但是,那人說的山門開是什麼意思?
是指未名山嗎?
那個陣法一開始將自己送去的地方?
趙無極在找未名山?
他到底想幹嘛!
「你不怪我?」
「我又不是協會會長,關我什麼事?」
白夭夭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要不是這些事情可能關係著出去的方法,她才懶得多問。
謝州不能理解,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就是十惡不赦的邪師了,「我可能會害死很多無辜的人,你要是現在殺了我,說不一定就是英雄了。」
「放心吧,冤有頭債有主,你至多就是受到了蠱惑,」白夭夭看出來了,這小族長是自責呢,「如果你知道來找光明砂會導致鬼王出世,你還會來嗎?」
「當然不會!」
謝州篤定道。
他自幼由周會長教導,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不就結了,誰都會做錯事情。」
謝州懸著的心落了落,心裡一暖。
「反正你已經自作自受了,現在後悔也沒有什麼用了,先從這裡出去再說。」
謝州沉下去的心陡然一痛,現在的局面確實是他自作自受。
開導完謝家小族長,白夭夭將咒術娃娃提溜到了手裡。
「這娃娃除了實施咒術,還有其他用途嗎?」
這可是家族秘辛,白夭夭居然就這麼問出來了?
她就沒有一點點自覺嗎?
白夭夭:完全沒有。
她只是覺得這謝州不免有些累贅,而且這麼重要的娃娃,不能就只是個擺設吧。
或許能戰鬥也不一定。
「現在這娃娃都是我的了,你告訴我,之後起碼它還有一戰之力,否則,你要一直當個掛件嗎?」
想都別想。
何況,他不說,白夭夭也能知道。
只不過這樣,小全子就多了幾分暴露的風險。
所以,還是由謝家族長親自告訴她要穩妥。
謝州不情不願地將秘辛說了。
聽完,白夭夭表情平靜。
法相天地。
和厭不一樣,厭是靈,誕生之日起,它就是那麼大。
日常見的,都不是它的本體,只是一部分。
而謝家的咒術娃娃則是原本就是手臂這麼大小,卻可以通過法相天地將身軀變大,獲得力量,幫助主人戰鬥。
「你那是什麼表情,法相天地要消耗光明砂,化身後的法相有老祖分神之能——」
白夭夭戳穿,「說得你們成功過一樣。」
變大實現過,不過出現謝家老祖法相,可就不一定了。
謝州話音一頓,一時不知要如何反駁。
兩人掙扎半晌,最後又說回了這群惡鬼的來歷。
最終也只有白夭夭的看法能夠解釋。
「那鬼王,會不會就是他們的塢主?」
「有可能。」
兩人討論,完全沒注意身後墳墓飄起的綠色光點沒入了黑暗中,不見了。
而白夭夭也沒有注意到,周默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沒再開過口。
後來察覺到,見人還待在玉墜里,沒有管。
眼見天又黑了下來。
白夭夭和謝州道出了計劃。
「不可能!」
謝州一聽要自己去做誘餌,氣炸了,不去。
他就說之前怎麼突然要自己休息呢,原來是這個打算。
「我寧願去和那些惡鬼拼個你死我活,我也不要再逃避了。」
言辭激烈,態度堅決。
白夭夭視而不見,清點好自己的符籙後,並指在自己額間一點,「束!」
這話一出,咒術娃娃立即就被定在了原地。
謝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你敢!」
「舉手,」白夭夭看著地上的咒術娃娃一臉不情願地舉起了手,繼續道,「轉圈。」
咒術娃娃就乖乖地轉起來圈。
謝州想奪回控制權,發現根本無法接近。
這白夭夭的道行居然比他高!
他之前以為自己不如白夭夭是因為他是生魂的緣故,不曾想是實力差距,他不如白夭夭。
咒術娃娃胸腔內,懸浮著白夭夭一滴心頭血。
要想搶回娃娃,只要把那一滴血毀了就行。
可是他連靠近都做不到。
「我答應。」
見他答應了,白夭夭輕聲道:「停。」
放下手後,又道:「你別勉強,也可以交給我控制的。」
「......」謝州深呼了一口氣後道,「不用了。」
就這樣分工明確。
白夭夭帶著厭去出現紅光的地方,觀察那岩漿,看看能不能趁機將那個還沒有甦醒的鬼王殺死。
而謝州則是負責把那群惡鬼引到別的地方去。
「如何引,用法相?」
可是等紅光出現之後,那些惡鬼還是會朝紅光跑去,這樣根本爭取不了多少時間。
白夭夭將從小全子裡討回來的光明砂遞給他,叮囑道:「到時候,時機到了,你再打開,應該能拖住那些惡鬼。」
兩人約定好信號後,白夭夭帶著厭走了。
她去將惡鬼引過來,然後交給謝州。
白夭夭只留下了幾張急行符備用,其他的全部貼在了腳上。
催動後,開始在惡鬼群里進進出出,最後將四方的惡鬼都引了出來。
此時,被黑夜籠罩的闊地上。稀稀拉拉立著幾棵沒皮的樹,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其中一棵樹上。
呼了一口氣後,提氣飛了出去。
後一秒,那棵樹就被一隻鬼斧劈成了兩半。
白夭夭時而在樹間跳躍,時而又在地上疾行,時而又竄進來樹林裡,然後又出來。
逃跑過程中,不忘回身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