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瑤玩味一笑。
「逍遙侯世子相邀，到場的又都是才俊帥哥，殿下放心清瑤獨自前去？」
秦軒聽出李清瑤話裡有話，當下故作認真地點頭道：「你還別說，我確實不放心。大梁第一才女，萬千帥哥的心中女神，我不放心。」
「這樣吧，一會兒吃完飯，書局關門，你跟我回府，拜堂成親，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老老實實相夫教子！」
李清瑤小臉微紅，吃吃輕笑。「殿下還真是霸道，光天化日強搶民女。」
秦軒也笑了，用筷子給司徒靜夾了幾片涮肉，隨後道：「清瑤，這其實並非玩笑。剛才出門之前，王妃跟我說，正月好日子多，正好娶你進府。」
「啊？」李清瑤張大小嘴，害羞地道，「殿下，能晚一點嗎，反正你身邊不缺女人，就讓小女子再玩幾年，求你了！」
秦軒玩味一笑。「剛才好像有人說我是薄情郎，所以再過幾年，我很有可能會移情別戀。」
李清瑤吃吃一笑。「清瑤那是說著玩的。殿下，清瑤父親賦閒在家，家裡就指望我掙些銀錢，買米度日，而且清瑤喜歡做編輯，可以整日與詩書為伴，因此還請殿下多多理解，多多包容，再寬限幾年。」
秦軒看了一眼李清瑤小可憐的樣子，無語一笑。「說得好像你欠了我的銀子，我今日前來向你討債。」
「清瑤，你即便進了王府，一樣可以主管書局，書局盈利部分，你照樣可以得到分紅。」
「不一樣的。」李清瑤淺淺笑道，「清瑤現在執掌書局，可以起居自由，無拘無束，一旦進了王府，天不亮就要早早起床，梳妝打扮，去給王妃請安，還要侍奉殿下起居。」
「唉，想想就覺得頭疼。」
「對了，」
「清瑤眼下執掌書局，還能通過此處，幫助殿下聯絡青年才俊，成就大業！」
秦軒看了大梁第一才女片刻，微微一笑。「清瑤，我理解你的心情。」
「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的。」
「我不會勉強任何人。就比如靜兒，我和她半年前就已經訂下婚約，甚至現在，陛下已經賜婚，冊封她越王嬪，但是我也和她約定，殺了北燕大司馬多爾吉，為她父母報仇，之後她才嫁我。」
「此外，越王府與別處不同，並沒有你所說的那種主次尊卑——當然，你經常前來王府，可能聽說月瑤就是這樣做的，對此我並不否認，但這並非我的本意。」
「還有，」
「你說通過書局幫我聯絡青年才俊，對此我想說，你的心意是好的，不過所謂青年才俊，不是通過某一個人聯絡，而是通過一種思想，一種理念，一種共同願景，所謂志同道合，便是如此。」
「總之，我尊重你的意願，你什麼時候願意嫁我，我便娶你進府。」
「你看如何？」
秦軒清楚地知道，作為大梁第一才女，李清瑤與其他女人不同，思想前衛，個性鮮明，如果強行娶她進府，只會讓她覺得束縛，覺得壓抑。
李清瑤眸子裡閃過一絲柔情，「殿下果真這麼想的？」
「那是必須的！」秦軒爽朗笑道，「不過，明晚逍遙侯府，我就不陪你去了。」
「哦？」李清瑤微微一怔。「這是為何？」
秦軒淡淡道：「原因有二。」
「第一，盧定遠是個勢利眼，而且很想在你面前有所表現，我如果與你同去，他必定找我的麻煩，我這個人脾氣又不差，萬一當場將他痛揍一頓，作為地主，郭子興勢必難辦。」
「第二，你剛才說得對，郭子興的父親是逍遙侯，我作為皇子，此番前去侯府，倒像是在刻意接近他。甚至說，我明明是堂堂皇子，卻假扮菜農前往侯府，這樣做，不敞亮，不大氣。」
「因此說，我就不去了。」
李清瑤點了點頭。「殿下言之有理。不過如此說來，我是未來越王府的女眷，也不能去了。」
秦軒輕輕搖了搖頭。「這倒未必。你畢竟是大梁第一才女，很多人仰慕你的文采，想與你結交，這很正常。只要不談朝政，只談詩文，倒也無妨。」
李清瑤淡淡點頭。「我知道了。不過，清瑤獨自前去逍遙侯府，殿下不擔心？」
秦軒回以一笑。「雖然只是匆匆一面，我卻看得出來，郭子興是個謙謙君子，李世恆也是性情中人，有他倆在，我不用擔心。除此之外，我會安排幾個侍衛過來，作為你的隨身安保。」
「不過這幾人此後就是你的員工，你得負責他們工錢。」
李清瑤輕輕一笑。「清瑤遵命。」
李清瑤話音剛落，
飯吃完了，秦軒辭別李清瑤，出了書局。
上馬車的工夫，趙世問道：「公子，您是回府，還是去哪轉轉？」
秦軒稍稍思索，淡淡道：「老趙，姜若昀的情況，打聽了嗎？」
趙世點頭道，「是，公子，咱們去往北境之後，弟兄們按照您的吩咐，除了全天保護姜小姐之外，也確實打聽了她的情況。」
「據弟兄們說，姜小姐平日除了房屋經紀，收購宅子，極少與生人會面，更從未與年輕的男子單獨會面。」
「哦？」秦軒挑了一下劍眉。「我明明記得，她是有意中人的。」
「難道她是暗戀對方？單相思？」
趙世咧嘴一笑。「殿下，屬下覺得，您甭想那麼多，您是皇子，又英俊瀟灑，文韜武略，您如果喜歡姜小姐，乾脆開門見山，把她給搶過來！」
秦軒無語地白了趙世一眼。「讓你說的，我難道還要強搶民女不成？」
趙世又是憨憨一笑。「是，屬下說錯話了。屬下的意思是說，女人都比較被動，比較矜持，即便心裡願意，嘴上也不說，就等著男人率先開口。」
「至於這位姜小姐，屬下覺得，她之前即便有過意中人，可是遇到您之後，沒準被您的風采折服，已經把之前的男人忘了，轉身投進您的懷抱。」
秦軒身後，司徒靜忽然淡淡插話。「老趙，每次前來書局，你都要和寧兒聊上半天，有說有笑，是對寧兒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