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敲了敲她的腦袋:「那是什麼學校,我這樣的進去只能算是學渣,跳級和本碩博連讀的人一抓一大把。」
寧舒歌撓撓腦袋,好像是哦!
「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問問我的學姐們。」學姐又說道。
寧舒歌揚起笑容,舉起酒杯:「謝謝學姐!」
有學姐 疼的孩子像塊寶。
「不過我有點著急。」寧舒歌弱弱的說了一句。
時間就是金錢啊!
學姐比了個OK的手勢,立馬聯繫了自己的學姐們,打聽張麗雅這個人。
倆人吃到一半,學姐就收到了回復。
她索性把手機遞給寧舒歌,讓她自己看。
有個學姐很巧是張麗雅的同學。
她的年紀和寧舒歌的學姐年紀差不多,和張麗雅一樣,也是跳級本碩博連讀的學霸。
—張麗雅嘛,我記得,那個特別自負的同學,她呀,進學校的時候覺餓得自己可厲害了。
—結果發現,在我們學校她就是個普通人,笑死,根本裝不起來!
寧舒歌對這些信息不感興趣,這些她早就知道了。
不過看的出來,張麗雅的同學似乎也不怎麼喜歡她。
她快速回復學姐,想得到更多的消息。
大概整整過了一個多小時,寧舒歌總算找到了張麗雅不願意說的隱情。
因為張麗雅的出身。
她出身在農村,一個很偏僻的小村莊。
從小努力讀書就是想走出大山,過上更好的生活。
她的確做到了,這本應該是個勵志故事,但張麗雅在看過城市繁華後,她開始不願意提及自己的過往,甚至不願意說起自己的出身。
她自詡為天才,把自己包裝成白富美。
但謊言總歸是會被拆穿的,張麗雅的謊言在大學開學後不久就被拆穿了。
大家看不起的不是張麗雅的出身,而是她的虛榮。
可惜,張麗雅自己並不明白。
所以張麗雅沒有自己的百度百科,是害怕自己的過去被別人知道。
寧舒歌明白了。
送學姐回去後,寧舒歌再次撥通張麗雅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
「寧小姐啊,我現在在外面應酬呢,有事明天再說吧!」
張麗雅說完就想掛斷電話,寧舒歌立馬說:「張秘書,我們聊聊吧?咖啡館,我等你,我想你應該會想和我聊聊的。」
率先掛電話的人變成了寧舒歌。
張麗雅微微蹙眉,總感覺不妙。
她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應酬,薄氏集團,別人上趕著合作還來不及,哪裡還需要她去應酬。
張麗雅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去,忽然收到條簡訊。
很久沒聯繫的大學同學告訴她,有人在打聽她的事情。
是寧舒歌故意讓那位學姐這麼做的。
張麗雅很快就將兩件事情聯繫在一起,臉色頓時鐵青無比。
她從SPA床上起來,快速趕往咖啡館。
咖啡館裡,她看見了正在悠哉悠哉品嘗咖啡的寧舒歌。
見到她來,寧舒歌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來。
「我就知道張秘書你會來的。」
寧舒歌將另一杯咖啡遞給張麗雅。
「你太卑鄙了!」
張麗雅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從容和優雅。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了解自己的合作對象難道不是必要的嗎?」
寧舒歌聳聳肩,絲毫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都知道了什麼?」張麗雅咬著牙,臉上的五官因為用力過猛而扭曲。
寧舒歌微微一笑,露出個你猜的意味深長表情。
「我知道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張秘書你怎麼做。」
她想要的很簡單,原本就是張麗雅的分內之事。
要說卑鄙,那應該是張麗雅才對。
要不是張麗雅先耍這些小手段,寧舒歌也不會用這種辦法威脅逼迫她。
現在占據主動權的人是寧舒歌。
張麗雅深吸一口氣,沒有急於答覆。
目前情況十分清晰,寧舒歌的公司著急用錢,必須儘快敲定項目,啟動項目,而張麗雅最不想被人知道的把柄捏在寧舒歌的手裡。
比的就是誰的心態更穩,更能沉的住氣。
是魚死網破,還是皆大歡喜。
寧舒歌也不催促,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是要讓張麗雅好好想清楚。
她賭張麗雅會讓步。
很簡單,張麗雅這人的自尊心太重了,也太過驕傲和自負。
極端的驕傲和自負其實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自卑。
她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更受不了別人的同情和議論。
這是張麗雅的性格使然,性格是很難改變的。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那麼久,寧舒歌喝光了杯子裡的咖啡,打算走人的時候,張麗雅終於開口了。
「你的策劃書我已經看過了,明天我會拿給薄總過目,只要薄總點頭,寧小姐大可放手去做。」
最終,張麗雅敗下陣來。
她努力經營那麼久的心血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至於寧舒歌,一山還有一山高,總有人能壓制的住她。
「那我就等張秘書的好消息了,希望明天中午之前,我能得到薄總的回覆。」
寧舒歌莞爾一笑,買單走人。
她走後,張麗雅的臉上格外難看。
「寧舒歌你也別囂張,我還有後招,就是不知道你接不接得住了!」
張麗雅憤憤道。
翌日一早,寧舒歌剛到公司沒多久就收到了張麗雅的回覆。
項目可以啟動。
寧舒歌鬆了口氣,還好,不算太遲。
她立馬讓方天明去做設計方案,同時約見幾位老總。
一開始,他們還不肯見寧舒歌,但聽說是薄辭深的合作,立馬改了口風。
寧舒歌忽然明白了狐假虎威的感覺。
早中晚,她一天要跑五六家公司,忙的連口水都沒時間喝。
而薄辭深這段時間也和人間蒸發了一樣。
電話,簡訊,一個都沒有。
幾天後,寧舒歌拿著一份出現在薄氏樓下。
張麗雅親自出來迎接。
「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薄總不在。」張麗雅淡淡道。
寧舒歌狐疑的看向張麗雅,不是她多疑,是張麗雅這人實在不值得信任。
「寧小姐不用這麼看著我,薄總已經好幾天沒來公司了。」
張麗雅聳聳肩,這次她可沒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