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說去哪裡了嗎?」
寧舒歌蹙眉,這可不像薄辭深的行事風格。
以往他就算是離開海城幾個小時也會和自己說一聲,儘管她並不需要他的報備。
但如果他沒離開海城,又怎麼會好幾天不來公司呢?
心裡好像空了一塊,寧舒歌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擔心,又有點生氣。
張麗雅唇角譏誚:「怎麼,薄總連寧小姐都沒說嗎?」
她還以為薄辭深對寧舒歌是無話不說呢。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寧舒歌撇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張秘書不也不知情嗎?」
又何必在她身上找存在感呢?
張麗雅沒有趁這個機會在她面前大肆炫耀,這說明張麗雅也不知道薄辭深去了哪裡。
既然在這裡得不到答案,寧舒歌也不再浪費時間。
她轉身離開,撥通了薄辭深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連電話也打不通......
薄辭深,你到底去了哪裡?
她不知道,和薄辭深一起消失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江晨柔。
後來的幾天,寧舒歌始終聯繫不上薄辭深,無奈之下,她只能把自己珍藏的,捨不得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等把這些賣完,下個月可就真沒什麼能賣的了,薄辭深,你到底去哪兒了?」
寧舒歌摸著那些被愛護的很好的包包和首飾,有些依依不捨。
她捨不得不是這些東西的價值,也不是這些東西的精美,而是這些都是她通過自己的努力一點點積攢下來的。
起初只是為了給自己撐撐門面,可這些東西啊,太來之不易了。
一無所有的她努力工作,買下這些東西,現在又要賣掉,又要一無所有了。
沒關係,人生下來本來就什麼都沒有。
當初她能做到,現在也一樣可以。
寧舒歌一一拍下照片,掛上二手網站。
正好,她也騰出了手,有些人該收拾一下了。
一紙訴狀,將幾個帳號底下的真人都告上了法庭。
律師函一經發出,再次在網絡上掀起一片巨浪。
有的人,也開始慌了。
江家。
江心慧在江老的房門前來回踱步了幾次,仍然沒有進去。
她沒想到寧舒歌做事那麼狠,居然會起訴!
作為幕後推手,江心慧害怕極了,害怕這件事會牽連到自己。
但她又不敢去找江老,之前家庭醫生叮囑過,江老的身體經不起太大的情緒起伏。
她怕江老聽到這個消息會動怒,萬一沒支撐過去,可就不好了。
猶豫半晌,江心慧選擇離開。
大不了就花點錢,堵上那些人的嘴巴。
名譽權,造謠誹謗而已,頂多賠點錢,再道個歉,又不會坐牢。
只要她肯出錢,想必那些人會很樂意做這筆買賣。
可憐她的小金庫,又要流失一筆錢財了。
江心慧下樓,碰上剛回來的江鎮。
「二哥,最近怎麼沒看見晨柔啊?她去哪兒了?」
江心慧奇怪道。
她前幾天就留意到江晨柔不見了的事情,不過江老似乎是知情的,並且不願多說,她也就沒好意思問。
旁敲側擊的想從江鎮這裡打聽點消息。
她可不想被全家排擠在外,她得看看江鎮是否知情。
江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她這麼大個人還用得著我們操心嗎?公司每天那麼多事情,你也不說來幫幫我,還有心思管別人!」
「二哥這話可就說錯了,什麼人做什麼事情,二哥你呢,就適合畫圖,做設計,我呢,註定是要做領導者的。」
江心慧冷哼了一聲,目不斜視的從江鎮身邊路過。
看來江鎮也不知情,那她的心裡就平衡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老暗地裡交代了江晨柔什麼事情,江心慧有些擔心。
又是一月,寧舒歌用賣東西的錢補貼了員工工資,她的名譽糾紛和造謠誹謗案件也就要開庭了。
都一個多星期了,薄辭深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沈 浩宇最近似乎也忙碌,大家都很忙,只有寧舒歌忙的漫無目的。
她不是沒有接觸別的公司,只是他們依然沒有鬆口。
和薄氏分公司的項目他們也只是看在薄辭深的面子上而已。
開庭前,薄辭深終於出現了。
他給寧舒歌回了電話。
「薄總可真是日理萬機,說玩消失就玩消失。」
寧舒歌冷著臉,語氣不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股無名的怒火是從哪裡來的。
接起電話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其實,薄辭深也沒有必要和她交代自己的行蹤。
「一個秘密項目,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薄辭深頓了頓,心情不錯:「已經有眉目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從語氣里都能聽出來薄辭深的好心情。
寧舒歌沒有多想,事關公司機密,不難理解。
只是薄辭深一聲不說就玩消失,她還是有點生氣。
「知道了,我現在也有事情要忙,有空再聯繫。」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薄辭深笑容頗深。
寧舒歌生氣了,所以他開心。
她為什麼生氣呢?自然是因為在乎自己才會生氣。
所以薄辭深才會心情愉悅。
要是寧舒歌和沒事人似的,那該生氣的人就是他了。
薄辭深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公司,他不在的這幾天,也不知道公司的事情都怎麼樣了。
見到他回來,張麗雅面露欣喜。
「你可算回來了,你一聲不吭就消失,我很擔心你。」
她欣喜的過了頭,連分寸都忘了。
薄辭深眼底閃過一抹不悅,抿抿唇,但到底還是沒有責怪她。
「我不在的這幾天,公司有什麼事情嗎?」
除了和寧舒歌的合作外,其他事情一切都順利。
但張麗雅顯然不想再這個時候提起寧舒歌。
張麗雅咬了咬唇,搖搖頭:「薄總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小事情都是幾位高層一起做決定的,沒有什麼紕漏。」
「都是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去做的。」
她又強調了一句。
薄辭深點點頭,走了幾步,停下來又問:「寧舒歌呢?她那兒的進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