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拎著皮鞭轉身上床,隨即道。「叫慘一點,越慘越好,嗯,除非你想我親自動手,但我沒打女人的習慣。」
說著,李承乾揮舞了一下鞭子,落在了一旁的圍帳上。
啪。
可陳初環卻驚住了。
她怎麼也想不通李承乾到底要做什麼,為何會讓她自己叫。李承乾搖搖頭頓時無奈,上前一把就在陳初環的翹臀上拍了一把。
不輕不重。
卻足夠陳初環沒忍住沉吟出來。
酥魅入骨,李承乾心神一盪。
隨即李承乾丟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示意繼續,陳初環如夢初醒,雖然心中疑惑的情緒翻騰,但依舊配合著李承乾的揮鞭動作叫個不停。
李承乾揮了一會,只覺得有點上頭。
他乾脆將皮鞭丟給了陳初環,隨即靠在床頭打了個哈切。
「你繼續,別停。」
「朕小憩一會,你需記得,朕此番並非折辱於你,只是為了保你威武侯府,你叫的越慘,威武侯府就能更快脫罪。」
說完,李承乾也不顧陳初環驚愣的目光倒頭就睡。
剛剛穿越就受了肩上,雖然不致命,也仔細的包紮過,但身子卻疲乏的厲害。一旁,陳初環整整的看著身前不設防的君王,腦子裡盡數被方才的話給填滿。
這個昏君,竟想救武威侯府?
這怎麼可能?
陳初環心裡亂糟糟的,她想不通,甚至看著李承乾不設防的睡顏一度升起了想要再次弒君的想法,但轉念想到方才誅盡十族的驚人之語最終放棄了。
罷了,死馬全當活馬醫。
她沒有退路。
一念至此,陳初環銀牙咬了咬,一聲更加酥魅入骨的聲音呼出,夾雜著些許捅出。
而手中皮鞭愈發虎虎生風。
只留下殿外伺候的侍女,太監們露出不忍的目光。
這一覺,李承乾睡的極好。
等到他睜眼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他睜眼的第一瞬間就是左顧右盼,可惜渾黃的床帳和龜縮在牆角假寐的美人兒清楚的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夢。
陳初環睡的很不安穩,也不知道這烈妞到底是叫了多久,囈語出來的聲音有些嘶啞,李承乾搖搖頭,沒有多管,而是仔細的思量起當下的處境。
大衍皇朝,九五至尊。
看似登高一呼萬眾矚目。
但作為片場資深龍套的李承乾卻是精通史料的,雖說大衍王朝是不同於華夏五千年歷史的平行空間,但李承乾卻明白,眼下的大衍風雨飄搖,內憂外患。
外有邊關的北敵人屢破大衍邊境,牧馬中原,民不聊生。
內有奸臣,閹黨干政。
朝堂權利把持在權臣右相的手中,就連自己身居的深宮大內中,也有原主寵信的閹黨橫行無忌,甚至不把他這個帝王放在眼中。
「陳大伴……」
李承乾眯了眯眼,記憶已經融合了不少,足夠他了解許多事情。
皇宮大內中,與華夏古代的宮廷制度類似,各個宮闈中除去使太監之上,就是四大監,比如先前被他當眾掌嘴的崔大監便是其中之一,在宮中作威作福,而四大監之上,則是自幼伴隨原主長大的陳大伴。
原主暴虐荒淫,性情無定,又好大喜功。
以至於宮廷內的人以陳大伴馬首是瞻,更是傳出了九千歲的名頭兒,僅僅比他這個萬歲爺少了一千歲而已。
李承乾當然知道,攘外必先安內的道理。
否則的話,莫說是什麼御駕親征的蠢話,要不了幾年自己就得被這些閹人給玩死。而想要剷除奸黨,需要的東西其實很簡單。
軍權。
李承乾目光掃過牆角的陳初環。
武威侯嫡孫女,更是忠君愛國的良將,一生為國征戰,滿門忠骨。
而作為大衍皇朝中武將集團的代表人物,武威侯陳廷遠鎮守邊關,自先皇時期就是大衍的中流砥柱,就算在禁軍當中也有不小的威望。
而這也是李承乾拐彎抹角,想要保住陳初環的理由之一。
「褚方!」
李承乾想罷,高聲道。
「諾!」
一聲應和聲自寢宮殿外傳出。
李承乾披上衣衫闊步走出圍帳,便見到大殿外一身金甲的侍衛正筆直的站在殿門口。三十來歲,下巴上有絡腮鬍,面容方正。
正是白日裡李承乾喝令去掌嘴崔大監的禁軍侍衛。
他叫褚方,是大衍皇城三十六禁衛營中的紅盔統領。大衍禁衛,有三十六營,十二衛所,紅盔統領是衛所的統領。
而李承乾卻知道,對方出身將門,滿門上下盡數在邊關戰死,一身赤膽忠心不用顧慮,為留存褚家一條血脈,是當日武威侯親自上表將其安插在皇宮禁衛之中,卻是與武威侯有世交的親信。
「你可怨朕?」
李承乾抬手將褚方招入殿內,開口_道。
「臣不敢!」
褚方身姿筆挺如標槍一般,目不斜視,話音鏗鏘不拖泥帶水。
「不敢還是不怨?」
李承乾再問。
聞聲,褚方默然,是他皇宮禁衛的統領,受陛下親自管轄,聖人令大過天,而身為臣子,可怨父母卻不能怨天子。
只是他的表現落在李承乾的眼中,卻已經是表現出了立場。
見狀,李承乾搖搖頭,隨口道。「莫要如此刻板,朕平日行事無道,但到底是大衍的皇帝,自然知道你心中所想。」
「褚方,朕如果記得沒錯,你該是正衍三年入的宮中吧。」
「是!」
「武威侯親自上表?」
「是!」
褚方手中緊握,口中卻不敢絲毫怠慢。
「陛下有話直說便是。」
「好男兒,夠爽快,既然你與武威侯有故舊,那朕就想問你一句話,褚方……你想不想救武威侯滿門?」
李承乾快人快語,他沒興趣和廚房打馬虎眼,直接問道。
聞聲,褚方驚愣抬頭,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種話能從自家暴虐無道,好大喜功的陛下嘴裡說出來。
鏘!
褚方落甲,單膝跪地。
「陛下明鑑,臣願一死,換老侯爺性命。」
聞聲,李承乾點頭,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想來自己也真是虧得慌,雖說如今宮廷內閹黨把持,但好在原主雖然昏聵,但到底知道軍權不旁落的道理。
否則的話,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你是朕的忠臣,武威侯亦是,朕自然不會讓忠臣寒心。你可知,朕當初為何一夜之間連下十二道金牌找回老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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