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的模樣是真真嚇到夏家夫妻了。♙♜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紅色罐子,斷掌千手佛,供奉白開水……
一樁樁事若夏妤不提,是他們想不起來的過去!
可對方卻如數家珍!
若非經歷過,怎麼會如此清楚?找回來了,它們找回來了!
這一刻,夏母恨極了喻悠,是她,一定是她將它們都帶回來了!
夏母是自私的,即便有了孩子,也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否則不會有換嬰事件。
同理可證,在夏妤面前,她自疼著親生女兒,但當喻悠這個親生女兒損害到自身,夏母便沒有半分母女情了。
夏父內心同樣驚恐,到底是家裡的頂樑柱,比夏母擔得住事,表情還是穩的。
「住口!不要再說了,你想要什麼。」
夏父認為不管是夏妤還是它們,都有所目的,否則不會來這一趟。
夏妤盯著夏父,陰惻惻道:「要你們這輩子不得安寧。」
詛咒般的話語讓人的心臟猛然一縮,夏父下顎繃緊,看向夏妤的眼神凶光畢露。
他有了殺意。
「想讓我消失?就算我死了,你們犯下的孽還是會找上你們,放心,一個都跑不掉。」
這句話狠話放完,夏母最先承受不住了,她白眼一番暈了過去。
瞧著夏父手忙腳亂去扶夏母,急著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的模樣,夏妤只覺得諷刺。
夏父慣會裝模作樣,他是真的關心夏母嗎?不,他只是覺得和夏妤對上討不了好,不准痕跡地轉移問題罷了。
夏妤唇角微勾,起身前視線掃了眼夏宅的客廳,視線半點沒落在夏家夫妻身上,目下無塵轉身走了。
彼時,「線人」女傭已經默默將剛剛動的手腳恢復成了原樣。
悄悄的,無人知道。
回去的路上,宴卿在副駕駛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
夏妤來之前沒跟宴卿通氣,她知道對方討厭怪力亂神之說,大眾眼中的善良女主,這時是不會來夏家落井下石的。
如今她不僅做了,還搞那些有的沒的,故意讓他們難受。
相當不饒人。
俗話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夏妤認為自己的形象在宴卿那邊肯定有濾鏡,以前二人一起經歷的事情,都是比較正向站著道理的一方。
眼下則不同,像夏母所說,不管換不換孩子,他們始終養了她二十二年。
在旁觀者的角度,夏母最多是偏心了些,後面那些詛咒什麼的,也是鬧掰了才有的。
夏家和喻家的恩怨仇恨,映射到夏妤身上的部分很少,她沒和喻家父母相處過,感情為零。
總的來說,喻然對夏家的仇恨,都會比夏妤更大。
沒有上帝視角的話,夏妤今日這趟做的這些事,看起來就「過份」些。
夏妤不知宴卿會不會對她有所改觀,認為她陌生起來像變了一個人。
這些她也沒在乎便是了。
答應同宴卿一起來,夏妤就想到了這步,經過此事覺得沒有看透她,進而遠離,夏妤都能接受。
本就該橋歸橋,路歸路。
回去的路上宴卿可以沉默,也可以疏離,但這種一會兒看一眼,明顯有話要說的樣子,夏妤沒法無視。
磨磨唧唧幹嘛!
吧書69新
「夏夏,以後能不能不要說死啊死的那些話,妄言口業,不好的。」
見夏妤沒有發火,宴卿又道:「剛剛你說的那些,心裡呸呸呸了嗎?待會回家在門口撣下衣服,把不乾淨的都劃落在外頭去再進……」
這些內容是宴卿在夏家欻空用手機查的。
夏妤有些詫異,「你不是不信這些麼?」
怎麼說得頭頭是道?且語氣里的忌諱,瞧著沾了幾分迷信的樣子。
「放在我身上我肯定不信,但這事在你的身上,我怕對你不好,寧可信其有,求個萬事周全。」
「夏夏,那對夫妻固然可恨,但要是賠上你,那萬萬不值得的!」
宴卿說得相當認真,眉眼的擔憂溢到夏妤跟前來,讓她突然感覺有些呼吸不暢。
過於直白的話語和感情,太過炙熱。
趁著紅燈亮起,夏妤連忙移開對視的目光看著前路,眼眸深處慌亂一閃而過。
如果宴卿是質疑那些話,夏妤不怕,偏偏是這樣的一腔情意,讓夏妤有些狠不下心。
她的應對辦法,是讓宴卿更加感受到自己的壞。
今日「欺負」夏家夫妻,只是其一,她還有第二個目的。
「他們非常的迷信,我離開後,他們一定會找所謂的大師破解……」
最終算來算去,禍根都會在喻悠的身上。
夏妤甚至無需去買通找來的大師,知道夏家的情況,再聽夏母透露一二的內情,必然會把矛盾明指喻悠。
誰讓夏妤是安穩在夏家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而喻悠,半路歸來,隨之夏家一路下坡。
夏家那對夫妻坐立難安,夜不能寐,只是夏妤的報復之一。
接下來,這對夫妻想破解,就會去找喻悠的麻煩,想法設法在喻悠的身上除掉「它們」。
而喻悠呢,她不願意相見,那時將會是狗咬狗一嘴毛。
彼時的夏家已經不是當初,夏父夏母他們光腳不怕穿鞋的。
這對夫妻因為自己的惡毀掉了喻家,現在,夏妤讓他們一家人內訌,打到你死我活。
「……他們一家人,誰都跑不掉。」
夏妤講述自己這些計劃的時候,目不斜視,沒看到對方的表情想法。
估計要被她這斬草除根的狠勁嚇到了。
「夏夏,不能帶我一個嗎?哪管幫忙跑跑腿也行。」
宴卿哪是嚇到,他在琢磨毛遂自薦的問題。
說來,夏妤才是被過往感情濾鏡迷了眼的那個,看宴卿在她跟前表現得乖,就覺得他有風光霽月的君子秉性。
某天王可是為了解除婚約,最初會想到利用無辜的未婚妻,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人。
即便想好了事後彌補,那也算不得君子所為。
若是真的正直,就不會有這樣的念頭!
再說,叢樺不也被他丟到國外兩年,有家不得回?
宴卿有手段,也不會以德報怨,泛濫同情心。
如今夏家人的下場,他不抱有任何憐憫。
就算此事和夏妤無關,他也如此想。
人心都是偏的,夏妤對夏家人再過分,宴卿看來都是輕的。
他們讓夏夏受了委屈,這點就罪無可恕。
聽到宴卿說跑腿,夏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