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刀無極下跪
佛業雙身脫困的消息，傳到雲渡山，眾人頓感沮喪。
破匣求禪合什嘆道：「是吾等辜負了佛皇。」
千葉傳奇擔心不已：「佛業雙身受困日久，現在只怕會反撲，要怎樣退敵？」
素還真見眾人臉露恐懼，安慰大家：「佛業雙身最大的目標是四境合一，人、魔、妖、邪，共存一界，我們只怕沒被他放在眼裡。」
「那我們該慶幸被別人瞧不起嗎？」
刀無極沉吟道：「羅喉的事尚未了結，佛業雙身又來，只怕羅喉與佛業雙身聯手，那……」
千葉傳奇接口：「那就真正無人可以阻止四境合一了。」
素還真最不願看到眾人產生這樣的想法，急忙說道：「主席，素某認為眼前先放下所有與羅喉的仇怨，也許我們與羅喉還有和平空間。」
「你要與羅喉和談？」
「正是。」
刀無極看向千葉傳奇：「千葉先生的意思呢？」
千葉想了想：「他殺了問天敵，與佛業雙身聯手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刀無極無奈道：「既然兩位都抱有相同的想法，只要能消滅佛業雙身，刀無極願將這條性命寄托在此。」
「多謝主席，吾與主席同去天都。」
「嗯。」
一路無言，素還真和刀無極來到天都，通報之後，並未受阻。
大殿之上，羅喉高居寶座，一雙冷眼看著兩人。
「見過武君。」
羅喉沒有理睬大餅，只問刀無極：「你來是嘗還名刀神坊的伏擊嗎？」
素還真趕緊站到刀無極身前：「請武君千萬不可傷害主席。」
「你有意見？」
「此番素某帶主席負荊請罪，是希望能揭過前嫌。」
「素還真，仇恨若能輕易揭過，那就不是仇恨。」
「武君，邪靈當前，死國環伺，苦境之人還要自相殘殺嗎？」
「羅喉殺人，只看心情。」
「武君！」
刀無極越過素還真，徑直走向羅喉：「素還真伱不用說了，天下封刀的罪過，吾一人承擔。」
「主席？」
「吾來只為一事，請武君放過天下封刀所有的人，也請武君今後在佛業雙身之戰施予援手。」
若不是經歷過那樣淒涼的結局，羅喉此時定然被刀無極說動。
可惜，演員遇到了編劇。
羅喉冷冷問道：「你想為天下封刀請命，用你那條虛偽而無情的爛命交換嗎？」
「一切皆是吾的策劃，他們不過是追隨者。」
「如何表示你的誠意？」
刀無極一撩衣袍，撲通跪倒在地：「昔日天下封刀之戰，只為誅殺暴君羅喉，吾所作一往無悔。今日屈膝，非是屈於強權，而是承擔守護苦境之責任。佛業雙身若滅，吾之一命任憑武君處置，只望武君勿牽連無辜。」
素還真想不到刀無極竟然下跪，不禁黯然低頭：「主席，唉……」
好高的段位，好強的演技。
羅喉心潮浮動，他明白了昔日的武君何以遭到那樣的結局，因為刀無極從頭開尾都知道自己要什麼。
為達目的，刀無極可以騙，可以演，可以殘害部下，可以吞噬兒子，可以誅殺親兄弟。
而自己，心軟，智拙，性傲。
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心一直搖擺不定，在好人與反派之間橫跳，最後讓正道忌憚，反派仇恨，人人慾置自己於死地。
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羅喉久久無語，任刀無極筆直地跪在地上。
素還真看不下去了：「武君？」
羅喉回過神：「你想用佛業雙身做為活命的籌碼嗎？」
「如果你要延續這場戰火，刀無極只好以死相抗。」
「很好，吾想看看你如何以死相抗。」
羅喉抬起手掌。
素還真急忙攔住：「武君，如果和平還有空間，請停止這場無意義的戰鬥。」
大餅擺出拼死相救的姿態，羅喉明白，除非把兩個人一起殺掉，不然留不下刀無極。
不過大餅的武功從未見底，天問三誓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何必急於一時。
羅喉收掌，對跪在地上的刀無極說道：「起來吧。」
「多謝武君。」
「刀無極，吾給你一個公平的決勝機會，一個月之內，時間地點任你選擇。」
「與其這樣，不如我們把輸贏的目標定為佛業雙身，你吾各挑戰其中一人，誰先殺死對方，便是誰贏。」
刀無極早有準備，侃侃說來。
素還真立刻贊同：「武君，主席的提議甚好。」
羅喉淡淡說道：「本君允你。不過，吾已答應助佛業雙身四境合一，就在三天後。」
素還真大驚失色：「武君慎行！」
「屆時吾與佛業雙身的功力皆不足三成，若要殺吾，可選那時。」
兩人無奈，只好告退。
回到雲渡山，刀無極把羅喉要幫助佛業雙身的事說了出來。
眾人氣得大罵。
素還真卻道：「他將時間地點說得如此清楚，又道他與佛業雙身功體耗損巨大，如果我們趁虛而入，將是消滅佛業雙身的最好時機。」
有人問道：「素還真，你覺得這是羅喉在透露消息給我們？但也有可能是羅喉設下的陷阱。」
素還真搖頭：「素某相信他所言不虛。」
「可是他以前的所作所為，讓我們無法信服。」
「也許，只是因為我們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在場眾人出現了分歧，千葉傳奇打破僵局，冷冷說道：「素還真，你只要說去還是不去？」
「危險極大，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一旦佛業雙身將苦滅兩境合一，兩境地貌改變，引起的天然災害不可估算。」
有人不信：「真有那麼嚴重？」
「除了地形改變引起的天災，重合部分，將會被捲入兩境的夾縫當中，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消失的地方，也許是琉璃仙境，也許是雲渡山，也許是我們不知道的偏遠山落。」
「所以你沒選擇，只有去了。」
「嗯。」
秦假仙和屈世途聽到這裡，自覺說道：「我們出去找人幫忙。」
千葉傳奇對刀無極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雲渡山，在小樹林中密談。
「委屈主席了。」
「都是吾之過錯，讓千葉先生身中禁制。」
「羅喉必須死。」
「我們還需羅喉的力量消滅佛業雙身。」
「佛業雙身可以徐徐圖之。」
「先生的意思，吾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