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屈尊降貴的都答應你有小三和私生子了,你還給臉不要臉非要跟她睡。」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東西才多大。」
陶萱指著鄰桌小情侶飲料中的吸管。
「看到那飲料中的吸管沒?那吸管都比你粗,就你這樣還想睡余淺,埋不埋汰啊你。」
陶萱的大嗓門引來周圍一眾人的圍觀,幾個服務員也圍了上來,不知道怎麼上前去勸,還有人拿起了手機笑著拍。
許言超被罵的整個人氣的發抖,幾次張大嘴巴沒能說出來半句話。
太粗俗了,太粗俗了!這個女人怎麼能大庭廣眾之下這麼粗俗的罵自己!
「識相的就快點滾,不然我就把你那照片給現在圍觀的人都看看,看看大名鼎鼎的許家大少爺,那么小的玩意兒也敢招搖撞市。」
陶萱還要繼續罵,卻被余淺打斷。
「陶萱,閉嘴。」
陶萱不耐煩的回頭去看余淺,「不是我在給你出頭呢,你讓我閉嘴?」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還有你們為什麼要跟蹤我過來。」余淺說道。
「你自戀個什麼勁,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特意去跟蹤你,我就是跟陶志喝咖啡正好遇上了。」
「這個許言超什麼東西也敢說要睡你,還有你性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了,就任由他這麼欺負你?」
「你之前在我面前的那股狠勁呢?到了男人面前就慫了?」陶萱諷刺道。
周圍的人聽著這粗俗言語透露出的八卦,時不時的驚呼。
余淺忽然推了陶萱一把,令她站不穩身體,踩在桌子上的腳脫離了桌面往後倒去,陶志趕忙接住。
陶萱一把推開陶志,紅著眼大口呼吸的衝上去抓住余淺脖子前的衣服,力氣大到讓余淺不得不仰起頭。
「你特麼為了這個傻逼推我?」陶萱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還想讓我在這裡有多丟人現眼?」余淺哽咽著說道。
陶萱這才發覺余淺眼中噙了淚,努力憋著讓眼淚不落下來,滿眼失望的看著自己。
陶萱忽然手卸了力,鬆開了余淺。
陶萱往周圍看去,發現大家都帶著聽笑話八卦的表情交頭接耳的指指點點。
偶爾有幾個「小三」、「同性戀」、「真亂」這樣的詞彙聲音格外的清晰。
余淺低著頭,長長的頭髮遮去了她的臉,掩去了她此時羞憤的表情。
陶萱心中忽然落了下來,那股子怒氣一下子消失殆盡。
「再管你的事,我就是狗。」
陶萱說完就跑了出去,留下陶志一臉懵逼。
「阿淺,我現在帶你回去。」陶志說道。
余淺抬起頭看向臉色憋成豬肝色的許言超。
「許先生,剛剛只是一個誤會,很抱歉,你說的條件我答應你,三天後我們可以去把結婚證領了,然後再在你這邊舉辦婚禮。」
余淺強忍著眼淚扯出笑來,故作沒有事的樣子。
許言超站了起來,猛拍了一下桌子。
「你答應,我還不答應了呢!」
「想跟我們許家合作的有多少公司,你以為你余家是什麼東西。」
「不就是國內混不下去,去了馬來西亞,結果現在又想重新進入國內市場,靠賣女兒來交易合作,結果還敢在我面前一副清高樣子。」
「就你這張臉,我在會所隨便點個婊子都比你長的好,還敢跟我談條件。」
許言超張嘴還要再說,陶志的拳頭卻朝著他的眼睛過來,只一拳許言超就摔倒在地,狼狽的捂著臉。
「我呸,什麼狗東西,在陶萱面前一個屁不敢放,陶萱走了就開始耀武揚威了。」
「真就欺軟怕硬唄。」
「阿淺,我們走。」
陶志翻著白眼拉余淺的手腕就往外面走。
「你們給我等著!」許言超吼道。
陶志為余淺打開車門,自己隨後坐了進去,見余淺低頭不說話,就主動打破範圍。
「今天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故意想要攪亂你的相親。」
好吧,其實就是故意的。
「主要這個人實在太過分了,我們沒能忍住。」
「我聽你們說這是合作聯姻,你父母知道他的情況嗎?要不還是算了吧,他肯定是當不了一個好丈夫的,總不能拿女兒的婚姻幸福做代價。」
余淺抬起頭看向陶志,眼中皆是神傷。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他是什麼樣子的人,因為他們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女兒會嫁給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他們的世界內只有自己的兒子。」余淺說道。
陶志腹誹,這怎麼有錢人也重男輕女呢?
不過至少今天的局面可以看出,余淺不是什麼白切黑的惡毒綠茶女配,就是一個溫溫柔柔只能被父母支配的可憐女孩。
「能合作的又不是只有許家這一個公司,咱們兩家是世交,你家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大可以跟我陶家先說,能幫得上忙的,我爸他肯定會幫。」陶志說道。
余淺苦笑著搖了搖頭。
「無所謂了,隨便他們吧,我怎麼樣都可以。」
「嫁給許言超也好,至少我回了國,脫離了他們的掌控,我也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不用成天看著他們臉色。」余淺說道。
「你現在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陶志說道。
余淺沉默下來,眸色閃動,開了口。
「我想見一個人,但是她現在應該不想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