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萱沒有形象的坐在民政局門口,用一張紙折了個扇子扇風,太陽當頭,曬的她幾乎要睜不開眼睛。
據知情人士陶志透露,這幾日余淺忙進忙出,天天都要出門,很晚才回來。
上次咖啡店余淺說這幾天就跟許言超去領證,陶萱生怕她哪天出去一趟回來就是已婚人士。
可是陶萱聯繫不上余淺,又不敢直接衝過去陶志的別墅討嫌,只好這幾日一大清早的蹲來民政局門口,下班了再回去。
陶萱曬的眯起了眼睛,忽然看見門口一個女生踩著高跟鞋進去,那小腿白淨的的一看就像余淺。
陶萱猛的站起來,眼前一黑,大清早的加班加點的就來了也沒吃早飯,有點低血糖。
等緩過來後陶萱要往前走,卻又發現自己兩條腿都麻了,每跨一步都生不如死。
陶萱心中急的要死,腳卻走的跟刀山火海一樣。
等終於緩回來,陶萱衝進去,四處張望,橫衝直撞的拉開了好幾對情侶去看女生的臉都沒有找到。
就在陶萱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時,在攝像處看到了端坐著的余淺和許言超,拍攝按鈕拍下的那一刻,陶萱沖了過去。
於是照片中就是余淺端坐,陶萱騰空將許言超遮住的畫面。
陶萱跑太快直接摔在了地上,迅速的爬起來拉住余淺的手腕就要往外跑,余淺卻使勁往回來,站在原地不願意走。
「陶萱,你又發什麼瘋?」余淺皺著眉掙扎。
「是你發什麼瘋?居然真的要跟這個廢物結婚,你真的打算一輩子搭他身上啊?」陶萱吼道。
余淺被拖拽著走了快兩米,見掙扎不開,一口咬在了陶萱的手上,陶萱疼的一下子鬆開了手。
許言超過來將余淺摟緊懷中,一副宣示主權的樣子。
「陶萱你怎麼天天跟瘋狗一樣跟著我們?」許言超諷刺道。
「丁丁還沒有我鼻屎大的人把嘴閉上,你有什麼資格說話?」陶萱朝著許言超吼道。
許言超登時臉色憋成了豬肝色,周圍的人也因為他們的動靜而看了過來。
「余淺,你自己跟她說。」許言超咬牙切齒的說道。
余淺抿著嘴,眼眶有些濕潤,卻故意擺出嫌惡的表情看向陶萱。
「陶萱,今天是我們領證的日子,沒有資格說話的是你,而不是我的未婚夫。」
「我想我那天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我未婚夫的生活。」余淺說道。
陶萱咬著後槽牙,手氣的發抖,握不緊拳頭,瞪著抱著余淺的許言超。
見陶萱不再說話,余淺側身去牽許言超的手。
「我們重新去拍證件照。」余淺說道。
許言超得意洋洋的看了陶萱一眼,拉著余淺要重新回去,陶萱看著兩人的背影,只覺得刺目。
陶萱呼吸加劇,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陶萱已經沖了上去,一把拉住余淺的另外一隻手。
在余淺驚訝的眼神中,一把將余淺拽過來扛到了肩膀上,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扛著跑出民政局,留許言超呆愣在原地。
「你放我下來,陶萱你特麼是不是傻逼?你快放我下來!」
余淺拍著陶萱的後背,陶萱卻跑的越來越快,一點也不見累的樣子。
「頂到我胃了,我要吐了,放我下來。」
「yue。」
余淺發出要嘔吐的聲音,陶萱趕緊將她放了下來。
余淺腳落地後只覺頭暈目眩,眼冒金星,雙腿發軟到幾乎要站不住,陶萱趕緊伸手去扶。
余淺本來想推開她的手,可是實在頭暈想吐的厲害,於是順勢扶在了陶萱的手臂上。
等過了幾分鐘好不容易緩過來,余淺一句話沒說就要往民政局方向走,陶萱一看她這動靜,一句話沒說就將余淺公主抱起來然後繼續百米衝刺。
一路顛的余淺直接放棄掙扎,任由陶萱把自己抱到了停車位,然後被塞進副駕駛中。
余淺伸手要去推車門,卻發現車門已經被鎖起來,而鑰匙在陶萱的手上。
余淺深吸了一口氣。
「陶萱,你這樣有意思嗎?」
余淺側目看著主駕駛位置上的陶萱,眼中皆是不耐。
陶萱不似之前的跳脫,此時反常的安靜下來,直視著頭髮有些凌亂的余淺。
陶萱伸出手想去為余淺撥弄一下頭髮,卻被余淺一巴掌拍開手,發出清脆的響聲。
「陶萱,讓我回去。」
「我這些天千求百求花了多少功夫才讓許言超鬆口娶我,你想讓我功虧一簣嗎?」余淺說道。
陶萱眼中溢出委屈來。
「為什麼非要嫁給許言超?你明明不喜歡他,父母逼你的話,你反抗就好了啊,為什麼非要那麼聽話。」陶萱說道。
余淺紅了眼眶。
「陶萱,我們不一樣,我不能像你一樣那麼隨意任性。」
「這是我唯一一次可以擺脫他們回到國內的機會,我不能放棄這次機會。」
陶萱激動的抓住余淺的胳膊。
「為什麼啊?你現在就在這啊,你哪怕不結婚,你也可以在這裡,難道他們還會把你綁回去嗎?」
「就算你要選一個人,為什麼一定得是許言超,我不行嗎?我也可以養你。」
「我是不靠譜,但是我總比許言超好吧,他包養的小情人孩子都要生了,他現在跑來跟你結婚。」
「余淺,我也可以照顧你,可以讓你擺脫你的父母。」陶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