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志到落華飯店的時候有些忐忑。
不過只是在飯店吃頓飯,又不是跟著去山溝溝,應該不會怎麼樣吧,畢竟番番說過這是一個法制健全的小說世界。
何況原文中自己嗝屁的時間點也不是現在,應該沒啥事。
門口有一個西裝壯漢迎過來,示意陶志跟著自己。
壯漢給陶志帶著進了一個單間,然後關上了門。
屋內的大圓桌上擺滿了菜,桌子前許言澤正坐著看著陶志一步步走過來。
陶志故作鎮定的拉開一個椅子,跟許言澤隔著十萬八千里遠,然後坐了下來。
「這菜色也不怎麼樣嘛,既然是故人,就用這麼埋汰的菜招待我啊。」陶志擺出嫌棄的表情說著。
許言澤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豆腐放進嘴中,慢慢咀嚼。
「你怕我下毒?」許言澤笑著問道。
陶志尷尬的用筷子翻翻面前的菜,「嘖」了一聲。
「主要是看不上,要不咱今天這局就到這?改日再約?你看咱倆也不是需要敘舊的關係,還是別強行套近乎了吧。」陶志說道。
許言澤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漫步向陶志走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每一步都加快了陶志的心跳。
陶志控制著自己不去回頭,強行假裝鎮定。
腳步聲落在了陶志的身後,一雙手搭在了陶志的雙肩上,許言澤傾身過來,在陶志的耳邊用清冷的聲音輕聲說了句「不用那麼緊張。」
「我有什麼好緊張的,不過是吃頓飯。」
陶志話剛剛說完,後脖子上的衣領就被拽住,然後陶志整個人都被拎起浮空,一把往桌子上撲去,撅著屁股打翻了面前的幾碗菜。
菜湯掀到了陶志的衛衣上濕了一片,手掌拍到了一碗倒了的麻辣小龍蝦上,被龍蝦的鉗子戳的陶志嗷嗷叫。
不是,這個許言澤有病啊?就只會拎後脖子衣領這一招嗎?好好說話不行嗎?非要每次都用這麼尷尬的姿勢對話。
「許言澤你有病啊!」陶志吼著掙扎,卻使不上力氣來。
「我是有病啊,我房間裡還有滿滿一抽屜的藥。」許言澤的語氣就好像說的有病的不是自己一樣。
陶志聞言一愣,想起番番說的許言澤因為原主的原因而有了心理問題才退學去往國外。
心理問題難道還沒有好,依舊需要藥物控制嗎?
陶志抿著嘴,沒有說話。
許言澤傾身過來。
「你既然不願意吃飯,那我就餵你些別的。」許言澤說道。
陶志目露錯愕,不是哥們你別說這麼有歧義的話啊!
作為一個資深小說讀者,每次看到這種角色台詞,後面劇情就要拉燈了啊。
許言澤拽著陶志的衣服一把將他掀的翻了過來,動作太快陶志沒有反應過來,頭一下子砸在了桌子上,眼睛被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晃的有些暈乎。
陶志雙手置於兩側,眼中散著迷茫,嘴微張,衛衣因為動作太大有些上移,露出了陶志的腰。
許言澤眯著眼開始解自己的領帶,迷迷糊糊的陶志看到他的動作頓時瞪大了眼睛,一瞬間就清醒過來。
不是,這劇情不對啊?
陶志猛的坐起,坐在了桌子上。
許言澤剛好解開了領帶,一把從背後套在了陶志的脖子上然後又繞了一圈猛然收緊。
原來是要勒死自己啊,還以為他貪圖自己美色呢,還好還好。
還好個屁啊!
陶志伸出手去鬆綁在自己脖子上的領帶,許言澤卻勒的更加緊,陶志只覺自己呼吸難耐,胸口悶的快要炸開。
陶志的脖頸處開始漲紅,一路攀升到臉上,他扯不開領帶,就伸出手去推許言澤。
卻因為窒息而越來越脫力,到後面只能無力的用滿是小龍蝦湯汁的手捶打著許言澤的胸口。
不是吧,玩這麼大?
不會自己真的就要這麼被勒死吧?
陶志的瞳孔有些潰散,幾乎要失去意識,許言澤忽然鬆開了手,氧氣重回胸腔的感覺讓陶志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幾乎像是要把肺腑都咳出來一樣。
許言澤卻饒有興致的笑著為此時狼狽不堪的陶志溫柔的拍著背。
陶志好不容易緩回來,眼睛已經濕紅,唇色蒼白沒有顏色,抬起頭看向心情似乎不錯的許言澤。
番番的情報有誤啊,這哪裡是個溫柔男二人設該有的舉動啊,這不妥妥一個瘋批變態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
「是因為以前的事情所以要報復我嗎?」陶志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已經聽不出原來的聲音。
許言澤伸手為陶志鬆開一些脖子上的領帶,白皙的脖子上已經被勒出了紅痕。
「陶先生怎麼會覺得我要報復你呢?難道陶先生知道自己之前對我做了過分的事情了?」
「不對,你這樣的人怎麼會知道自己錯了呢?」
「應該是剛剛體會了一次差點窒息的感覺,所以只是害怕了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