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眼剛說完話又睡著的蘇悅,不得不佩服坐著都能睡著!
小花邁著優雅的步伐從蘇暖眼前晃過,背上的小草露出個腦袋,眼睛滴溜溜的瞧著前方。
待小花走過,後頭出現了一隻比小花還大上一圈的大黃狗,蘇暖沒看錯的話,那隻大黃狗的眼裡充滿了羨慕。
是的,羨慕!
小花到蘇暖旁站著,看了她一眼。
蘇暖任命般把小草從籃子裡抱下,放到了地上。
小草一下地,先是對著蘇暖嗷嗚兩聲,繼而走到小花旁,靠了過去。
微眯著滿足的雙眼。
蘇暖猝,母胎單身二十年,在家裡時被爸媽撒狗糧,說她是單身狗。
如今,她連單身狗都不如。
那狗都有了對象!
不過轉頭看了大黃一眼,她心裡又平衡了。
大黃是村裡的流浪狗,一年前來到靈藥村,村里人沒怎麼注意到它。
直到有一天,大半夜家家戶戶睡了過去,村里來賊,守在村口的大黃把人逮住,咬著人家不鬆口,驚動了村長一家。
村長起來一看,才知道那人是縣裡貼告示上的賊,已經犯好幾次了,偷銀錢就算了,還把吃的喝的都偷走,那窮人家可不就沒了活命的東西。
都紛紛去報了官,這下被大黃追到,不僅給了五兩銀子的賞銀,還在縣太爺那裡露了臉,往後什麼事都好辦多了。
村長本想養著大黃,誰知大黃不願意,怎麼趕的不去,這才歇了心思。
就在村口給它修了個豪華狗窩,村民知道了這件事,也常常給它送吃食。
某天去的時候,發現窩裡多了三個狗崽崽,村裡有余錢的人家不多,養狗狗的也就四家,可都是公的,也不知道那三隻崽崽哪來的。
大黃看了眼小草,哈喇子直往下流,看的小花一陣惡寒,用爪爪把小草往身後一扒拉,藏了個嚴嚴實實。
這是我媳婦,看哪呢。
蘇暖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小花護媳婦那架勢跟護自己吃食的小模樣簡直是一模一樣。
逗死她了!
蘇悅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了看蘇暖,再看了看小花,迷茫的一批。
不知道她在笑啥,有什麼好笑的。
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書,嫌棄的丟到一旁。
噠噠走到王氏身前,坐在石凳上,看著王氏手起手落,帕子上就多了惟妙惟肖的花朵。
來了興趣,星星眼看著王氏:「嬸嬸,繡的可真好看!」
王氏聽見她的話,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問著:「怎麼,想學?」
蘇悅想了下,點點頭。
等繡完手裡的那一點小花樣,王氏才抬起頭來,瞧著蘇悅紅撲撲的小臉,笑著問她:「為何想學?」
「好看。」
王氏這次沒笑,而是一臉嚴肅的盯著她瞧。
「這可是比認字還枯燥無味的,你確定要學。」
比認字還無聊?
可字又不好看,這花繡的可好看了。
或許女孩子對好看的東西都格外有好感。
蘇悅看嬸嬸認真的表情,又點了下頭。
王氏忽的笑了,揉了揉她的頭:「既然想學,那嬸嬸就教你,可你的好好學,不能像認字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話風一轉:「嬸嬸可是比爺爺還要嚴格的人,你若是不好好學,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蘇悅看著她,懵懵懂懂的點了下頭。
就因為今天這句話,後來的她前程似錦,傲立群芳。
王氏回屋拿了碎布頭,開始教她最簡單的繡法。
至此,蘇悅開始了枯燥無味的秀活生活。
傍晚,蘇老爺子灰塵撲撲回來了,平常一塵不染的灰衫粗布麻衣,上面滿是深黑色和深灰色的斑斑點點。
泥巴亦和血跡。
吃完晚飯,蘇暖忍不住去藥房找蘇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