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卡夫人想要除掉這個背後下了黑手的華夏女人,用熱武器。
在這個地球上只要是碳基生物,就沒有人能夠扛得住熱武器的攻擊。
但季然也不是對熱武器一竅不通,他們能躲,而且他們四個人加起來早就超過了常人的範圍。
繳械而已,並不困難。
而且只要是奔著殺人去的,攻擊的目的就只有一個,讓自己敵人死。
殺人,比掌握分寸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簡單多了。
而且,其他季然都不用管,她只用制住什卡夫人就好了。
季然在瞬息之間就靠近了什卡夫人並且快速卡住了她的關鍵骨骼,讓她一點都動彈不了,接著,她帶著什卡夫人躲進了整間屋子的彈道死角里。
外面的槍聲此起彼伏,但季然和被她掐著脖子無法說話什卡夫人都聽到了。
開槍的人越來越少,不斷有人倒下。
什卡夫人睜大眼睛。
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
季然卡住了她的肩窩,防止她掙扎。
「什卡夫人,雖然有些冒昧,但你確實是送了我們一份大禮呢。」
季然把下巴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側臉感受著她價值千萬的冰涼首飾,煞有介事建議起來,「什卡夫人,我該如何回報你送我的這份大禮呢?」
「我記得,你有幾個孩子的,是吧?」
「我最近修煉了一門邪術,正好需要幾個生人去獻祭,他們的八字雖然有點不好,但我可以想辦法讓他們變得合適。」
季然說的漫不經心,他殺的人多了,根本不在乎多幾條,少幾條。
而且她以前殺人也從未因為別人身世顯赫就不殺了,如果殺的人身份貴重,她還可以考慮接受多餘的不義之財。
這個家族在沙俄當地是很顯赫的,不管是在母家,還是嫁過來以後,她從來都沒有收到過這樣的待遇。
「不要!不要動我的孩子!」
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哪怕聲嘶力竭。
弱點太好拿捏了,季然反而覺得沒有挑戰性了。
只要有弱點,季然就有把握能夠把她看中的人給拉攏過來。
槍聲全部停止,季然抓著什卡夫人的頭髮把她拖了出來。
力氣一松,剛才還端莊高貴的女人像條破抹布一樣被扔在了地上。
貴重的珠寶總要精細的養護,現在她砸在地上,但現在珠寶的主人落魄至此,這珠寶的光暈都不那麼耀眼了。
黑瞎子抱著手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現在的他,眼睛裡沒有任何的溫情。
鮮血滿地,槍聲響了那麼久,這裡也沒人注意到,果然是提前安排好了的。
「我之前調查過,你工作很忙,沒時間陪伴自己的孩子,只是請了沙俄的教育專家替你培養自己的孩子,但有些陪伴缺失了,物質是補不回來的,所以現在,我替你教教他吧。」
這女人已經失了剛才的風度,只能趴扶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艱難拽住了季然的褲腳。
「放過我的孩子,有什麼沖我來!」
季然退後幾步,張麒麟像大哥身邊的馬仔似的,積極拽了根椅子放在她身後,季然也順勢坐下。
他們之間私底下關係好,那是另說。現在這境地,還真的得表現出話事人的氣勢。
「我呢,幫你確實是看在你孩子的面上,你以為我的目標是你嗎?我不說多有錢吧,現在錢對於我來說,就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黑瞎子趕緊插話,「那老闆,能不能時不時給我刷一點錢?」
季然看他離得近,忍不住踹出去一腳。
黑瞎子也很配合,就是稍稍沾到他衣服,但是根本沒多少力道落到他身上。
真會哄女人。
季然白他一眼,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就見黑瞎子從腳邊撈起了一個快速移動的黑影。
其實大家都他覺得有個小小的身影在周圍悄悄窺伺著這邊,但他們都沒有拆穿。
對於經驗豐富的獵人而言,對周圍的獵物威脅程度,都是有自己的判斷的。
小孩兒威脅不到他們,那不如靜觀其變,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
結果,黑瞎子提著小孩兒領子,下一秒就想控制住他,膽子挺大的,手裡捏著把槍。
他躲過了,一口咬住了黑瞎子的手,之後槍管兒抬起就朝著岳綺羅射了過去。
地板上出現了幾個彈孔,岳綺羅用極其詭異的身法躲開了子彈。
她歪了下頭,盯著那小孩,她只是在估算一件物品的價值,並非是在看待一個人。
「Ты монстр или бог?」
小孩兒不會中文,嘰里咕嚕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張麒麟這時候充當了翻譯,「你是妖怪還是神明?」
好吧,被拿走了,但那小孩兒眼神中沒有一丁點懼怕,是個可造的人才。
「妖怪和神明沒有明顯的界限,人崇尚信仰,崇尚神明,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能夠幫助你實現願望是神明或者是妖怪重要嗎?總之他都是需要你付出代價去獻祭的。」
季然說了這麼一串,張麒麟很有默契的替她翻譯起來。
張麒麟的嗓音略略有些低沉,但很乾淨,他說起俄語的時候,展現出了一種另類的魅力。
「Нет четкой границы между монстрами и богами. Люди почитают веру и богов, чтобы удовлетворить свои желания. Важно ли, чтобы помочь вам реализовать ваше желание. Бог или монстр? Короче говоря, ему нужно, чтобы вы заплатили цену и принесли его в жертву」
嘰里呱啦說了一堆,季然什麼都沒聽懂,但她聽出來這一門語言很難學。
張麒麟在說的時候,尤里一直專心致志的注視著他,所以也能夠很快接上話,「Оказывается, это так. У меня раньше не было идей в этой области. Я исследователь религии. Если вы хотите поделиться со мной больше, я поделюсь этими новыми знаниями, которые я получил, с Беляком, когда вернусь домой.」
「原來是這樣,我以前沒有過這方面的構想,我是一個宗教的研究者,如果你願意和我分享更多,回去以後我會把這些學到的新知識,分享給別里亞克。」
季然也不明白張麒麟的俄語為什麼會這麼好,不同的語言之間,不得到精通熟練的第一步總是會有一些語序的混亂,但他翻譯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清楚明晰,一聽就能懂。
這小孩子可比他母親淡定多了,最重要是他早熟,但以季然的手段,可以先聽在他的腦子裡面種下一些她想要的結果。
想到這裡,季然揮了揮手,「放他下來。」
……
(本章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