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小本身很乖的,躺在她奶懷裡一動不動。【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但當她看到床下的小熊時,又聯想到了當日喝牛奶的場景。
她一邊吧唧著嘴巴叫neinei,一邊推了推她奶,可她奶就是不理她。
小小生氣了!
她撅著小屁股滑下了床,開始拆家。
她翻啊翻,在一塊木片底下,翻到了一個亮乎乎的東西。
她不懂,但她想給娘親分享。
於是,她又拿著東西往外爬。
木屋的門栓壞了,沐小小很順暢地就用頭頂開了門。
「小小,你怎麼在這?」剛要過來找楊喜兒的沐老頭奇怪地一把把小小抱了起來。
他本想喊人,但餘光撇了一眼小小手裡的東西,瞬間就不淡定了。
這玉佩,不是那人留給青山的嗎?
不是早就丟失了嗎?
怎麼會在這?
沐老頭顫抖著雙手從小小手裡拿過玉佩,仔細端詳。
像,又不像。
到底怎麼回事?
他急急地把玉佩揣到懷裡,惴惴不安起來。
而沐小小看著自家太爺爺絲毫沒有把東西還給自己的打算,哇的一聲就哭了。
聲音嘹亮,直接把楊喜兒吵醒了。
楊喜兒往床上一摸,心裡咯噔一下,當看到門口的小小時才放下心來。
「楊氏,你起來了。村長喊我跟你說一聲,前頭發現一根人參,喊你去處理。」沐老頭儘量掩飾自己的慌張,把孩子往她懷裡一塞,就轉身準備走人。
小小直接大哭起來。
楊喜兒心下疑惑,但是沒多想,追在他後頭到:「歸公家吧,我就不去了。」
她只想好好休息。
這些漏網之魚,她實在是沒興趣。
沐老頭已經走遠了,但依稀的嗯字還是從前頭傳來。
楊喜兒這才抱著孩子往屋裡走。
她把門重新拉上,用椅子頂住,然後從儲物櫃裡拿出了兩盒牛奶。
「奶……奶……」小小一見牛奶,就忘卻了所有的不快,吧唧吧唧就喝了起來。
另外一盒,楊喜兒倒在竹節里給了小熊。
小熊歡快地甩著尾巴,拱了拱她的手,也吧唧吧唧地喝了起來。
楊喜兒看著這倆奶呼呼的小東西,心裡也頗為滿足。
嗯,這就是養成的快樂。
因為小小的存在,繼續睡覺是不可能了。
楊喜兒只好斜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小小和小熊直接玩在了一塊。
夕陽西下,接近傍晚。
門外傳來陣陣歡呼。
楊喜兒抱著小小踏出木屋,就見一坐茅屋搭建而成。
才半天呢,就好了。
勤勞智慧的古代人民吶。
楊喜兒把小小還給了沐大頭夫妻,就想圍著山坡轉轉。
沐老頭見她落單,忐忑了一番,最後還是湊了過來。
「這個給你。」
玉佩?
楊喜兒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不知道這東西值錢不值錢,但這是我最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咱村,有現在這日子,多虧你了。」
沐老頭隨便尋了個藉口,就把玉佩交給她,然後扭頭就走。
楊喜兒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手裡的玉佩,總覺得奇怪得很。
這老頭,當年原主和他兒子結婚,都沒這麼隆重過。
忽然就這麼大方了?
奇怪是奇怪,但她也沒過分糾結。
楊喜兒意念一動,把一隻野兔從儲物櫃裡拿出來,又把玉佩塞了進去。
沒辦法,一個蘿蔔一個坑。
她總不能為了個莫名其妙的玉佩,就又花積分買格子吧。
楊喜兒提溜著活生生的野兔回了木屋,丟給了沐大頭,讓他處理下給他媳婦兒補補身子。
好生補著吧,省得她後頭要費勁扒拉地找機會把野兔拿出來。
吃過晚飯後,小熊同志又汪汪汪起來。
楊喜兒嘆了口氣,擰了擰它的耳朵:「你別告訴我,你又讓我去救人。」
她臉上難道寫著菩薩兩個字嗎?
小熊只一個勁兒地汪汪。
罷了……
跟一隻狗較啥勁?
當她跟著它到目的地時,果然看到有幾人在推搡。
只是,怎麼還是早上那對母女?
好像還多了兩個男人。
「趕緊給我滾開。這賠錢今天必須得送走!等逃荒結束了,勞資想生多少個就有多少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企圖從那母親手上搶走小女孩。
小女孩已經醒了,嚇得哇哇大哭。
而另外一個男人似乎也有點不耐煩了:「到底還換不換?一個賠錢貨就能換兩個碎餅,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瘦弱男人聽後,搶孩子的力氣就更大了。
但做母親的哪裡肯放手。
孩子給出去了,明天就該落到別人的肚子了。
災年易子而食這種事,楊喜兒聽過,但沒見過。
「我出三個碎餅,這女孩換給我吧,怎麼樣?」楊喜兒帶著小熊從暗處出來,直接道。
另外個男人聽了,直接甩手就走:「切,這等賠錢貨,勞資想換多少就能換多少,不換拉倒。」
瘦弱男人見了,沒有挽留,而是湊到了楊喜兒跟前,一臉諂媚:「成,要不這個大的也給你?大的不好吃,2個餅就成。」
反正這倆賠錢貨今天不換出去,也只有餓死的份。
見楊喜兒不說話,男人生怕她反悔,咬了咬牙道:「大的一個,不能再少了。攏共加起來四個餅,你就能帶走兩個人。划算。」
「你能做主?」
楊喜兒不應聲,語氣冰冷問。
男人早就準備好了,直接從包袱里掏出兩份文書,拍在了她面前:「能,怎地不能?我婆娘閨女,我肯定能做主。這是死鍥,要就趕緊,不要就別耽誤我和別人換。」
楊喜兒接過文書,看了兩眼,就從包袱里拿出了四個餅。
男人接過餅子,喜滋滋地走了,全然沒看那對母女一眼。
「湯氏是吧,往後帶著女兒好好過日子吧。」
楊喜兒嘆了口氣,把文書給了湯氏。
也是可憐的女人。
反正她們家現在也不缺糧食,這餅給得也不算浪費。
「求您,收留我們母女。」湯氏沒接過文書,反而跪地磕頭。
在看到她漢子隨手掏出的文書時,她的心就死了。
現在,她只盼女兒能有一條生路。
楊喜兒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是何苦呢?你帶著孩子尋個人多的隊伍結伴走,還是有活路的。可你要是跟了我,這輩子,你和你的女兒,都是我家的僕人了。」
湯氏沒有猶豫,又磕了兩個響頭,以示真誠。
楊喜兒見狀,也不扭捏,直接把文書收了起來。
她不會真的讓她們當她家一輩子的僕人。
可她這會也真的缺一個能信任的幫手。
穿過來這些天,她操心一家大小的,可累死了。
何況她家又不會短了她們吃喝。
做完了心裡建樹後,楊喜兒也不捏著了:「行,那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負責照顧我們家的生活起居。牛木子,改名為湯木子吧。」
那樣的父親帶來的姓氏,不要也罷。
母女倆連連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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