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各自的回憶
此刻，會議室外已經被全副武裝的警察包圍了起來，不僅如此，警察還封死了這這棟樓里能夠逃跑的所有通道！現場一片肅穆，所有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會議室的那扇門。
會議室內，Jack.Henry在聽完Harry的質詢後，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恍惚之色，看樣子他是在大腦中嘗試構想當時法庭上的情景。
不久，Jack.Henry回過神來，眼神瞥向一旁的Caleb.lan，冷冷道：「到你了，按照這上面的念！」
Caleb.lan略微有些顫抖地拿起了面前的卷宗，看著卷宗上所記錄的自己的發言，讓他的思緒又飄回了二十三年前.
公訴人問：「被告Caleb.lan，根據目擊者的證言，你在七點二十到七點三十分這一段時間內，曾經在受害者的公寓裡逗留過。對吧？」
Caleb.lan點頭回答：「對，沒錯！我當時確實在那裡。」
公訴人問：「那麼你在案發後，匆忙逃離現場的過程中，不小心撞到了目擊證人Grefel太太！據她描述，你的所作所為十分的可疑，甚至你還企圖通過鴨舌帽和墨鏡來掩蓋自己的容貌。對於這點，你有何異議？」
Caleb.lan坐在證人席上，只是略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公訴人問：「那麼你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容貌進行遮擋呢，並且在案發後，神色十分的慌張。是你殺了Amola.enry太太，對嗎？」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句話公訴人是以一種十分篤定的語氣說的！從他那不斷上揚的嘴角可以看出，他認為自己已經吃定了Caleb.lan。
誰知Caleb.lan並沒有出現公訴人在腦中所預想的那種情緒，他對此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我當時確實在公寓裡，不過我沒有殺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受害者。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殺害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呢？」
公訴人明顯不相信Caleb.lan的辯解，他輕咳兩聲，繼續道：「我在想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你和Amola.enry太太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那麼簡單！或許是由於受害者丈夫工作的緣故，Amola.enry太太經常是一個人在家，長此以往你就找到了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再後來你們便順利地確立了情人關係。」
「剛開始，或許Amola.enry太太從這段感情中獲得了些許慰藉。可是時間一長，她便被自己內心的愧疚感淹沒了！特別是她看見自己的丈夫每天起早貪黑地努力工作，目的就是為了讓一家人的生活過得更好一點的時候。她內心的負罪感尤為強烈！終於，她下定決心準備結束你們之間的那種畸形的關係。」
「可是你卻不同意！因為你已經沉浸於二人之間的這種關係無法自拔，於是你們開始時不時地爭吵。終於，在案發的那天晚上，悲劇發生了！你們又不可避免地談到了這個話題，也許是Amola.enry太太說了什麼過激的話，從而導致你一時失去了理智。最終，你殺了她！」
Caleb.lan急忙出聲辯解道：「我沒有，我根本就不」
公訴人打斷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於受害者不認識，那麼既然不認識的話，你又為何要去那棟公寓？並且還在案發後神色慌張地逃跑了？假設你是去朋友的家裡做客了，那麼可以把你的朋友請到法庭上來作證嗎？這樣一來，你也能夠洗去身上的嫌疑，不是嗎？」
公訴人說完，歪了歪頭，隨後不緊不慢地補充道：「假設你能夠拿出任何一樣證據出來，都能夠證明你無罪！但是你什麼也拿不出來，也不肯說出自己當時身處何處，而這一切最終都指向一個結論——你就是兇手！」
Caleb.lan聽完，緊咬著嘴唇：「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而這一舉動則更加坐實了Caleb.lan的嫌疑，旁聽席上發出一陣唏噓聲，而公訴人的臉上也洋溢著志在必得的微笑。
在Caleb.lan半回憶、半敘述地完了這個故事後，神色滄桑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言不發。
Jack.Henry伸出食指指著Harry面前的卷宗，戲謔道：「該你了，到你表演拿手好戲的時候了！我想你的父親一定很為你驕傲吧？」
「還記得嗎？你耍的那個把戲，你找了一個和Caleb.lan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都十分相似的傢伙。然後再讓目擊證人去指證他，而當你詢問Grefel，她是否能夠認定這就是她那天晚上看到的兇手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確認了！說這就是她那天晚上所看到的兇手，但是隨後你揭曉了謎底，讓唯一的一個目擊證人也失去了作用。」
Harry對此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老實說，他並沒有為我感到驕傲。相反，他對我很失望！」Harry說完，便陷入了回憶中
二十三年前，法庭外的等候室內，Harry與他的父親正在激烈地爭論著什麼。
「你不能這麼做，Harry！這種把戲太下作了，我是絕對不會使用它的，哪怕是冒著敗訴的風險。另外，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他就是兇手。」
「可是，我並不認為他是兇手！我相信他沒有殺人。另外，我們作為他的律師應該」Harry在聽了父親的話後，不滿地辯解道。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成為一名律師嗎？」Harry的父親背著手，緩步走到窗台，冷不丁地開口道。
Harry絞盡腦汁思考了許久，但還是沒有得出答案，因此他只得回答道：「不知道。」
只見Harry的父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出聲道：「你之所以會成為一名律師，是因為我想讓你成為律師！從你出生開始，一直到現在我自己在這個崗位上做得很不錯，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夠這樣過！」
「曾經我以為我們已經足夠了解彼此了！但是現在看來，我並不怎麼了解你，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唉！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以後不用再徵詢我的意見了。」Harry的父親嘆了一口氣，眼睛看著窗外大街上那來來往往面色匆忙的人群，淡淡出聲道。
而就在Harry陷入回憶中的時候，一直以來都沉默著的Caleb.lan在思考了許久後，總算還是猶豫著開口了，不過他接下來的話語猶如一顆深水炸彈一般，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其實我是同性戀者，也就是你們嘴裡常常說的Gay。在案發當晚我到他家裡去過夜，我們的關係很好，我們都深愛著彼此，我不願意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要知道在當時，同性戀在美國就是洪水猛獸，我們甚至能夠被抓進監獄、或者被強制送入康復中心治療。」
Caleb.lan稍稍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當時的社會輿論對此是不支持、甚至是厭惡的！因此，我們並不能夠保護自己的權益。在得知Amola.enry太太被殺害後，我知道警方一定會就此挨家挨戶地搜尋線索！由此，我和他的關係將會徹底暴露出來。我不想讓他受到來自輿論以及人們鄙夷的目光的傷害，所以我選擇了逃跑」
「這也就是你當初為什麼要拒絕出庭作證的緣故了？」Harry聽完，挑了挑眉，出聲道。
「對，沒錯！」Caleb.lan點頭道。
「你知不知道，正是因為你拒絕出庭作證，從而導致我父親認定你就是殺害Amola.enry太太的兇手！」Harry將手上的卷宗放回原處，淡淡道。
還沒等Caleb.lan說話，一旁Jack.Henry的情緒一下子就變得失控，他把手槍抵緊Caleb.lan的額頭，咬緊牙關道：「你你騙人！這只是藉口而已，該死的傢伙！就是你殺了我母親！我現在就要殺了你，為她償命！」
「看在上帝的份上，真的，Jack.Henry！我真的沒有殺害你的母親。」Caleb.lan看著那黑乎乎的槍口，十分誠懇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