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你為什麼會成為一名律師？
在掛斷電話後，會議室里死一般的寂靜，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Jack.Henry根本就沒有想活著出去！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亡命徒，鬼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眾人看向他的眼神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而Jack.Henry對這一切並不在意，他將手中的卷宗滿不在乎地扔回桌子上，隨後面對著眾人緩緩出聲道：「繼續吧，到結案陳詞了！」
與此同時，身處在辦公室的Angela手機上收到一條消息：「到結案陳詞了。」
Angela看完這一條簡訊，隨即把它遞給了身邊的警官，開口道：「剛剛接到懷特的簡訊，他們已經到結案陳詞了！」
Jack.Henry說完，隨即站起身來，開口道：「當時在現場的目擊證人並不僅僅只有Grefel女士一人，還有我父親！我父親他親眼看見這個男人慌忙地從公寓裡面跑出來，他說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張臉，而這一切就在記錄里。此外，沒有證據表明其他人出現在那裡，他就是那個男人，那個殺害了我母親的男人！」
待到Jack.Henry發言完畢後，Harry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向Caleb.lan發問道：「Caleb.lan先生，二十三年前你拒絕出庭作證，甚至一開始都你不願意說出Amola.enry被殺害的時候你身處何地。」
Caleb.lan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
Harry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父親要你出庭作證，他說這是你唯一能夠向陪審團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
Caleb.lan贊同道：「沒錯。」
Harry向前踱了幾步，隨後把右手搭在Caleb.lan的椅子上，繼續道：「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或許你已經知道，因為你拒絕出庭作證！從而讓我父親認為你是有罪的。」
Caleb.lan用左手支撐起下巴，回應道：「我想也是。」
Harry隨即在Caleb.lan的旁邊坐下，開口道：「所以我的問題是，當初你為什麼要拒絕出庭作證？」
Caleb.lan聽完，自嘲地笑了笑，然後開口回答：「在Amola.enry夫人被殺害的那一晚，我確實在大樓里，但是我從來沒有去過她的公寓，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準確地說我是在我的朋友家裡，他是一個結了婚的男人，同時也是我的愛人！」
在場的大部分人一時間都被這個事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Caleb.lan對此並不在意，繼續道：「我那個時候不能說出來，以至於冒著被指控謀殺的風險，為一個我沒有犯下的罪行！我的母親在法庭上，成為「同志」。那時甚至還沒有這個詞，你這個「男同志」！這會毀了Tim的生活，還有我的，這會傷透我媽的心。」
「所以，在你向我提起可以用其他辦法脫罪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Jack.Henry攤了攤手，打斷道：「拜託，這是另一個把戲.」
Caleb.lan轉過身，頗為認真地說道：「Jack.Henry先生，這並不是把戲！你父親確實看到了我離開那棟公寓樓，當我聽到吵鬧聲，我不顧一切地往外跑。但我沒有在你的家裡，我沒有殺害你的母親！」
Harry見問題已經問的差不多了，站起身道：「那是個和Caleb.lan十分相像的男人，我們都知道。所以我才耍了那個花招！找了一個和Caleb.lan十分相像但又不是他的男人。」
Harry繼續補充道：「那個女傭只是在剎那間看到了這個男人，隨後便被撞倒在地。許多律師都知道，目擊證人的證言可以說是所有證據中最不可靠的一種！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證據嗎？像指紋、血液.等等之類的東西，在案發現場都沒有發現。」
「你的父親看到了我的委託人，而那個女傭看到的是另一個男人。我的當事人不應該僅僅憑藉一個把戲而無罪釋放，他應該因為合理懷疑而被無罪釋放！」Harry說完，便緩緩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說話。
「好吧，去商量！不用袒護我，我要一個真正的裁決，因為我沒有得到。」Jack.Henry聽完，擺了擺手，對著眾人開口道。
一直以來都沒有出聲的Dennis詢問道：「我有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在敷衍你？在我看來，你並不是一個精明的法官。」
「你們儘管去，嗨！別低估了我知不知道你們是否真心的能力。我曾經還在司法系統幹過一陣！Jack.Henry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開口道。
隨後會議室里的眾人便推門離開了會議室，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了三個人。
會議室里的氣氛略顯沉悶，不久，Caleb.lan向Jack.Henry出聲問道：「如果他們帶回來有罪的判決會怎麼樣？」
Jack.Henry冷冷道：「那你就去死！」
Harry隨即也出聲問道：「如果是無罪呢？」
Jack.Henry埋著頭，聲音有些低沉，回應道：「那到時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會議室外早已被手持防爆盾的警察包圍了，其中還不乏一直在原地待命的拆彈小組。在走廊上，眾人正在大聲爭執著。
「這裡有明顯的合理懷疑，唯一的目擊者？」之前的那位禿頭大叔開口道。
「是兩個！」有人糾正道。
「父親只能證明他出過大樓！」
「哦，行行好，他有罪！我已經厭倦了兇手打出同性戀這張牌了。」Abigail.Ella擺了擺手，開口道。
「噢，上帝啊！你怎麼敢得出這樣的結論。他明明就是無辜的，別忘了他是個Gay、同志，在那個時代他們是不被承認的！你這個歹毒的女人。」Molian.Mars冷哼一聲，開口道。
「我之所以同意判處有罪，是因為如果我們拿著無罪裁定回去的話，那個傢伙會把我們所有人都炸上天。」Abigail.Ella面向著眾人，開口解釋道。
「我覺得應該給他一個真正的判決。」懷特攤了攤手，出聲道。
「我更傾向於他無罪，因為警方只盯著Caleb.lan一個人不放！根本就沒有做過多的調查。」Dennis面對著眾人，出聲道。
「哦，如果不是他殺的人，那麼他為什麼拒絕出庭作證？這裡存在疑點。」
「他在這之前已經解釋過原因了！他是個同性戀、Gay。」禿頭大叔繼續道。
「我傾向於他有罪！」
「我覺得他說無辜的，現場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是他殺的人，沒有血跡、指紋，什麼都沒有！」
「會不會是他戴了手套？」
「哦，好啊！等到時候我們給這個男人一個真正的判決，然後「砰砰」——你們這群人是不是瘋了？」Abigail.Ella輕咳了兩聲，繼續道。
許久，懷特帶著「陪審團」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Jack.Henry向懷特問道：「陪審團得出判決了？」
懷特點頭道：「是的。」
Jack.Henry繼續詢問道：「一致？」
「是的，一致裁決。」懷特點了點頭，回答道。
「那麼陪審團得出的判決是什麼？」Jack.Henry開口問道。
「無罪。Jack.Henry先生，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懷特出聲辯解道。
Jack.Henry聽完，低下頭沉默了許久。但是很他只覺得自己大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在一瞬間崩斷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激動地從位置上站起身來，將手槍對準Caleb.lan的胸口，復仇的火焰幾乎要將他吞噬。
「求你，求求你不要開槍！」Caleb.lan慢慢舉起雙手，輕聲勸慰道。
在Caleb.lan不停的懇求下，Jack.Henry最終還是無力地放下了自己的手槍。但很快，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把槍口對準了自己。
「Jack.Henry先生，請別這樣做！你如果這樣做的話，就等於是殺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懷特見狀，連忙出聲勸慰道。
而當Jack.Henry抬起頭的時候，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裡流出，像是要把一切積壓的情緒都發泄出來！隨後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會議室。
在會議室的走廊上，早就等候在這裡的特警們見狀，逐漸朝Jack.Henry靠了過來。
「你們不要過來！站在那別動。」Jack.Henry把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歇斯底里地揮舞著手中的引爆器，對著靠過來的警察，警告道。
「別靠近我！」
「先生？」
「等我鬆開手指的時候，這一切才算是結束了！」Jack.Henry喃喃自語道。
「Jack.Henry先生？」背後的Harry輕聲開口道。
「滾開！」Jack.Henry聞言眼睛的餘光正好瞥到了向他靠近的Harry，大吼道。
不知何時，Jack.Henry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我從那時起就深信Caleb.lan是無辜的，現在還是。因為我太確信他沒有做過了，所以我才願意為他上演這麼一個把戲，替他開罪。但是，我從沒考慮過你的父親！」
「從沒考慮過，這給他帶來的、給他的孩子們帶來的傷心於傷害。我我應該找你父親談談，他的憤怒是對我的，而你的憤怒是完全有理由的。」
「求你，不要再讓其他無辜的人受到傷害！求你，把它給我。」
「求你.」
「你得按住這個按鈕，不能讓它鬆開！」Jack.Henry在將手中的引爆器小心翼翼地遞到Harry的手中後，便把手槍丟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先生！」在一旁等候已久的特警們一擁而上，很快就將Jack.Henry控制住了。
「我對遙控器不太擅長。」Harry雙手緊緊捏著引爆器開關的按鈕，有些不知所措。
「先生，把它給我。」一名全副武裝的拆彈小組成員走到Harry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手中接過了引爆器。
Harry呆呆地看著這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精神變得有些恍惚，給人一種不真實感。思緒流轉，轉眼間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三年前：「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成為一名律師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