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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奧利維亞的坦白

2024-09-14 09:20:28 作者: 咖啡配小蛋糕
  「秘密?」奧利維亞皺眉,「非要說的話,關於我的異常點,我能列舉出來的是:我魔咒上相比起其他同齡的小巫師更熟練,魔力也比他們的要更強。我不知道除了我上述所說的這些,對你來說我的身上究竟還有什麼秘密,斯內普先生。如果你僅僅只是想問這個的話,我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斯內普挑起眉毛:「好,那你可以就你上述提出的兩點問題,給我答覆。」

  奧利維亞在感慨小教授實在是個人精的同時,心想這也沒有什麼好對他隱瞞的必要,於是她就對斯內普就自己來霍格沃茨前這些年的生活開始作一些簡要的陳述:「從我最開始能展現出魔法力量的時候,我父母就致力於訓練我的無杖魔法。等到我七歲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之是一些神秘學方面的原因,我父親決定開始給我正式訓練我的魔力,包含無杖魔法及無聲咒的同時應用,而我的母親則開始給我教授基礎魔藥以及部分高級魔藥的製作和一些惡咒的解咒常識。」

  她接著竹筒子倒豆子:「我父親那邊家族的人或多或少都具有『先知』的血統天賦,我也不知道我的父親究竟給我預見到了些什麼,總之自從記憶中我第一次能夠展現出自己的魔法力量開始,我就從未停止過接受相關的訓練。我的每一天幾乎都是在吸收知識與練習實踐中度過,這也是我現在的能力相比起其他同齡的小巫師們來說都要更為突出的原因。」

  奧利維亞深吸一口氣:「這種多年如一日的、拼盡一切的學習讓我感到特別的困惑,但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我一定需要這麼做的具體原因。我的父親只跟我說,我需要為自己即將到來的所謂『命運』作足準備。」

  斯內普的眼睛裡露出訝然,格雷可以說是毫無保留的坦誠讓他感到很意外,甚至還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奧利維亞別過頭望向窗外,自顧自地接著說了下去。

  「還有分院你也很疑惑吧?我知道你都聽到了,你也許奇怪我為什麼不像我的父母一樣去到拉文克勞?好吧,我也告訴你。我並不想在霍格沃茨里去到一個所有人都也在拼命學的環境,那讓我感覺到生活一眼望不到頭。赫奇帕奇就很好,輕鬆、快樂,也有很多好吃的。」

  斯內普:「……」

  他就知道!格雷果然是因為吃的才去的赫奇帕奇!

  「哦,你的疑惑或許還有,我為什麼不去斯萊特林?我想起來我之前在你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面前說過,分院帽將我分去斯萊特林的原始意向其實很大。」奧利維亞轉過頭,直視著斯內普的眼睛,「斯萊特林是個什麼樣子,我想你也看到了。我並不願意去那裡。至於為什麼不選擇格蘭芬多呢?現在我沒有辦法跟你解釋,我只能說,我並不想親身攪和進一攤渾水中,即使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會……但我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以一己之力徹底解決那件……不說那麼多了。我只想保全自己和家人,最好還能,維護一下我的朋友們。」

  她嘴裡開始說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假如斯內普僅僅只是個普通的、貨真價實的十一歲一年級小巫師,他也許聽不明白這段話的真實含義。但是斯內普的芯子裡並不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巫師,他事實上早已成長為才華橫溢的「混血王子」,魔咒及魔藥的大師,斯萊特林院長,以及霍格沃茨校長。他曾是雙面間諜,背負著苦難,卻也身披著榮耀。正因為他帶著未來這段沉重的經歷回歸了過去,所以他對格雷這段看似模糊不清的話,其實有著更為深刻而徹底的理解。

  ——毫無疑問的,格雷她知道未來即將要發生的大部分事情。

  但是格雷究竟知道多少呢?

  「你們格雷家的人,都能在一定程度上看見未來嗎?」斯內普忍不住問道。

  「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的。但我事實上看不見什麼準確的未來,只能推知大概會發生什麼大事。」奧利維亞嘆了一口氣。

  「那你的命運……」

  「我的命運?就連我父親都看不清,更別說我自己了。」

  斯內普決定進一步試探:「其他人的命運呢?」

  奧利維亞也不瞞著他什麼:「其他人的命運嗎?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考慮到這位未來是雙面間諜,為避免可能的麻煩,她只是模稜兩可卻又精準地說道,「命運線早已被打亂,蝴蝶也能扇出席捲世界的颶風,我現在並不能夠看清其他人命運的走向。說句實在話,就連很大致的走向,我現在都不知道。」

  奧利維亞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用一種喟嘆的語氣結束了這段話。斯內普注意到她清醒冷靜中又隱隱帶著痛苦的眼神,屬於雙面間諜的敏感告訴他,格雷或許應該知道更多。

  但是今天,格雷透露給他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

  「好,我知道了。現在我們進入下一個問題。格雷小姐,請問你帶著魔藥器材,尋找到一間空教室,費盡心思地布下如此強大的忽略咒,甚至忙得連重要的午飯都給忘了,」斯內普在「重要的午飯」這幾個單詞上加重了語氣強調,「不可能僅僅只是為了,簡單地做你的糖果吧。」

  身為魔藥大師的他面對這種濫用魔藥器材不務正業的行為簡直要被氣到原地爆炸:「格雷小姐,你私下裡製作糖果——也許是甜點——不管你做什麼,這不重要。不論怎麼說,你都濫用了製作魔藥的器材……」

  「可是這總比我帶一整套廚具來霍格沃茨要來得不引人注目吧?」奧利維亞辯解說。

  「那你說,你為什麼非要單純的只用坩堝來製作你的糖果,或者甜點?」斯內普又在「only」這個單詞上語氣尤其加重,聲音里還帶著巨大的不理解,他指向奧利維亞在桌子上擺放的器材,「你甚至都沒拿攪拌棒!怎麼,所有的一切你都用魔杖完成,是嗎?」

  「其實我只是在訓練自己的魔力的控制與輸出,以及為練習魔藥打基礎啊,斯內普先生。」奧利維亞聳了聳肩。她並不介意把她做這件事的原因和過程都告訴斯內普,因為不論怎麼樣,按照他的性格,他也不會說出去。

  「製作糖果和製作魔藥混為一談,真是讓人倍感困惑。格雷小姐,請說出你的理由。」斯內普皺緊眉頭,他認為奧利維亞或許是在跟他開什麼玩笑。

  「純粹用魔法製作食物和製作魔藥某種程度上其實是相通的。聽上去非常不可思議吧,畢竟老實說,日常飯桌上吃的食物怎麼能與擺在水晶櫃裡的高級魔藥相提並論呢?」 奧利維亞說,「這句話是我媽媽告訴我的,雖然你聽著或許會覺得驚訝,但我仔細一想卻覺得它非常的有道理。都是不同材料的排列組合,不同步驟的合理搭配,用法與用量的調整以及魔力的控制與輸出。」

  「唔,真是相通的,兩門精妙的學問啊。」她眯著眼睛,最後總結道,「而食物比起魔藥來說更容易檢驗實踐的成果,綜上所述,這是個不錯的練習的主意。」

  斯內普無話可說。但是他對魔藥器材被拿來做與魔藥無關的事的態度仍然很明確,那就是:不爽。

  他忍不住陰陽怪氣道:「格雷小姐未來的職業規劃上或許可以考慮一下蜂蜜公爵的產品開發部。」


  斯內普很快就為自己說出的這句話而感到後悔了,因為他看見奧利維亞的眼睛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開始閃閃發亮。

  「真的嗎,斯內普先生?」奧利維亞驚喜地說,緊接著她開始思考這件事情的實際可行性,「你說得對,魔法界的糖果真的有些太甜了,我或許可以進行一場巫師界的糖果改革……」

  斯內普:「……」

  他究竟是為什麼要激發一個赫奇帕奇的這種雄心壯志!

  「對了,斯內普先生,今天我做的這種糖果我有嘗過,這可比魔法界的糖果要讓人能接受多了!它並沒有那麼甜,而是恰到好處。」奧利維亞將身體側到一邊,開始自豪地向斯內普展示自己一早上的勞動成果,「非常好吃的!今天既然你第一個來,那麼我告訴你,見者有份——」

  緊接著,斯內普嘴裡就猝不及防地被塞進了一片芒果奶糕,他錯愕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奧利維亞,仿佛她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奧利維亞笑眯眯地看著他:「斯內普先生,味道怎麼樣?」

  綿密的奶香味,淡淡的甜味以及芒果的微酸在他的口腔中迅速彌散開來。吃進去已經不好吐出來了,更何況味道其實還真不錯,甜度不高,恰到好處地令人愉悅,這和他嘗過的所有糖果都不一樣。斯內普慢慢地在口中嚼了幾下,軟糯彈牙,甜而不膩。奶味和芒果味和諧圓融,他以前從未吃過如此搭配的味道,現在看來——真不錯。

  斯內普咽下嘴裡的糖果,一張小臉卻仿佛是要維持什麼尊嚴一樣,仍舊是緊緊繃著的。他慢吞吞地說:「我承認,你的糖果做得的確不錯,格雷小姐。」

  奧利維亞清楚斯內普並不是在和她客氣,畢竟她剛剛還「濫用」了魔藥的製作器材。如果她的糖真的讓斯內普不滿意的話,她確信自己很快就會體會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尖酸刻薄。

  得到肯定,她當然是高興極了,輕輕拍了拍雙手:「你喜歡就好!對了。」她從包里摸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隻食品級塑膠袋,裝了一些芒果奶糕進去,遞給斯內普,「雖然我做的不多,但是考慮到你應該和我一樣不愛吃魔法界的糖果——別那副表情,在列車上我就注意到我給你的那包糖果你根本沒動——總之,既然你喜歡吃我做的糖的話,我送給你一些。」

  斯內普下意識拒絕:「不,不用。」

  奧利維亞不由分說地把糖直接塞進了斯內普校袍外側的口袋裡。

  「你要懂得接受別人的好意,斯內普先生。」

  她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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