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純和羅凱銘都是想著以後張幹事家裡如果有需要他們幫忙的地方,就幫一把。
但實際上,有後來平步青雲的李主任在,張幹事的一雙兒女,都被他安排得十分妥帖,根本不需要他們夫妻倆出手幫忙了。
高照確認過李主任沒有生命危險,再休養一個月就能上班後,林雪純和羅凱銘也放下了心。
因為京市那位接替李主任工作的鄭同志已經說了他會過來,或者派人過來接他們去京市,一些細節性的問題,還是去問那位鄭同志,或者他派過來的人比較好。
由於兩人早早的做好了要去京市的準備,等待鄭同志過來的這段時間,反而沒什麼需要忙碌的事情了。
第二天,林雪純和羅凱銘早早的就醒了,羅凱銘起床跑步,林雪純就躺在床上發呆。
她在想今天應該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
吉易貴滬市分公司已經交給了王宏來全權負責,他們過去得太頻繁,肯定不利於王宏的管理。
藥廠和護膚品生產廠那邊,廠房還在蓋,所有需要生產的藥品和護膚品都在走手續,這些全都有譚年年在負責,她猛地插進去只能是拖慢進度,還不如只聽最終的匯報。
滬東那邊的工地倒是沒有主要的管理人員在場,可那邊塵土飛揚的,她對於建築工地也不好奇,現在還在打地基,也沒什麼好看的。
去找佟佩兒呢?佟師傅故居那邊已經開始裝修了,因為譚年年很忙,許多復原原來布置的工作,就都由佟佩兒來負責了。
她除了要工作,還要兼顧佟師傅故居的事情,更要處理家裡的矛盾,自己還是不要過去給她添亂的好。
其實她不過去,也是因為佟佩兒家裡的矛盾,多多少少跟她還是有那麼一點兒關係的。
本來她把佟師傅留下的那些冷兵器還給佟佩兒後,佟佩兒是想等兩個兒子都大學畢業了,再給他們一人一樣兵器,留作紀念的。
但那些兵器被張小南發現了。
張小南一開始是不知道那些兵器價值連城的,可偏偏佟佩兒讓譚年年去給自己家的三個孩子和自己挑那麼幾樣留作紀念的時候,被張小南給聽到了。
正好趕上張小南拒絕了自己的相親對象,又被佟佩兒拒絕了跟著林雪純和羅凱銘去港城的要求。
心情十分沮喪的張小南,直接辭掉了佟佩兒求爺爺告奶奶給她找來的「鐵飯碗」工作,但卻沒有告訴佟佩兒。
每天還是按時去上班,等佟佩兒和張放都離開家去上班了,再折回來。
偷偷的拿佟佩兒練功房裡的兵器去賣,因為拿的是柜子里的小件,外面的都沒動,佟佩兒並沒有及時發現。
等她發現的時候,佟師傅留下的那些十分有研究價值和絕版的兵器,已經被她給賣得差不多了。
但由於張小南並不了解那些兵器的價值,很多是按照重量當廢鐵來賣的,她拿到手的錢並不多。
佟佩兒在她房間搜到了她賣掉兵器的錢後,就讓張放去聯繫之前的那些師兄弟們。
那些兵器,誰能找回來,就算誰的,就當是佟師傅留給徒弟們的念想了。
林雪純得知後,心裡十分後悔,早知道那些兵器歸還給佟佩兒後,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她還不如臉皮厚一點,自己留下呢。
最起碼不會四散各處,再也湊不齊了。
而張小南的錢都被佟佩兒拿走後,她就天天找由頭跟佟佩兒吵架,目的就是想吸引譚年年和林雪純過去勸架,趁機當著佟佩兒的面,對林雪純提出跟著他們一起去港城的要求。
本來就是為了勸架過去的,要是不答應,反而會更加激化矛盾。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不管她在家裡怎麼吵鬧,譚年年和林雪純都像是聾了一樣,別說過來勸架了,就連拍門問問都沒有。
實在是沒有指望了,她就想自己先去羊城,然後再想其他的辦法去港城。
等她人到了港城,再聯繫林雪純,讓她幫自己找個好工作,或者找個好人家,她就不能再拒絕了。
但不管是譚年年,還是林雪純,都對張小南在長安公社做的事情記憶猶新,聽她現在作成這個樣子,也都私底下討論過,她是不是恢復了之前的那些記憶。
其實張小南說恢復記憶也恢復了,說沒恢復記憶也沒恢復。
她恢復的是她上輩子的記憶,還不像在長安公社時有上輩子的全部記憶,而是通過做夢,有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
自從見譚年年做生意發財後,她就經常會做噩夢。
夢裡沒有林雪純和羅凱銘這些人,她能看到譚年年一家人和自己的父母弟弟們的生活都過得很好,自己的生活卻十分艱難。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但是這樣的夢做多了,慢慢的她就開始當真了。
她想了很久,既然所有過得好的人里,都沒有她,也沒有林雪純和羅凱銘。
那就代表林雪純和羅凱銘就是她的出路。
她曾經試圖去引起羅凱銘的注意,可是羅凱銘和林雪純可以說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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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去找了佟佩兒,希望母親能幫忙跟林雪純,提出帶她去港城。
可母親拒絕了,又被發現了她偷偷賣外祖父留下的東西。
被關在家裡的她鬧騰了一段時間後,這段時間也安穩了。
林雪純可不想在這個時候,主動上門去找不痛快。
萬一張小南再鬧起來。
不管她答應還是不答應,對佟佩兒來說都很難受,還是不去招惹的好。
最後剩下的就是洋房那邊,能收走的東西都已經收走了,不能收的東西,她也不強求。
雖然外祖父留給她的那套洋房都已經修復得差不多了,但裡面的家具都還沒擺進去。
對了,當初在裡面發現的那些文稿和古畫還沒找到機會上交呢,那今天就去辦這件事情吧。
等羅凱銘跑步回來,夫妻倆又在床上玩鬧了一會兒,林雪純就把今天的計劃告訴給了羅凱銘。
羅凱銘說:「寶寶不提,我都忘了還有那些東西要上交了。」
之前是想在裝修的時候,讓工人發現的。
可是他們給忘記了,就只能假裝是他們去驗收房屋的時候,偶然發現的了。
夫妻倆吃完了早飯,就帶著高照一起去了林雪純外祖父留下的洋房。
洋房外面街上的商鋪,除了林雪純留下的那三十間,其他的商鋪都租出去了。
商鋪租出去,整條街都看起來繁榮了不少。
這條街上的租客都知道他們是房東,一路走過來,也都紛紛跟他們打招呼。
林雪純和羅凱銘一路笑著打招呼走到洋房的時候,臉都要笑僵了。
進了洋房,三人一起去了地下室,打開那個隱蔽的密室,把兩箱文稿和那些裝在竹筒里的古畫都放在密室門口。
然後高照才從這裡開始往趙副市長的辦公室跑去,羅凱銘和林雪純則將所有的竹筒打開,為了減少對裡面古畫的磨損,並沒有拿出來打開。
文稿也是只打開了鎖後,就那麼扣著,並沒有掀開箱蓋。
等趙副市長帶著文物局和研究所的很多教授趕過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十分激動。
經過研究所里的多位教授鑑定,那些文稿確實是之前住在這裡的兩位專家教授留下的,只不過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想到這裡,大家的心情都十分難受。
這些文稿都是十多年之前的,這些東西,現在都沒有研究出來。
要是他們沒有白白浪費這麼多年,文稿上的這些東西,說不定早就問世了。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能發現這些文稿,已經是實屬難得。
過來的這些專家中,不乏有住在後面公寓樓里的。
本來就對林雪純願意用公寓樓去置換滬東的荒地,讓他們安心住在這裡,充滿了感激。現在看到這些文稿,再看林雪純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佛光普照的菩薩一般。
而文物局的人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態度,那些古畫真的十分具有研究價值,裡面有許多失傳多年的大師佳作。
其中的任何一幅單獨拿出來放到博物館裡,都可以當成「鎮館之寶」,現在一下子有二十多幅畫,他們怎麼能不激動。
得知這些東西真實價值的趙副市長,激動得握住羅凱銘的手,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感謝了。
等他平復了一下情緒後,說:「羅先生,這些東西被發現的時候,這裡並沒有外人,可您和您太太還是願意上報給政府,這份愛國之心,真的讓人十分動容。
這個……我們會按照這些東西的價值給您……呃……」
趙副市長猶豫了。
這所有的東西加起來,就算發到最高金額的獎勵,也只有兩千塊錢,比起一下子就能拿出六萬塊錢給朋友買洋房的這對夫妻來說,真的是有些拿不出手了。
可是不給獎勵,也不合適。
一想到這對夫妻都是在這邊接受了大學教育後,又去的港城,他們應該正是知道這些古畫的價值,才會上交給政府的。
既然如此,用錢來獎勵他們,就有些侮辱他們了。
要是他們真的想要錢,完全可以自己留下。畢竟這裡面任何一幅畫都能賣到成百上千萬。
這麼一想,趙副市長話風一轉,說道:「羅先生,林女士。我等一下回去,就把你們的事跡上報給市長和中央。幫你們申請『大公無私』和『愛國商人』的證書,並儘快給二位開出捐獻證明。」
這些東西雖然沒有實際的價值,但它將帶來的隱形價值,是無法估量的。
當然,這種隱形價值,也只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前期管用。
等到九十年代的市場開始百花爭艷后,這些證書就真的沒什麼用處了。
可是現在還是七九年,拿到這些證書,還能幫他們在這邊的商場上爭取十多年的優惠政策。
這些優惠不止能在滬市使用,基本上在這十幾年裡,這證書都可以成為他們在華夏國的「通行證」。
心滿意足的夫妻倆送走了那兩撥激動到手抖的人後,就在洋房裡進入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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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通過空間去了港城的山頂別墅。
高如意正在房間裡幫三個孩子收拾行李,萬事吉接到空間裡的提示後,就去了樓上的主臥。
林雪純和羅凱銘都在裡面等著他。
萬事吉一進去,就問:「先生,太太,怎麼突然回來了?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吩咐嗎?」
林雪純問:「三個孩子還好吧?有沒有鬧得你們受不了?」
萬事吉說:「沒有,自從先生、太太離開後,三個孩子都很聽話,也很懂事。雖然偶爾會突發奇想,但都在可控範圍內,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損失。」
這話……可控範圍內,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那就是說,還是有鬧出過事情,也出現了損失。
羅凱銘問:「出了什麼事情,他們自己沒有受傷吧?」
萬事吉說:「沒有受傷,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就是囡囡在學校里的時候,經常被同班一個女生的哥哥送東西,還要摸她臉。
她年紀還小,力道沒把握好,把那孩子的小腿給踢骨折了。
賴先生出面去向男生的家長道了歉,那邊也沒有追究。
旺仔覺得囡囡這麼做是為了保護自己,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就偷偷溜進醫院病房,趁著那個男孩上廁所的時候,在他的病床上放了一些壁虎、蜘蛛之類的爬行動物。
等那孩子準備躺回床上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剛接好的骨頭,又斷了。
但是這事兒沒人知道。
雖然確實有人懷疑望仔,但因為有港督的女兒給他作證,證明那個時候,她們姐妹倆帶著行仔和望仔一起玩兒,那個男生的家裡人也不敢再來找麻煩。
收了賴先生賠付的錢後,就帶著那個男生轉院了。
可是,行仔雖然當著外人的面,幫著望仔圓謊了。
回家就對望仔實行了家法,目的就是為了教育望仔不要仗勢欺人。」
林雪純聽著這段時間發生在孩子們身上的事情,十分咋舌。
羅凱銘覺得行仔還挺有當大哥的樣子的,只不過,家法?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家裡有家法呢?
於是他問:「老萬,咱家的家法是什麼呀?我怎麼不知道?」
林雪純也是一臉好奇的看向萬事吉。
萬事吉輕咳了一聲,說:「撓痒痒。」
呃……不想笑的時候,還要被人用外力強迫笑出來,怎麼能不算是懲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