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唐琦到來

  師傅，有我的信嘛，天天問，有我早給你送過去了，該來了呀！謝謝啊，請進，曲科長你找我，馮程，你們原單位的保衛幹事你應該認識吧，認識，侯科長，徐幹事，這什麼風把你們二位給吹來了，我們就別說客套話了，唐琦逃跑了，她去哪兒了希望你能夠積極配合，說實話不要隱瞞，唐琦逃跑了？怎麼回事，馮程，你少在這裡給我裝糊塗，你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干，跑到這麼一個地方，我們早懷疑你了，你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唐琦逃跑的，說，她去哪兒了，我的祖籍圍場，在我心中家鄉最美，我回塞罕壩怎麼了，這裡是我父親曾經戰鬥犧牲的地方也是我父母相愛的地方，主席還號召我們要綠化祖國呢，我回我的家鄉支援國家建設有錯嘛，侯科長馮程同志說得對，是，我們現在的條件艱苦，但越艱苦的地方越需要人才，你們把大學生們都留在了北京，我們什麼時候發展起來呀，都是祖國大好河山，我們侯科長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為了追捕逃犯，千里奔襲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著急上火了，話說的有點重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小馮同志，咱倆也算是老同事了，那年籃球賽，你打前鋒我打後衛，忘了，當然沒忘！不過徐幹事，我真不知道唐琦去了哪裡，我跟唐琦已經分手了，分手了，啊，這種事可不能欺騙組織啊，你如果知情不報，那可就是包庇罪了，我想組織一定會追究你的責任的，侯科長態度嚴厲，也是為了你好怕你年紀輕輕的犯錯誤，徐幹事，我對唐琦的事一無所知，我跟她已經分手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因為唐琦的事影響我的新工作，不好意思，我還要業務學習了，我們圍場人嘛，還就是這個脾氣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沒事不費話，哦對了，二位還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嘛，請你趕緊帶我們去火車站，逃犯唐琦很有可能跟著馮程來到了圍場，我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小龐，出車，帶北京的同志去火車站。

  我已經買好了火車票，29號上午九點，到圍場四合永火車站，一定來接我，別讓我丟了。

  劉師傅你把馬借給我吧，上班時間你去哪兒啊，您就別問了幫幫我吧，這都燉了肉了，一禮拜才吃這麼一回，你吃完飯再去吧，我給你多盛一勺，我求你了你就把馬借給我吧，駕，唐琦，馮程，快跟我走，別耽擱時間了，怎麼了他們追來了，沒有，我屋裡燉著肉呢，我沒封火怕煳鍋，你真逗，走吧。曲科長，趕緊聯繫站長。

  來，喝口水吧，這是我舅舅家，你看這房子多新呀，在我們村里都是數一數二的了，我舅舅答應我這間正房讓你住，你看這被子都是新換的，梅花鹿呢！會唱歌的小鳥呢！你給我燉的肉呢？你騙我，在火車站你那麼著急是不是他們追來了，你說實話，是，那你怎麼不讓我坐火車逃走，你放心，這裡很安全他們找不到這，但是你等幾天，等他們走了我去求於局長把你留在林業局，這裡並不是你給我描述的世外桃源呀，這畫上畫的都是真的，只不過是一百年前，梅花鹿和會唱歌的小鳥沒有了，但拉琴的馮程還在，他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你知道嘛，保衛科的那幫人已經被我糊弄過去了，像這樣的地方他們呆不了幾天以後也不會再來了，你就安心的住下。

  馮程，站長同志你看看是他嘛，是他，我看的很清楚，我根本就沒去過火車站，這是誣陷，馮程，你什麼態度，小馮同志，事實證據這麼清楚你還刻意包庇這就是犯罪，事實證據怎麼就清楚了，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你剛剛收到了一份北京寄過來的信，我想信里的內容就是唐琦潛逃到承德的時間吧，證據呢，證據，你把信拿出去不就水落石出了嘛，不過很遺憾，信已經被我扔火爐里燒掉了，燒了！是呀過去痛苦的回憶想忘掉，留著信有什麼用，那你騎著馬火急火燎的超過我們的吉普車去哪兒了？你給我說清楚，對呀，哪來的馬，局長你找我，嘿，你小子怎麼在這，見到你大娘了沒有，見，見著拉，都跟她說了，說了，說了，局長啊，是這麼回事，不正趕上剛才要開飯嘛，我又走不開，可突然想起一件急事，所以就喊馮程騎著馬火急火燎趕回去跟我老伴說一下。亂彈琴，你也是個老革命了，上班時間，你讓其他同志，給你跑腿辦私事，覺悟呢，對對，我寫檢查，行了你們兩個出去吧，於局長，我要給你個意見，你這就是護犢子，侯科長，這話重了吧，你們要找唐琦，這個女同志跟我們林業局沒多大關係吧，馮程是我們林業局的幹部跟這件事也沒直接關係，北京來的侯科長很生氣，說要到上面告我們去，愛告不告，今天馮程當著侯科長的面夸咱們圍場聽著還讓人心裡挺暖和的呢，但是我真的看見了馮程去的車站，老劉家根本就不是那條路，馮程，到底咋回事呀，他們誣陷好人，馮程給你個機會，說說吧，我們不能讓你在犯錯誤下去了，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又沒做錯事。你真沒有去火車站，沒有。

  老陳那鍛鍊呢，老曲啊幹什麼去了，哦，可算把北京那倆人給送走了，折騰了好幾天啥也沒查出來白忙活，唐琦，馮程我在這兒呢，快進屋說，你怎麼才回來呀，我都三天沒喝熱水了，你沒事吧，我沒事，呵呵，你還笑我，你來看，呵呵呵，都怪你，我不要你說對不起，你答應過我每天都會回來看我的，我沒敢回來是怕被跟蹤，不過現在好了他們走了我們很安全，你好好休息，我燒水做飯，你還真厲害呀，可我什麼也不會，這不正說明我對你的重要性嘛，再說了有我你不需要會這些，緣分讓我們走到了一起，讓你好好照顧你，唐琦我舅舅家還有個偏廈晚上我睡那吧，你怕你連累你，哪兒的話，你就是怕我連累你，既然這樣你為什麼帶我來圍場，這三天三夜我連門都不敢出，恐懼一直圍繞著我，我能感覺時刻都能看到死亡，你別看我，我不想讓你笑話我，唐琦，你愛我嘛，那我們今晚就結婚，我父母都去世了，我拿你當我最親的人，愛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不想在你最絕望的時候，再說了我們也沒有那麼悲觀，我會努力工作讓領導信任我，最多一個月，我就去求求領導讓你留在林業局，這樣就能續上糧食關係了，那時候我們就結婚，一個月，是呀就一個月，可我們都戀愛三年了，是呀，也不急這一個月了，早點休息，明天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個塞罕壩最美的地方。

  唉，紗巾，你在這兒等著，我給你追回來，拿到了，我拿到了，來我給你披上，不用了，你留著紀念吧，我要走了，別開玩笑了，你走哪裡去呀，你是知道我走投無路了，才設下這個騙局嘛，這裡可是你的老家，難道你不知道這裡什麼樣子嘛，居然把這裡描繪成世外桃源，還拿一幅畫來騙我，馮程你好陰險，唐琦我沒有騙你呀，雖說這裡是我的老家，但我從小到大就沒有來過，你母親去世的時候你舅舅就到過北京，這裡已經沒有人類生存的條件了，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這村里不是住那麼多人嘛，我不是農民，請問現在什麼季節？春天，春天？你指給我看春天在哪裡，一個連春天都丟了的地方你讓我怎麼生活下去，我帶你去的地方就能找到春天，那是一棵參天大樹，我親眼看見上面長著嫩綠的樹芽，我走不動了，也不想走了，太遠了，這裡離我想像的越來越遠，我不想等下去了，如果你還愛我，就跟我一起走吧，那你想去哪兒，我香港有個姑媽，早在一年前她就邀請我去了，什麼！你不能走這一步啊，那是犯罪，唐琦你想想為了你我已經放棄了北京的生活了，雖然說這裡條件艱苦，那再怎麼說也是咱們的土地呀，你知道嘛從我踏上這片土地開始起，我的心一下就踏實下來了，我想起了艾青的詩，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那是我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真的這就是故鄉的力量，我們不能走那一步呀。

  老劉啊，你發現沒有，每到禮拜一大傢伙到食堂來都是止不住的笑容，那當然了改善生活，我跟你說咱今天吃小雞燉蘑菇，站住，在不站住我開槍了，唐琦肯定在裡面給我搜，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鐵證如山，還想抵賴，馮程，這片土地是你的故鄉不是我的，而我愛的你也並不愛我，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就永別吧，我會獨自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祖國，唐琦，，唐琦這就是叛逃，說她去了哪裡，趕緊老實交代，好將功折罪，來看看這是什麼，飯，她一定沒走遠，這件事一定要嚴肅處理，包庇投敵叛國分子，應該移交公安機關，之前呢，最多算是不配合，這次公然對抗組織，這小兔崽子，看我怎麼收拾他，那個叫唐琦的，現在已經確認走了是吧，信我也看得很清楚，馮程不願意跟她叛逃，頂多算個立場不堅定嘛，於局長你是擺明了要袒護他了，是，

  馮立仁是抗日英雄，早在一九三五年他就把生命獻給了這片土地，馮程是遺腹子，馮大隊長唯一的兒子英雄的後代，我擔保，經過教育他是能改造好的，他是個大學生，是塊材料，將來還能為祖國建設貢獻力量，我老於懇求二位同志再給他個機會，喂，在，好我知道了馬上趕過去，在承德火車站發現唐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