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自成世界
池漾立刻衝過去,一把抓住了那個保安。
「你幹什麼!」
池漾冷聲呵斥,目光銳利地盯著保安。
保安瑟縮了一下,不太敢跟池漾對視。
支支吾吾地什麼都說不出來。
池漾眯起了眼睛。
一個保安而已,若是沒有人交代,他敢隨便衝過來砸聚寶瓶?
要知道,作為老闆的晉荀這會兒都已經離開,這就是放任池漾他們隨便在店裡勘察的意思了。
作為保安,拿多少工資干多少事兒,老闆都不管的事兒,他來管?沒有老闆的命令,他要是敢自己隨便動手,那才奇了怪了。
池漾看向晉荀離開的方向。
他頓了頓,跟保安說:「誰讓你這麼幹的?你知不知道,這是在毀壞物證,妨礙警方調查,你這可是犯罪行為。」
保安嚇得呆了一下,咬緊牙關不吭聲。
就在這時,其他保安忽然又一窩蜂地衝上去,要砸其他的聚寶瓶!
池漾臉色猛然一變,高聲喊道:「住手,所有人都住手!若是毀壞物證,你們所有人都要犯法!」
可是壓根兒沒用。
那些保安一窩蜂的瘋狂地衝上來,要砸那些聚寶瓶。
池漾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快幫忙!」
他吼了一聲。
奚睿也連忙過來攔著,護著聚寶瓶。
他可沒忘記,剛才沈西園說過了,這聚寶瓶中有陣法,一旦暴力破壞掉,瓶子裡的東西可就全都毀了,什麼都剩不下。
那亮子和猴子,可就沒命了!
好在奚睿身上常年帶著不少符籙,其中就有定身符。
讓沈西園在這麼多人面前展露自己術法方面的強大不太合適,但他的定身符完全可以用啊。
奚睿丟出來了一把定身符。
效果立竿見影!
被定身符沾身的保安,一瞬間就靜止不動,渾身上下唯一還能動的就只有眼珠子。
奚睿丟得比較匆忙,不光這邊的保安,還有池漾那邊的保安,他也丟了定身符過去。結果有一張飛到了池漾身上,於是,池漾也瞬間變成雕像!
奚睿沒空管池漾,先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所有漏網之魚都給補一張定身符。
「別,別殺我,我不動了,我保證不動了!」
其中某一個保安被同事擋住,趴在另外一邊上,沒被定身符貼到,這會兒正瑟瑟發抖地看著奚睿。
奚睿瞧了他一眼,微笑,下一秒,一張定身符就甩到他身上。
開什麼玩笑?
這個時候還能放你一個漏網之魚不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可不敢賭這個萬一。
所有保安全都解決,奚睿總算是鬆了口氣,又趕緊跑到池漾身邊,把池漾身上的符給撕掉。
頓時,池漾就像是殭屍一樣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關節,很快恢復正常。
他無語地說:「這效果也太特麼立竿見影了!」
奚睿:「看著眼饞的話就讓你們局裡批經費買啊,追逃犯的時候多好用。」
「那要是甩不到逃犯身上呢?」
「……那就沒辦法了。」
池漾也沒多耍嘴皮子,趕緊檢查四個聚寶瓶。
全都完好無損,他這才鬆了口氣,看向沈西園:「你打算怎麼弄?」
沈西園:「我先救宋明亮,剩下的要等傅准到了才行。」
她的秘密武器就是紫氣。
如果沒有紫氣的話,她要解決掉聚寶瓶里的陣法,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暴力拆開,那就會傷到裡面的人;還有一個則是慢慢解。
這個慢慢解開,也不會傷及到裡面的人,可耗時就比較久了。就像是一團亂麻,她得一點一點理清楚,必然耗時過多。到時候就算她解開了,裡面的宋明亮怕是也沒命了,他根本等不了那麼久!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紫氣。
這裡面的陣法甚是邪惡,陣法紋路都是由陰邪之氣組成,這些東西最怕的就是紫氣。
她可以用大量的紫氣,把這陰邪之陣給消融掉,這也屬於暴力破拆的一種,但卻不會傷害到陣法中被困住的人。
這也是目前來說救宋明亮和猴子的最好的辦法了。
她手頭有很多紫氣儲備,但那也只夠化解這一個陣法的,要清理其他的,還需要大量紫氣,就只能讓傅准這個移動紫氣庫過來幫忙了。
她剛才已經給傅准發信息,傅准應該很快就會到。
沈西園先開始化解眼前這個聚寶瓶中的陣法。
要大量紫氣全覆蓋,也還真不是簡單的事兒。
沈西園必須全神貫注,不能漏掉陣法中的任何一丁點兒細枝末節,直到整個陣法完全消融!
一分鐘,兩分鐘……
足足十五分鐘之後,沈西園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與此同時,她覆蓋在聚寶瓶上的手,也終於收了回來。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
奚睿趕緊問:「怎麼樣了?」
池漾也湊了過來。
沈西園說:「陣法已經解除,現在可以開瓶救人了。」
奚睿咬了咬牙,看了看聚寶瓶,又看向沈西園:「這……砸就行了?會不會傷到他?」
池漾說:「不要用砸的,敲一下,敲出裂痕再用工具往外掰,應該不會傷到人。」
這時,池漾呼叫支援的同事也都趕過來,看到酒吧里的場景,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池漾直接讓同事們先把這些保安都給控制起來。
奚睿說定身符很快就會失效,可不能在關鍵時候叫他們再惹出來什麼亂子。
然後要做的就是,小心地砸開聚寶瓶。
這聚寶瓶的瓷片挺厚的,質量很好的樣子。
用小錘子一點一點敲碎這個人形聚寶瓶,從上面開始敲的。
這種厚瓷器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脆弱好敲,敲的時候還有聲音,對立面困著的人必定是相當不友好。
這時,葉輕羽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她手中拿著一把玻璃刀。
奚睿眼前一亮,拍了一下腦門:「我怎麼給忘了!好東西。」
玻璃刀用來切割瓷磚的話,很容易報廢,但是用來切割質量更好的瓷器,還是勉強可以用用的。
用玻璃刀劃開,再用鉗子往外掰。
「咔嚓!」
一大片瓷片被掰下來。
奚睿一眼就看到了屬於宋明亮的標誌性小捲毛。
「亮子!」
奚睿激動不已,「亮子,沒事了,馬上救你出來!」
幾分鐘後,看著眼前場景的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聚寶瓶本來就是人形的。
本來以為這個人形就只是聚寶瓶的外形而已,宋明亮就算是被困在裡面,也應該是被困在瓶子大肚子的位置。
可是當他們一點一點掰開瓶體就發現……
這個人形聚寶瓶,簡直就像是為宋明亮量身定做的一般,準確點來說應該是以宋明亮為模子,外面硬生生給罩了這麼一個人形瓷瓶。
頭對頭,胳膊對胳膊,胸膛對胸膛,就連跪著的腿,也對應跪著的人……
這怎麼可能做到?
如果用宋明亮的身體先倒好模具,製作好瓷瓶,那怎麼把人給裝進去?
可如果直接在宋明亮身上糊泥巴,又怎麼可能燒製成瓷器?
真要是這樣燒,那宋明亮早沒了,畢竟燒紙瓷器的窯,那裡面的溫度可是幾千度啊。
還有就是,宋明亮和猴子是昨天晚上失蹤的,這才一天的時間都不到,再迅速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製作成瓷器啊!
且不管這瓷器到底是怎麼製作而成的。
此刻,宋明亮的頭和胸膛已經暴露出來,身上沒有一片布不說,他的身體還像是受到了很嚴重的腐蝕傷。
從臉到脖子,再到胸膛,就像是被人給潑了硫酸一樣,一塊兒完好的皮都沒有。
奚睿掰瓷片的手都在抖。
亮子身上這傷,看著都疼!
「怎麼會這樣!」奚睿眼睛發紅,「明明已經很小心了,他身上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池漾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周圍看到的任何人,都不由得心底發寒。
池漾趕緊說:「120來了嗎?」
「已經在路上了。」有人回答。
沈西園低聲說:「這瓶中的陣法,會一點點腐蝕掉他的身體,從表層皮膚,到血肉……最後才是靈魂。」
她的聲音很低,畢竟這些話不太適合讓別人聽到,給奚睿和池漾解釋就夠了。
奚睿猛然抬頭,看向沈西園,眼圈紅彤彤的。
沈西園又說道:「好在他被關的時間不長,現在只是表層皮膚被陰邪之氣腐蝕,沒有傷得更重,能治好,如果留疤的話,就用艷鬼面霜,也能恢復。艷鬼面霜好像還有的對吧,要是沒有就麻煩了,艷鬼可不是那麼好遇到的。」
奚睿連忙點頭:「還有,還有!那猴子呢,猴子在哪兒?」
沈西園說:「猴子應當在東南角的那個瓶子裡面,猴子可能傷得更重一些。這聚寶瓶中自有陣法,自成一方小世界,我原本只是察覺到這聚寶瓶中是一個封閉空間,跟這個世界並不相連,若不是宋明亮的呼救聲衝破尚未完全圓滿的世界壁,我也不會發現他就在裡面。」
奚睿臉色再度一變,「猴子傷得更重?」
沈西園點頭:「猴子那邊我就沒有聽到呼救聲。應該是那個方位。」
奚睿和池漾都不敢耽擱,讓其他人接手這邊,一點一點把宋明亮身體外面完全貼合包裹的瓷片給掰掉,把他救出來。
他們則去東南角的那個聚寶瓶,救猴子。
東南角這邊的聚寶瓶也同樣是嵌在牆體之中,要找攻擊挖開牆體實在是太慢了,這會兒人命關天,大家是一刻都不想多等。
只能還看向力大無窮的沈西園。
沈西園也沒遲疑,徒手拆牆。
她那恐怖的怪力在這個時候,用得恰好。
只是一不小心,嬌嫩的手掌被扎破,流了不少血。
奚睿嚇了一跳,趕緊叫人找醫藥箱。
傅准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沈西園手上纏著一塊被鮮血染紅的白紗布,也還依舊在徒手拆牆!
她已經把東南角的那個聚寶瓶也給拆出來了,只是傅准沒來,她沒有辦法用紫氣化解陣法,索性就趁著這點兒時間,把另外一個嵌在牆體內的聚寶瓶給拆出來。
「園寶。」
傅准臉色很是難看,他快步上前,一把扯住沈西園的手。
她手上厚厚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透。
奚睿手裡還拿著醫藥箱和紗布。
池漾趕緊說:「園園你也歇會兒吧,剩下的我們用工具挖。」
傅准一張臉黑如烏雲蓋頂一般,黑得恐怖。
奚睿連忙說道:「師父,我給你換塊紗布,上點藥吧,你這流了太多血了。」
沈西園看了一下手掌,搖搖頭,不在意什麼,「沒事。」
傅准已經抓住她的手腕,拆開了紗布。
她嬌嫩掌心的那道傷口,很是猙獰,看著就讓人心口泛起密密麻麻針扎一般的疼。
他盯著她,怒意升騰。
沈西園只能看到他渾身紫氣翻湧,如深海巨浪一般鋪天蓋地襲來……
她心中一喜,可接著又咯噔一下。
她這會兒是需要紫氣沒錯,可現在,很顯然……傅准生氣了!
他在擔心她的時候,生她氣的時候,身上的紫氣就會不受控制。
也不知道是兩人的靈魂已經有過「神魂顛倒」的經歷,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沈西園總覺得這會兒的傅准,太可怕了!
他身上的紫氣翻湧得比其他時候都要快,都要濃重。
簡直分分鐘就要爆炸一般!
沈西園顧不得許多,立刻伸手摟住傅準的脖子,踮著腳尖,瞄準他的唇親上去。
可就在她的唇即將觸碰到他的唇時,傅准忽然微微仰頭,別過臉去。
她的唇,貼住了他的喉結。
「……」
沈西園瞪大眼睛!
完全搞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躲。
不過很顯然,傅准就是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自從假裝給沈厚崇捐肝那次,在醫院,她意外地貼著他的唇吸收他的紫氣之後,她就發現從唇間吸取他的紫氣,速度更快。
再輔以其他地方的皮膚接觸,吸收起紫氣來,效率簡直翻了好幾倍都不止。
她現在就是打算親他,再快速抽取他身上翻湧而出的紫氣。
可他竟然躲開了。
沈西園有些傻眼。
她還踮著腳尖,唇還貼著他的喉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他僵硬地站著,紋絲不動。
沈西園下意識地想要咬唇,這一咬……
喉結被襲,傅准整個人瞬間僵直,一動不動。
沈西園也發現自己咬的不是地方,可他又不願意讓她親,那怎麼辦?只能就像現在這樣拉著他的手,慢慢抽取紫氣了唄。
她踮起的腳放了下來,有些可憐地看著他。
傅准盯著她看了幾秒鐘,薄唇緊抿。
下一秒,他一隻手拖住她的後腦勺,微微彎腰低頭,親上了她的唇。
火熱的唇舌,洶湧的紫氣,滾滾而來。
……
在場的人,出了奚睿和池漾之外,其他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葉輕羽小聲問奚睿:「這是……陸西園的男朋友?」
奚睿點頭。
葉輕羽:「這不是韓越的小舅嗎?」
奚睿再度點頭。
葉輕羽:「……」
杭辛宇和情緒低落的晉蔓也從外面回來,一看到酒吧這像是被人給砸了場子的樣子,就一頭霧水。
再過來,就看到了正被傅准扣著後腦勺狠狠親的沈西園。
兩人都是一臉懵逼。
「店裡怎麼回事!」晉蔓趕緊問。
沒人比她更清楚,哥哥晉荀對這個店投入的精力。
晉家不缺這一個店,晉荀手頭也不缺這一份生意,可這酒吧是哥哥最早的時候,自己獨立開張的,沒有依靠一分一毫的家族關係,這是哥哥的驕傲,哥哥很重視。
現在,店竟然被砸成這個樣子。
晉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杭辛宇已經看到了剛從聚寶瓶中救出來的渾身血糊淋剌的人。
那人一頭自然卷的捲毛,臉上和身上沒有一塊好皮,看著血糊淋剌的,特別嚇人,就像是看恐怖片中被剝皮了之後的人一樣。
電視中的形象,跟真正用眼睛看到的,那感受可是完全不同。
杭辛宇嚇得退後了一步,低聲問奚睿:「那……那怎麼回事?」
他明顯也看到,那人的腿剛從一個瓷器中被拿出來,在他的周圍還散落著很多瓷器碎片,就好像這些瓷器碎片是從他身上給敲下來的一般。
奚睿抿唇:「那是亮子。」
杭辛宇的眼睛驟然瞪大,滿眼駭然,他的聲音也陡然拔高,直接變了腔調:「宋明亮!」
晉蔓也認識宋明亮,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之前在奚睿生日上見過面,然後昨天晚上在酒吧也見過面。
可誰能想到,再見面,竟然會是這副場景!
那個宋明亮的樣子,就好像是被……被扒了皮一般,簡直血腥恐怖到了極點。
奚睿冷聲說道:「有人喪心病狂地把亮子,放在了瓷器之中,製成狗屁的招財聚寶瓶!若不是陸園發現,亮子這會兒還在聚寶瓶里,還被嵌在牆體之中,根本沒多少時間好活。」
杭辛宇駭然。
晉蔓也瞪大眼睛:「你說……你說他在聚寶瓶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聚寶瓶是哥哥酒吧用來布風水局招財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裡面有人!」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聚寶瓶的形狀就很奇怪啊,人根本裝不進去的!」晉蔓說。
這一點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沒人知道宋明亮是怎麼被裝進聚寶瓶的,或者說,沒人知道喪心病狂的兇手是怎麼在宋明亮的身體外麵塑了一層陶瓷的!
奚睿沒什麼心情討論。
猴子還沒救出來呢,他很著急。
他頻頻看向沈西園和傅准。
在這樣混亂的地方,那兩人實在是有些……
一個吻,足足十分鐘還沒結束。
傅准身上湧出的紫氣實在是太多太多,沈西園飛快地吸收,可她吸收的速度,還是趕不上他釋放的速度。
她一邊親著傅准,一隻手伸出來,沖奚睿勾了勾手指。
奚睿一愣,不過作為首席大徒弟,他還是瞬間就明白了師父的意思。
他連忙招手,讓池漾和杭辛宇幫忙把東南角的那個跪地磕頭形狀的聚寶瓶給搬過來,放在沈西園的手能夠觸碰到的地方。
杭辛宇不明白這是在做什麼,不過他也沒多問,他這會兒整個人腦子都是木的。
沈西園的手觸碰到了這個聚寶瓶。
頓時,源源不斷的紫氣就飛速湧入此聚寶瓶中……
陰邪的陣法瞬間消融,由陣法在此聚寶瓶中剛剛凝成的小世界壁,也瞬間破碎消融。
這次只用了五分鐘的時間,沈西園就搞定了。
她鬆開了手,沖奚睿比了個OK的手勢。
奚睿頓時理解,這意思是可以開始割開瓷瓶救人了!
他連忙跟池漾一起,又把聚寶瓶搬開一段距離,這才立刻用剛才的辦法,切割瓷瓶,掰開瓷片救人!
沈西園以為自己的小動作很隱秘,可實際上,她的一切都被某人看在眼裡,惱在心裡。
當她收回手,重新環住他脖子,把自己的唇湊向他,貼得更緊的時候……
「唔——疼——」
她被咬了!
傅准放開了她。
沈西園捂著自己的嘴,瞪他。
傅准也在看她,目光一瞬不瞬。
片刻之後,還是她敗下陣來,她輕咳一聲:「救人要緊……」
傅准板著臉,聲音低沉:「夠了嗎?」
沈西園:「……差不多夠了。」
傅准:「就這兩個需要處理?」
沈西園輕咳一聲:「那兩個也需要處理,不過不著急,這兩個要優先處理的是因為裡面有活人,那兩個裡面肯定都是死人了,待會兒再處理也可以。」
傅准瞥了她一眼,把她受傷的手拉到身前。
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是看起來更恐怖。
他盯著那傷口,說道:「靈力能讓傷口快速恢復嗎?」
沈西園:「……對我自己不行。」
傅准皺眉:「為什麼?」
沈西園說:「我也不太清楚,靈力對我自己的傷口沒太大用處,我試過了。」
她小聲嘀咕,要真能飛快自愈,她才不會把這個傷口留到他來呢。
傅准抿唇,拿過藥箱給她上藥,重新包紮。
他很是認真。
她把手交給他,另一隻手托著腮,笑眯眯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
真的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