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聚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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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身外面是釉彩的纏枝蓮紋，乍一眼看上去很是漂亮。
這聚寶瓶已經安置好。
沈西園走過來的時候，工人正在旁邊安裝保護裝置，防止有人不小心撞過來，撞壞了聚寶瓶。
聽到沈西園問，晉荀就說：「這是聚寶瓶。」
沈西園眯了眯眼睛，「聚寶瓶？」
晉荀點點頭：「做生意的多少都有些迷信，這聚寶瓶你可以理解為招財貓、聚寶盆之類的東西，這跟拜財神拜關二爺一樣，意思都差不多。」
沈西園看著眼前的聚寶瓶，瞥了晉荀一眼：「這聚寶瓶價格不菲吧。」
晉荀笑：「是，的確價格不菲，不過若是能保生意興隆，大價錢也值得。」
池漾也追了過來，聽到了沈西園跟晉荀的對話。
他也看向了那個相當大的聚寶瓶：「這玩意兒……有幾個啊。」
晉荀說：「四個。四個方位各一個，這個方位的聚寶瓶前些時候出現了裂紋，我就趕緊找人定製新的。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裡，死了那麼多人，撞邪了一樣，不瞞你們說，我是覺得這些不太好的事兒，就跟我那碎裂的聚寶瓶有關。」
池漾笑了起來：「幾起案子都是你聚寶瓶碎裂之後出現的？」
晉荀點頭：「可不是。你說巧不巧？這可真是叫我不信都不行了。之前聚寶瓶完好無損的時候，生意都很順遂，就是從聚寶瓶出現裂縫開始，我立刻就定製了新的，剛開始也沒想著會有多大影響，可誰知，接連出事……」
晉荀也很無奈的樣子：「本來我也沒跟聚寶瓶聯繫上，畢竟吧，風水這東西，信歸信，到底靈不靈的也不好說。也是昨天度月大師說風水局有損，讓我儘快補好，我才想起來聚寶瓶這事兒，也幸好早前已經定製了，恰巧也送到，一直沒安裝罷了。」
「那其他幾個聚寶瓶都沒事嗎？」池漾問。
晉荀點頭：「我昨天連夜檢查了其他幾個聚寶瓶，都沒事，就這個出了問題。也是萬幸，出問題的就這一個。要真是兩個三個出問題，那我只好關門停業了，定製一個聚寶瓶至少得三個月呢。我上回也就定製了這一個。」
工人把聚寶瓶安裝好，外面的防護也做好。
沈西園伸手輕輕地敲了一下那聚寶瓶。
晉荀趕緊說：「別碰。度月大師交代過，這些東西最好還是別亂碰。」
沈西園又看向了其他地方：「另外幾個聚寶瓶呢？」
她環視四周，並未看到。
晉荀說：「這個位置聚寶瓶是暴露在外的，我猜這也是它容易受損的原因。其他幾個聚寶瓶都是半露在外，另外一半被封起來的，外面又有緩衝保護，所以那幾個瓶子不容易受損。」
「我想去看看。」沈西園說。
晉荀微微皺眉：「風水局有任何驚動，都可能影響效果，看就不必了吧。」
沈西園面色不變，態度也不變。
池漾看了她一眼，就沖晉荀笑道：「給我看一下吧。」
見池漾也堅持要看，晉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池隊，非要看聚寶瓶……有什麼必要性嗎？還是說，有什麼線索跟我的聚寶瓶有關？」
池漾點點頭：「確實有些線索跟你的聚寶瓶可能有關，只是可能。所以我想看一下，也確認一下。另外幾個聚寶瓶的外觀跟這個一樣嗎？」
晉荀說：「不一樣，形狀各異，顏色花紋都不一樣。」
池漾：「還是給我看一眼吧。」
晉荀沉默了片刻，點點頭：「看可以，不能觸碰。」
池漾看了沈西園一眼，笑著說：「好啊，肯定不亂碰。影響了你的財運，我可賠不起。」
晉荀帶著池漾和沈西園看另外幾個聚寶瓶。
在去看聚寶瓶時，沈西園又問：「這些聚寶瓶是從什麼地方定製的？」
晉荀說：「雲瓷。」
沈西園皺眉：「雲瓷？」
池漾說：「雲瓷是一個瓷器品牌，雲瓷這些年品牌做的很不錯，在國際上口碑也很好，高端瓷器比較能打的牌子就是雲瓷了。只是我以為，雲瓷做的都是一些小件瓷器，或者是家用瓷器，沒想到還做藝術品，這麼大件的。」
晉荀點頭：「這種大件的需要定製。從聚寶瓶的大小到形狀到圖案和顏色，全部都是我們提供具體圖紙，由雲瓷那邊定製的。」
「那圖紙是誰畫的？」
「度月大師。」晉荀說，「度月大師說著圖紙是根據我們店鋪情況量身定做的，換到其他地方也不能用，甚至可能起反作用，也不怕圖紙泄露。」
池漾挑了挑眉：「看不出，這位度月大師還是一位瓷藝術家呢，這瓷器設計的很厲害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另外幾個聚寶瓶是什麼樣子了。」
很快就見到了。
正如晉荀所說，另外的幾個聚寶瓶都是半嵌在牆體牆柱中的，露出來的部分很小，因此也就更不容易被破壞損傷。
但是也看不到瓶體的整體形狀，只能看到側面的一點點。
池漾盯著東南角這個看了半天，可老實說，能看到的暴露在外的面積太小了，他甚至都無法推斷出這個聚寶瓶的整體形狀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池漾有些無奈，反正他是看不出來。
他看向了沈西園。
沈西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這個聚寶瓶。
池漾又看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他不由得伸手摳了摳眉心，也不著急，就站這兒等著沈西園看。
片刻之後，沈西園收回視線，「看下一個。」
池漾：「……」
晉荀皺了皺眉。
顯然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池漾什麼都沒看出來，也不是很感興趣，真正要看的人，還是這個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叫陸西園，據說是陸雲洲陸影帝的女兒。
陸影帝女兒的身份沒什麼，關鍵是，他們背後的陸家。
晉荀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說什麼，直言道：「那就去看看下一個。」
下一個看的是東北角的。
東北角的這個瓷瓶和剛才東南角的瓷瓶差不多，也都是被掩藏起來大半，壓根兒就看不到全貌，也什麼都判斷不出來的那種。
池漾這次只是掃了一眼，都沒上前。
沈西園依舊是仔細地看，但這一次，她用的時間比先前要少肯多，大概就兩分鐘的樣子。
「怎麼樣？」晉荀笑著說，「這聚寶瓶已經被封起來了，這幾個都是如此，現在形狀花紋什麼的都看不到了。如果真的很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把圖紙發給你們看。」
池漾看向沈西園。
他對這些不感興趣，全看沈西園要做什麼。
沈西園直接說：「看下一個。」
也是最後一個了。
晉荀見她這樣，沖池漾笑了笑，聳聳肩，有些無奈的樣子。
不過既然都已經看了三個了，最後一個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索性大方一點，看就看吧，看完了，就沒得說了。
最後一個是西北角的。
也是一樣的情況，多數都被封起來了，也看不到真實情況。
沈西園看向池漾，沖他揚了揚下巴：「你去看看。」
池漾皺眉。
他真的什麼都沒看出來啊。
那沈西園為什麼還要讓他上前看？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不過池漾也沒反駁，湊上前去仔細看。
很快，池漾就眯起了眼睛。
他伸手要去觸摸牆壁和瓷瓶。
晉荀趕忙喝止他：「哎別動，說好了別上手的，看看就行了。你們要是真喜歡，我再按照圖紙另外定製幾個給你們玩，只是度月大師說了，這是我這兒專用的，放在其他地方你們隨便賞玩倒是可以，就不能再用來布風水局了，否則會起到反作用的。」
池漾的手頓了頓，轉頭看向晉荀：「這些瓷瓶近期都沒有動過？」
「沒有啊。」晉荀說。
池漾指著封邊的位置：「這裡打的膠都還沒有徹底干透，而且看到沒，這邊的裝飾板也是新的，跟周邊的顏色有一定差異，說明是新換上去不久的。」
「再往下看，瓶底和地面接觸的位置十分乾淨。要知道，瓶底並不完全平整，瓶底和地板之間有一點點縫隙，容易藏灰。」
「這個地方應該是衛生死角，再加上你並不允許人觸摸聚寶瓶，那麼在清理的時候，這個地方應該是很難清理的，久而久之，這個縫隙里必然會藏灰塵。可是現在你看，這裡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除非是瓶子剛放沒多久，這個縫隙才會如此乾淨。」
晉荀愣住，緊接著他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你的意思是，這個瓶子有人動過？」
池漾說：「我只是合理推斷。你過來看就知道了，長久封存和最近封存的，肯定是不一樣的。」
晉荀抿了抿唇，「你們等下，我打個電話問問。」
晉荀轉身出去打電話。
池漾看向沈西園：「這些發現有用嗎？」
沈西園點頭，「有用。」
池漾又問：「那你到底發現了什麼？你剛才盯著看半天，還一定要把所有的瓶子都給看完。」
沈西園目光淡淡的，「如果，我要把這些瓶子全都給挖出來呢？」
池漾：「……」
池漾抽了抽嘴角，扶額嘆氣：「你淨給我找麻煩。沒看見晉荀剛才的樣子，真把這些聚寶瓶當寶了啊，能給你隨便挖？碰都不給碰一下呢。」
沈西園輕笑一聲：「給不給挖，可不是他說了算。」
池漾：「你什麼意思？」
沈西園面色淡淡的，也沒多解釋什麼。
兩人都在等晉荀過來。
可是忽然，沈西園的臉色變了。
她看向池漾：「你聽到什麼了嗎？」
「啊？」池漾茫然，豎著耳朵到處聽，「什麼都沒聽到啊。怎麼了，你別嚇我。」
沈西園盯著眼前的聚寶瓶。
她面色忽然變得冷漠起來，飛快地靠近，直接上手，簡單粗暴地拆解外層裝飾板。
這裡為了裝修效果，牆體外面還有一層隔板，拆掉隔板裡面才是牆壁和立柱。
沈西園就這麼徒手拆牆！
池漾被她的舉動給嚇崩了。
「喂喂，你幹嘛呢！」池漾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不該阻攔。
這時，奚睿也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看到沈西園這邊不知道幹嘛呢，他就跑了過來：「園園，亮子和猴子的手機找到了，就在附近的垃圾桶……額，你這是幹嘛呢？」
沈西園冷著臉說：「拆牆。」
她說著，又看向了池漾：「你立刻安排人手，這裡的所有聚寶瓶都要拆掉，另外，舞台和舞池也都要拆！」
池漾：「……」
奚睿微微皺眉：「到底怎麼回事？這要拆的話，荀哥恐怕不會同意啊。」
不是恐怕，而是肯定不會同意！
晉荀打完電話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沈西園竟然在徒手暴力拆牆，拆的就是封住聚寶瓶的牆。
這不是實牆，屬於裝修隔斷一類的，雖然為了保護花瓶，也用的是磚混結構，而不是單純木板，可也頂不住她這樣瞎搞啊！
「你幹什麼！」
晉荀的聲音無比冷硬。
他一邊喊著，一邊飛快地跑過來，一把就要扯開沈西園。
奚睿下意識地擋住晉荀。
雖然他也不知道沈西園為什麼要拆牆，但晉荀想要跟沈西園動手，那必然不能啊！
晉荀臉色難看極了，「讓開！」
奚睿連忙說：「荀哥你先別急，陸園她做什麼都有分寸，肯定不會亂來的。陸園，你給荀哥解釋下，你這是有什麼發現？」
沈西園轉頭，冷冷地看了晉荀一眼：「晉先生找到答案了嗎？」
奚睿茫然：「什麼答案？」
池漾也說：「是啊，你說這邊都沒動過，可這顯然是新近翻新過的，到底怎麼回事？」
晉荀臉色難看極了：「這邊的確好幾年都沒動過了，我剛打電話問，經理說前些天有人喝醉了發瘋，把這邊的擋板弄壞了，他才找人重新更換了擋板的，至於說瓶底，他找人專門仔細清理過的！」
解釋完畢之後，晉荀就盯著沈西園：「我剛才應該說過，不可以碰我的這些東西，答應給你們看，是我給你們面子，可你們有給過我面子嗎？」
池漾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奚睿還弄不清楚狀況，忙說：「荀哥別生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瘋狂地給沈西園使眼色。
陸家當然不必怕晉家，但都是一個圈子裡的，撕破臉實在是沒必要，況且看起來，似乎真的是自家師父的錯，畢竟這酒吧是晉荀的，園園一上來就拆人家不讓碰的東西，怎麼都說不過去。
「誤會？」
沈西園沖晉荀笑了一下，甚是好看。
晉荀的怒氣消減了些許，畢竟陸西園背後的陸家，他也不想鬧開了跟陸家撕破臉。
可下一秒……
「砰！」
沈西園忽然一拳，狠狠地砸向了牆壁。
牆壁，就這麼硬生生地被她的拳頭給砸出來一個拳頭大的洞，裂縫從這個洞朝著周圍蔓延開來……
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管是晉荀，還是攔著晉荀的奚睿，亦或者是旁邊的池漾，全都面面相覷。
「嘩！」
她又一次伸手，雙手直接從剛才砸出來的洞裡向著兩邊扒。
「咔嚓！」
這一部分的牆體，直接被她給扒裂，碎裂。
她的力道還有所收斂，在靠近瓶體的這一側，她很小心翼翼，扒掉封住瓶體的水泥磚塊，卻並未傷及到瓷瓶瓶體。
池漾看著被沈西園扒下來的那些磚塊。
他眯了眯眼睛，蹲下來仔細看這些被她扒下來的磚塊。
片刻，他抬頭看向一臉震驚的晉荀，說道：「這些磚塊顏色可真新，還有這粘合磚塊的水泥砂漿……還未乾透呢。」
這簡直是重新砌牆了，這可不能用簡單的更換外部裝修裝飾板能解釋得通的。
晉荀臉色一變：「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今天這事兒，是一點兒都沒把我晉荀放在眼裡。池漾，你是警察，你給我個理由，為什麼要拆我的店！」
池漾：「……」
晉荀面色極冷：「立刻給我住手。」
他又回頭吼道：「叫保安！把他們都給我轟出去！」
沈西園冷笑了一聲，「這麼著急把我們轟走做什麼？至於說拆你店的理由，馬上就會給你。」
池漾有些頭疼。
希望這位小祖宗沒搞錯吧。
他也已經向局裡呼叫支援了，一會兒就會有大批同事到來。
若待會兒真是什麼都搞不出來，那今天這事兒，丟人可就丟大了，也得去晉家好好賠罪。
沈西園又一次動手。
晉荀快要氣瘋了：「你給我住手，馬上住手！」
他衝上前來要阻止沈西園。
池漾趕緊跟奚睿一起，擋住晉荀。
池漾一邊攔著晉荀一邊好聲好氣地說：「她都拆成這個樣了，那就等她拆完。不管是誰，肯定都要給你一個交代的。陸家也不是不講理的，她要真惹事兒了，陸家也不會包庇，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在一隊保安衝進來的時候，沈西園已經把瓶體周圍的牆壁給拆開。
一個完整的聚寶瓶出現。
沈西園小心翼翼地把聚寶瓶給挪了出來，沒有傷到分毫。
這個聚寶瓶被挪出來的時候，池漾才有些驚訝地發現，這個聚寶瓶的形狀，竟然是人形，是一個人雙臂環胸而抱，低著頭，雙膝跪地的姿勢。
這……
未免也太詭異了點！
池漾的表情有些異樣。
進來的保安們，臉色也都有些異樣。
晉荀在看到這個聚寶瓶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
奚睿看著這樣跪著的人形聚寶瓶，總覺得骨子裡瘮的慌，這什麼玩意兒啊，一看就像是邪祟的東西，不正派。
他忽然看向晉荀。
晉荀這麼緊張，生怕這聚寶瓶被弄出來，會不會就是因為他知道這東西不正派，而是邪祟之物？
池漾靠近沈西園：「怎麼樣？」
沈西園正面色凝重地看著這個人形聚寶瓶。
這東西，可真是狠毒！
沈西園見過的邪物也不算少了，但是這麼狠毒的，也著實不多。
「這裡面有人。」沈西園說。
池漾抽了抽嘴角：「你說什麼？」
沈西園：「應該是宋明亮。」
奚睿的手頓時一抖，不敢置信地看著沈西園：「你說什麼？亮子在裡面？那還愣著幹嘛，敲碎救亮子出來啊！」
他說著，就要去砸這個人形聚寶瓶。
沈西園連忙攔住他：「別亂動，這瓶子裡有陣法，若不解開陣法，全憑暴力破拆的話，裡面的人會瞬間灰飛煙滅，連一點兒灰都剩不下！」
奚睿臉色一變，「那怎麼辦？園園你快想想辦法，除了你也沒人能救亮子了。」
沈西園說：「別急，暫時他還沒有性命之憂，救他沒問題，但……沒那麼容易。」
「為什麼？」
「這個陣法很兇惡，我能破解，也那也屬於暴力破解，極有可能會傷到宋明亮，讓他不死也殘。」沈西園說，「這就是這個陣法最惡毒的地方，不管成與不成，都要陪葬品。」
「那可怎麼辦？」奚睿焦急得不行。
沈西園反倒是輕鬆了起來：「我有秘密武器。對了，你們先把其他幾個聚寶瓶也都給拆出來。」
池漾：「……都要拆？裡面都有人？不會吧。」
沈西園：「拆開看看就知道了，拆的時候小心一點兒，別傷到瓶子了。瓶子一碎，裡面的東西就也沒了。」
晉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你說這裡面，有人？活人？不可能！」
沈西園沒理他。
晉荀冷著臉朝著保安下命令：「給我看住他們，把他們全都轟走！簡直……無中生有！」
池漾亮出了自己的證件，很嚴肅地看著晉荀：「請不要亂來，我已經呼叫支援，現場的一切，你們都不可以動分毫。」
晉荀眼神驟然變冷：「池漾，你真的非要砸了我的店？」
池漾：「人命關天。」
晉荀點點頭，「好，好，可要是你們查不出來，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他猛然轉身，瀟灑離開。
池漾又補充了一句：「你最好別擅自離開南城，我們可能隨時會傳喚你。」
晉荀腳步一頓，什麼都沒說，快步離開。
池漾收回目光，看向沈西園：「你有什麼秘密武器？」
沈西園笑了一下，剛要開口，忽然，她抓起地上一塊碎磚塊，砸向東南方向。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慘叫。
池漾和奚睿連忙看過去。
原來是有人，試圖毀掉東南角的那個聚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