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上前幾步謹慎的在河畔細細觀察了一番,也未在見有何異常,再次將狐疑的目光看向麥小五。
但又想著這麼一個小鬼定然也是鬧不出什麼動靜,便大手一揮帶著其餘鬼差要離開此處草草了事。
在地府這些年頭他什麼事沒見過,大鬧地府的有、改生死簿的、奪魂的、生魂闖地府的、等等等等,他都數不清。
現在這點動靜他已然不以為意,但該走的過場還是得有,要是能提前預防制止那在好不過。
如今這記川河他也是看不出一二的,也無辦法不是,等真要鬧出個什麼大動靜那也不是他能有能力攔的住。
到時自然有上頭的大人物出手,無需他一個小鬼將出手搭上自己一條小命。
他只需要將此處的動靜往上一報即可,其餘的就是他管住一些他能管住的事與鬼就好,這便是他的職責……
麥小五見他們就這樣走了輕飄飄的走了,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她也不想多事既然這些大哥都不再在意,她何必還要多話,反正也真不會出什麼事。
麥小五拍拍手招呼還想看熱鬧的眾鬼:「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該幹啥幹啥去。」
等其餘的鬼都走後麥小五觀察了四周一遍見沒了人,便要一猛子扎進記川河裡。
她剛跳起要入河,忽覺得自己脖領子一緊,就像有人從背後用麻繩把她脖子給死死勒住了,而且像是要她小命的力氣死勒不放。
把她一張死人臉都憋的有些渙散了。
鬼在地府有些地方其實和人在陽間一般無二,人死成鬼,鬼死成煙。
他們也會死,也會像生前一樣被同類的各種各樣方法方式所殺掉,如果在陽間有些東西加持了術法,或是一件法器也會要了他們的鬼命,且都再無來世。
平常那些在陽間嚇唬人斷頭、漏腸、掉眼珠子之類的只不過是鬼怪的幻術罷了。
當然並非所有鬼魂悽慘模樣都是幻化而成,那些都是他們死前模樣罷了。
「救——救命,——阿姐——姐。」
麥小五兩隻鬼爪和騰空的雙腿無助的撲騰,斷斷續續的呼喊著救命。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力氣去看後面那個要害她的人是誰,更別說抵抗了。
「娘——的……」
麥小五努力的罵出一句髒話,以此來表達著自己的不甘和憤怒。
就在她覺著自己要徹底消失時一聲厲呵傳入她的耳中:「住手。」
這短短兩字在麥小五耳中猶如天籟,她覺得這至少能讓自己延壽千百年,狗命得救。
隨著這一聲呵斥,麥小五渾身一軟癱倒在地,她只覺得自己整個鬼像是掉入了雲端一般,就連地上立著的屍骨刺入背脊都沒任何反應……
「啊姐…咳咳……」
記川趕忙上前幾步扶起麥小五安撫著:「沒事了小五,別怕。」
等到麥小五緩過勁來,看向那個罪魁禍首見他還站在那,而阿姐也在一旁,她覺得自己又可以也了,不管這鬼是誰一股腦指著就開罵。
「你有病吧,我也沒惹你幹嘛要弄死我,我是得罪你了,還是得罪你祖宗十八代了,還是我哪句話帶你爹罵你娘了,有病就去死啊,殺我幹嘛,你以為你是什麼鬼殿下就了不起了。」
麥小五越罵越起勁,她把這輩子能想到沒罵過的髒話全都送給了這個要她命的神經病。
「殺我一個小鬼差,你好了不起哦,了不起你就自殺一個給我看看呀,厲害了啊!我要是你爹有你這麼一個鬼兒子我先把你掐死,在自我了斷……」
麥小五還沒罵完就被記川給捂住了那張還在不斷輸出的嘴:「夠了,小五,不得放肆,快給潤殿下賠罪。」
被捂住嘴後麥小五冷靜了片刻,阿姐說夠了,意思就是不能在罵了,她也知道不能罵太狠,只不過剛剛實在太氣一時有些沒克制住。
這人是誰啊?是閆潤啊!潤殿下啊!
想想她剛才罵了些什麼,罵他爹啊!他爹是誰?地府大佬啊……
此刻麥小五隻覺得自己那顆鬼膽要破了,要鬼命,她恨不得現在自己將自己掐死算了,總好過被送去下十八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記川,阿姐我還有救不。
記川給她一個放心吧阿姐在的眼神,便不再理她,就找閆潤理論去了。
「小妹無理,也是事出有因,若非殿下欲要加害小妹,她也不會口出不遜,還望殿下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