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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雨水還是淚?

2024-09-26 14:54:39 作者: 李w
  李書涵回了自己的學校,李書涵的爸爸回家繼續著工作,李書涵的媽媽租了一間小出租屋,只租了一小段時間。

  吳盡夏也回到了自己的寢室,推門而入,與昨日不同,三個人不再好奇詢問自己到底去了哪裡,這也讓自己沒那麼煩躁。

  吳盡夏說:「兄弟們,各位,我請你們喝酒,去不去?」

  吳盡夏站在寢室正中央,白熾燈的燈光灑在他的肩膀上,另外三個人看不清吳盡夏的表情是喜是悲,只是複雜的,甚至扭曲的面孔。

  莊斌趴在床頭,好奇地問:「現在?」

  「嗯!現在!」吳盡夏肯定他的答案。

  張哲問莊斌:「走?」

  劉志強一言不發,大概是因為昨晚兩人吵得架,他總覺得這次喝酒沒有那麼簡單。

  莊斌問吳盡夏:「當真?」

  吳盡夏回答:「當真,不醉不歸。」

  張哲察覺吳盡夏語氣並不開心,心裡一定藏著事,便說:「那走,喝去,老地方。」

  莊斌從床上一躍而下,張哲也拿上了煙和打火機,劉志強依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擺弄著手裡的小玩意兒,擺起了架子。

  張哲見不著調的劉志強:「走啊?你不去?」

  劉志強一臉傲嬌,絲毫不把吳盡夏看在眼裡,以為吳盡夏會和自己道歉,來請他。隨後他回答張哲:「我去幹嘛?誰叫我了?」

  所有人都聽出來劉志強語氣里的潛台詞,無非就是想擺譜,拉不下面子。

  吳盡夏卻用非常平淡的語氣說:「張哲,莊斌,你們兩個快點呀,我都等你倆半天了。今天特意回來叫你倆出去喝酒,不然我就留宿在外邊了。」

  吳盡夏看都沒看劉志強,也沒有理他一句,雖然劉志強依舊在平淡地在那擺弄手裡的小玩意兒裝作不在意,可實際上劉志強已經在心裡罵了吳盡夏很多遍了。

  吳盡夏打開門,張哲回頭看了看劉志強,問:「真不去?」

  劉志強依舊嘴硬:「不去。」

  雖然劉志強他自己也想去,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我們去了啊。」

  張哲最後走出寢室,順手關上了門,獨留劉志強一人在寢室慪氣。

  張哲邊往外走邊問吳盡夏:「真不帶他了?」

  沒等吳盡夏開口,莊斌卻有點厭惡地說到:「你看他那樣,不帶他了。」

  說著張哲給莊斌和吳盡夏遞了支煙,莊斌接過了煙,從不抽菸的吳盡夏一如既往地謝絕了。

  就這樣幾人向著老地方走去——一個中年大叔經營的燒烤攤。

  「斌仔,和你朋友來了,好久沒見你們了啊。」一個黑鬍子的中年大叔熱情招呼著幾個人。

  莊斌也回話:「哈哈,老闆生意火爆啊,還有包間嗎?」

  老闆看了眼手上的單子,說:「今天客人太多了,沒有包間了,你們看在大廳或者小店外邊的桌子上可以嗎?」

  莊斌望了望天上不知何時擋住月亮的烏雲,黑壓壓一片,讓黑夜更黑、更鬱悶了。

  「可是陰天了,一會就要下雨了吧?」


  吳盡夏打斷莊斌繼續說下去,對老闆說:「老闆我們就在外邊吃,麻煩你按老樣子給我們三個上,這次啤酒多上三紮。」

  「得嘞,各位這邊請。」

  隨後,燒烤店老闆給三人安排了一個小桌子。

  「一會要下雨,你確定不在大廳在外邊?」張哲問吳盡夏,莊斌也好奇這件事情。

  吳盡夏回答二人:「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或許……」

  莊斌和張哲聽到了這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眼瞪小眼。但是他們兩個意識到吳盡夏心裡藏著事兒,藏著不開心的事兒,讓他感到苦惱,甚至愁悶,又無法甩掉。

  面對問題沒有好的解決辦法的時候,最好的解決煩惱的方法,就是誰也不提這件事。

  「來咯!」

  老闆搬來啤酒,不一會也把燒烤擺到了三人面前。

  就這樣,吳盡夏三人開始邊吃燒烤邊聊天。今天吳盡夏的話顯然少了很多,沒有劉志強的加持,更加顯得平淡。

  但是三人還是聊了很多,從百草園聊到了三味書屋,回憶過去,暢想未來,總之就是吹牛皮。

  酒過三巡,已經很晚了,三人已經醉意湧上心頭,天空也下起了綿綿細雨。

  吳盡夏看著桌子上雜亂的空酒瓶,並沒有盡興,心中憂愁並沒有排解。

  「老闆,再來兩瓶白的!」

  老闆朝幾人走來,手裡拿著帳單,查看了已經醉了的三人,勸說到:「各位,已經很晚了我們這兒馬上就要打烊了,你看就還有這幾桌,我看你們都喝多了,這白的就不上了吧?」

  吳盡夏繼續喊:「上!上!」

  莊斌扶著搖搖晃晃的吳盡夏,也勸:「算了,咱們喝的差不多了。」

  吳盡夏本想借酒消愁,可是沒有想到借酒消愁,愁更愁。

  心中對於李書涵的遭遇更是煩悶,他覺得李書涵如果不是給自己慶祝生日,怎麼會遭遇不測,如果當時自己能送李書涵回學校,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吳盡夏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吳盡夏對老闆說:「老……老闆,我還沒喝夠,再來一瓶白酒。」

  老闆看了看一旁的莊斌和張哲,也都默認了吳盡夏的請求。

  無奈,老闆只能給幾人拿了一瓶度數沒那麼高的白酒。

  奈何兩種酒混著喝,更上頭。幾人沒喝兩杯,便喝成了個爛醉,吳盡夏便也口無遮攔。吳盡夏搖搖晃晃走到張哲面前,張哲已經趴在桌子上了。

  吳盡夏一隻手跨在張哲的脖子上,口齒不清地跟張哲說:「你說你喜歡李書涵,有多喜歡?」

  張哲的臉抬起來,眯眯眼看著吳盡夏,頭很暈,回答:「一見鍾情。」

  不知吳盡夏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只聽見他在抽泣,或許在和兩人說,也或許是自言自語,他怪罪著自己:「我TM的就是混蛋!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去和她過生日!我真該死!」

  莊斌坐在椅子上,看到吳盡夏一個大男的喝多了就哭哭啼啼,罵到:「你發什麼神經!大男的哭什麼哭?」

  吳盡夏只是繼續抽泣:「我把她害了!我對不起她!」

  張哲心口一縮,趕緊問道:「她出什麼事了?」

  吳盡夏低頭不答。

  張哲站起來,把他拉到一旁,又追問:「你說她出什麼事了?」

  吳盡夏用僅剩的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又強裝淡定說:「說錯了,說錯了,不是李書涵。」

  這藉口假的不能再假,誰會相信呢?

  張哲逼問:「你不說是吧?我打電話給她,你不是不讓我打她的電話嗎?我就打給你看!我自己問她!」

  眼看張哲掏出手機馬上要打給李書涵,吳盡夏有些崩潰了,只好把事情告訴了張哲,但也要張哲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一旁醉得睡著了的莊斌。

  張哲聽完了吳盡夏的話,心口疼,頭更暈了,仿佛整個世界都塌了壓到了自己的頭上。

  張哲用手搭在吳盡夏的脖子上,將他拽了過來:「我誰也不說,你也一樣。」

  隨即張哲大喊一聲:「我c!」把手上沒喝完的酒杯狠狠摔碎到地上。

  ……

  ……

  天色已經很晚了,天空的雨也趁機越下越大,傾盆大雨淋到他們身上,冷颼颼。

  老闆看他們在外邊耍酒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敢出去制止,更不敢把他們叫到店裡躲雨,就讓他們鬧去吧。

  雨越下越大,莊斌聽到張哲摔酒杯的聲音,走到兩人這邊:「多了,多了,走吧!」

  張哲抗拒著,吳盡夏杵在原地。

  許久,莊斌才把兩人勸著離開,或者是強拉著離開。

  「老闆,記帳上,過兩天再來還,給你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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