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簡亦恆的黎曼,其實已經尾隨著上洗手間的凌昱,來到了內廳的走廊上。
同樣跟著凌昱的,還有朴宰亨。
她悄悄地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想從背後偷襲朴宰亨。
他卻早已猜到了黎曼的目的,在她下手之前,就一把拽住了她,將她扣進懷裡。
他貼著黎曼的耳朵說道,「小寶貝,這麼想我,連上洗手間都要跟著?」
黎曼掙扎了兩下無果,從高叉裙內拔出卡在大腿上的武器套中的匕首,轉身就要刺他。
他抬手扣住黎曼的手腕,卻沒料到她一早已偷偷按下了秦韜送的鑽戒上藏的利器。
動作乾脆利落地一划,朴宰亨的手背就立刻出現了一條血痕。
「嘶!」疼得鬆開了黎曼。
他低頭看了一眼傷口,幸好他閃得夠快,否則血流如注是肯定的。
他舔了舔傷口,「小野貓有兩下子啊!」
「知道就好!趕緊滾!」
他悠然一笑,「咱們的任務不會是一樣的吧?」
「你想說什麼?」黎曼防備地盯著他。
他扭了扭脖子,說道,「cooperate(合作) or compete (競爭)。」
「我為什麼要選?」她斜睨著朴宰亨,一副傲慢姿態。
「你覺得你贏得了我?」
「試試看囉!」
雖然她沒有說要選哪一個,但是她的言外之意就是——競爭。
黎曼的話音落下以後,她和朴宰亨都沒有再說話,兩個人都警惕著盯著對方,然後下一秒,又一起朝著男洗手問跑去,期間避免不了的是你來我往地拳打腳踢。
但是當他們爭先恐後地到達男洗手間時,裡面卻空無一人。
這是處於走廊末端的洗手間,一個活生生的凌昱卻憑空消失了。
很顯然,他已經提前察覺到了自己的危險,偷偷溜走了。
打草驚蛇,這是殺手的大忌。
望著只有一扇窗的洗手間,他們正想上前查看凌昱是怎麼逃出去的。
就在這時,男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
黎曼趕緊側身躲到朴宰亨的身後,利用他擋住了手中的匕首,悄悄地將匕首插回到大腿內的武器套上。
然而,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簡亦恆!!!
三人有一秒鐘地因為尷尬和意外而愣住。
但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朴宰亨,轉身就把黎曼摟進了懷裡。
他不滿地說道,「嘖,差點被看到了,寶貝,咱們換個地方繼續吧!」
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簡亦恆的心裡沒來由地就升起了一團怒火。
她抬起手肘,捅了朴宰亨一下,掙脫了他的懷抱。
避開簡亦恆盛滿怒意的大眼睛,她徑直與他擦肩而過,先出了男洗手間。
而跟在黎曼身後的朴宰亨正要跨出洗手間時,簡亦恆卻突然一拳重重地打在了門上。
即使是鐵門,也立刻隱約可見拳頭的印記。
朴宰亨就這樣簡亦恆的手臂擋住了去路,被堵在了門口。
兩個身高相當的男人,第一次見面時就這樣對峙過,而這一次的氣氛,則更為緊張了。
「幹嘛?!想打架?!」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簡亦恆側過臉,面無表情地盯著朴宰亨,冷冷地說道,「請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
他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查我?」
簡亦恆無視他囂張的態度,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上次在『珍妮號』,閣下突然憑空消失了吧,還是在柳真言死後。」
「您這話說的,好像我殺了人畏罪潛逃似的。」
「也不無這樣的可能。」
他逼視著簡亦恆,「如果你懷疑是老子殺了柳真言,請拿出證據來,否則別在這裡浪費老子的時間!」用力撞開簡亦恆,「讓開!」
簡亦恆一個反手就把朴宰亨的雙手反扣在身後,摁在了牆上。
「啊!!!來人啊!!!救命啊!!!」他扯開嗓子喊道。
簡亦恆沒想到朴宰亨會來這一招,看著「毫無反抗之力」的朴宰亨,他又用力地按壓了一下。
「你少給我來這套!我知道你會功夫!」
但是朴宰亨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不管簡亦恆說什麼,就是憋紅了臉大喊「救命」。
不遠處聽到呼喊聲的安保人員跑了過來,簡亦恆唯有先鬆開朴宰亨。
「請問兩位發生了什麼事?」
朴宰亨一邊扭著發痛的肩膀,一邊控訴道,「這個人莫名其妙就打人,有病!」
「你才有病呢!你敢不敢拿身份證出來?!」
「你就那麼想知道我的身份?」
「是!」
知道了他的身份,簡亦恆就可以讓警方介入調查他。
朴宰亨輕蔑地一笑,「好,如您所願。」
不一會兒,財政部部長韓棲止被請了到現場。
「怎麼了這是?志磊?」
「簡上將。」韓棲止看到簡亦恆簡單地點頭問候。
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韓棲止笑著解釋。
「簡上將,這確實是犬子韓志磊(朴宰亨本名),給您造成麻煩了,還請見諒。」
「他是……韓部長您的兒子?」
「是的。犬子生性頑劣,多有得罪還請簡上將不要在意。」
「幹嘛一直道歉,明明就是他先挑事!」
「行了,你少說兩句。」
「好,我什麼都不說了! 」朴宰亨說完抬起腳就走。
簡亦恆想跟上去,但是韓棲止立刻又一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就在朴宰亨被簡亦恆堵著的這段時間裡,黎曼早已在大廳里重新找到了凌昱。
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了黎曼要殺他,所以她躲在暗處偷偷地觀察,等待著最佳的下手時機。
吳俊皓早已鎖定了黎曼的位置,端著一杯紅酒翹著二郎腿著眼睛注視著她。
就像是掌控了一切的王者,只不過是饒有興致地看她這隻小白鼠的反應罷了。
感覺到吳俊皓注視的她,回過頭與他的目光交匯。
吳俊皓淡笑著朝黎曼揚了揚酒杯,她想起他不久前的那句話——「我知道你今晚想幹嘛。」突然不寒而慄。
但是她還是端起酒杯,也對他笑了笑。
心裡不斷地揣測,吳俊皓真的都知道他們今晚的行動嗎?
繼上次遊輪被殺的柳真言後,這次的凌昱又被兩大殺手集團盯上,!她不難猜出,這兩次的暗殺行動,都是出於政治目的。
柳真言是原任的眾議院院長,自他死後,外界就傳出眾議院的人對吳俊皓有諸多不滿,因為柳真言曾不止一次當眾和吳俊皓髮生過爭執,很有可能柳真言的死與他有關。
但是苦於無憑無據,且吳俊皓的勢力龐大,將這段爭議壓了下去。
而現任的眾議院院長凌昱,是柳真言一手培養的接班人。
她和朴宰亨這次的任務,都是殺他,這不難看出,有人想再次挑起這場風波,且不止一人。
如果凌昱又死了,那吳俊皓這次就沒那麼容易再脫身了。
就在她和吳俊皓各懷心思的對視中,姜誠應酬完賓客,來到了她的面前。
「黎小姐。」
「姜先生。」她淺笑。
「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喝悶酒啊?是不是宴會太無聊了?」
「不是,我喜歡安靜。」所以,趕緊走吧!
「是嗎?我剛剛看見你和亦恆跳得挺好的。」
「哦……」黎曼尷尬地笑笑,「隨便跳的。」
「亦恆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就品學兼優,有勇有謀,又是軍人世家,他的父親也是將軍……」
黎曼內心:幹什麼?姜誠不會是在給我說親吧?就跳個舞不會要讓我了解他祖宗十八代吧?
「咳,姜先生。」她打斷道,「我就是跟他跳個舞,沒有別的意思。」
「哈哈……不好意思,他突然開啟了老父親的嘮叨模式,因為你和我女兒……差不多大,呵呵……」尷尬地笑道。
雖然想他快點結束話題離開,但是黎曼還是禮貌地回應著他。
遠處的吳俊皓見到她和姜誠的關係這麼融洽,心裡暗暗地在揣摩著什麼。
「俊皓。」突然,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吳俊皓抬眼看去,姜池羨微笑著來到了他的身邊。
吳俊皓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今晚都在招呼賓客,忽略了你。」
「哦,無需在意,我又不是外人了。」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這句話讓姜池羨的心裡別提有多甜了。
她終於鼓起勇氣大膽地試探,「快到年末了,你又要去瑞士了嗎?」
「嗯。」
「……是你一個人去嗎?」多希望他可以邀請自己一同前往。
「當然。」點到即止。
吳俊皓並沒有給姜池羨任何機會,甚至連她的幻想都抹滅了。
沒過多久,凌昱起身走向後花園。
黎曼也趕緊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悄悄地跟了上去。
就在黎曼跟著凌昱離開後,之前和吳俊皓有過眼神交匯的保鏢又來到了大廳,他遠遠地對吳俊皓點了點頭。
吳俊皓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變化,只是在喝盡手中的紅酒時,很輕微地勾起了嘴角。
這一幕卻被假意在和別人閒聊的秦韜看到了,他的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
他快速地在腦子裡思考了一番,然後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韜哥哥,你去哪兒?」
「洗手間。」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一路跟著凌昱的黎曼,礙於周圍都有人,不好下手。
想起剛剛吳俊皓的眼神和他說過的話,她的心裡惴惴不安。
於是她悄悄地打開了耳釘通訊器,低聲和原燦聯繫。
「老大,吳俊皓好像知道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嗎?」
「你發現了什麼?為什麼這樣說?」
「他說他知道我今晚想幹嘛,而且……眼神里都是勝券在握的感覺。」
「目前宴會現場一切正常,也沒有見到可疑人物,你見機行事。」
突然,前方的凌昱往旁邊一拐,走進了後花園的暗處。
黎曼著急跟上去,也忘記跟原燦說起凌昱之前在洗手間憑空消失的事了。
「知道了,不說了,凌昱現在進入暗區了,我先跟上去。」
她見四下無人,決定速戰速決。
拔出高叉裙下的匕首,她快速地走到他的身後,一刀刺去!
凌昱側身躲開,但是他沒有逃跑,反而還上前與黎曼搏鬥了起來!
矯健的身手,似乎是經過長期訓練的,不似普通人。
正當黎曼一邊反擊,一邊在心裡納悶時。
對方趁她不備,抓著她的手腕,就要把她手中的匕首刺進她的脖子裡!
他力大無窮,難以反抗。
黎曼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腿朝他的褲襠用力一頂,他痛得瞬間鬆開了手。
然後黎曼乘勝追擊,將匕首一把刺進了他脖子的動脈里,與此同時快速地掀起他的衣服擋住血跡,他脫力地倒了下去。
這時,藏在長發下的耳釘通訊器振動了起來,黎曼趕忙在空檔里按了一下。
「11,此地有詐,趕緊離開!」
黎曼剛拔出匕首,就聽到有人往這邊走來的腳步聲! ! !她的眼前沒長期的路可走!
突然,一個黑影迅速沖了過來,速度快得黎曼都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他打橫抱著翻越了圍牆!
待他們落地後,黎曼才看清了抱著她的人——朴宰亨。
他抱著黎曼快速地跑到一處暗角,她從他的身上跳下來。
「怎麼是你?」
「不是我,你還想是誰?」他用手指挑起黎曼的下巴,笑道。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誰要你管!別以為就你會翻牆?」
「嘖嘖嘖,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沒良心。」
朴宰亨一邊搖著頭,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黎曼的身上。
「幹嘛?」
他裹著外套將黎曼拉近,低聲說道,「你的外套上有一點血跡。」
黎曼沒有說話,任由他替她整理好衣服。
氣氛尷尬,她突然冒出了一句。
「你輸了。」
朴宰亨噗呲一笑,「嗯,你贏了。」
「沒完成任務你還笑得出來?」黎曼實在不明白此人的腦迴路。
他勾了勾黎曼的鼻子,「你以為我像你們那麼慘啊?沒完成任務會被罰?」
她彆扭地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從朴宰亨放蕩不羈的性格就知道,他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管束。
他拉起黎曼的手說道,「走吧!」
「去哪裡?」
「回宴會大廳啊!死了個人,你不想被懷疑吧?」
黎曼任由他抓著她的手往前走。
看著他寬闊的肩膀,想起他每次對她伸出的援手,心裡沒來由地暖暖的。
朴宰亨和黎曼回到晚宴大廳,想起剛剛通訊器里原燦的話,她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反覆回想著自己有沒有出現紕漏。
宴會上仍然和賓客們言笑晏晏的吳俊皓,似乎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他轉頭與黎曼對視,看了一眼她身上披著的朴宰亨的衣服,眼波一轉,又毫不在意地回過了頭。
黎曼在人群中搜索秦韜的身影,卻沒有找到他。
不一會兒,才見他從後花園的方向回來,臉上的表情並不輕鬆。
他看見黎曼身旁站著的朴宰亨,面無表情地回到了離開前的小團體裡去。
黎曼又在晚宴上待了半小時,令人費解的是,這半小時內,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後花園的屍體,也沒有人發現凌昱不見了。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麼,當時那個急促的腳步聲,是誰的?
還有原燦通訊器里說的「此地有詐」,又是什麼意思呢?
晚宴逐漸走向尾聲,慢慢地有賓客離開了,她也告別了姜誠。
剛走出宴會大廳,她就要將朴宰亨的外套脫下來還給他。
他一把按住她的手,「你幹嘛?」
「把衣服還給你啊!」
「穿著吧,附近還有人。」
「哦,那我回去再還你。」
「你不還也行。」朴宰亨笑眯眯地說道。
黎曼看著他一臉不正經的樣子,扭頭就走。
「去哪裡啊?」
「回、家!」黎曼頭也不回地說道。
朴宰亨邁開大長腿,兩三步就走到了她身邊,拉住她的手,徑直把她帶向側邊的停車場,「一起走吧,反正順路!
「不用!我自己開了車。」想甩開他的手,發現他抓得緊緊地,怎麼也甩不掉。
「嘖,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就是獨立自強。」
「少貧嘴!」她白了他一眼,「鬆手。」
「要不,載我一程?」他對黎曼的話充耳不聞,就是不鬆手。
「你自己不是有車嗎?」
「但是我想體會一下坐美女副駕駛座的感覺。」
望著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黎曼突然有了一個惡作劇的想法。
她勾起唇角,「好啊!」
朴宰亨興高采烈地跟著黎曼來到了她的車前,炫酷亮眼的紅色法拉利非常符合她。
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朴宰亨也立刻坐上了副駕駛座。
黎曼剛要點火,他就故意咳了兩聲。
她斜睨著他,想看他又要整出什麼么蛾子。
「安全帶。」朴宰亨調皮地眨眨眼睛。
「你自己沒手?」
「我的手……嘶……剛剛抱你翻牆的時候有點扭到。」朴宰亨假惺惺地扭了扭。
「……………」
「你看,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能對我好點?」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幫幫你~」
朴宰亨聽後,見黎曼朝他靠近,笑得一臉燦爛地用背緊貼著座位,準備讓黎曼為他系安全帶。
誰知黎曼抓起他的手,用力一扭!
「啊!嘶!」
「舒服一點了嗎?救、命、恩、人?」黎曼靠近他的耳朵說道。
朴宰亨一咬唇,伸手就攪住了黎曼的纖纖細腰。
嘴唇貼著黎曼的臉頰說道,「你這個小壞蛋,下手還真狠響!」
黎曼冷聲說道,「再不放開我,我會下手更狠,要試試嗎?」
朴宰亨揚唇一笑,快速地啄了黎曼的臉頰一口,然後鬆開了她。
「你!!!」她怒瞪著他,臉頰紅紅的。
朴宰亨慢悠悠地替自己系好安全帶,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就算作你對我的補償啦!」
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坐直身子,發動了車子。
「你最好祈禱你能活著從我車上下來!」
黎曼話音剛落,車子就飛了出去!
而在黎曼原來車子停留的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的墨色玻璃背後。一雙鷹一般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緊接著,秦韜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而就在黎曼離開後,吳俊皓來到了簡亦恆的身邊。
「亦恆。」
兩家人是世交,雖然吳俊皓和簡亦恆的性子都比較清冷,但關係是比和其他人來得親密。
「嗯。」他心情不是很好,隨意地應道。
他的腦海里還是剛剛黎曼坐在朴宰亨身邊的畫面,不知為何就是心裡非常地不舒服。
吳俊皓嘆了口氣,說道,「最近國家很不太平,你要多費點心了。」
看著吳俊皓緊蹙的眉頭,簡亦恆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嗯,我知道。」
「我需要你幫一個忙。」
「你儘管開口。」
吳俊皓附在簡亦恆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簡亦恆一副我明白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
「嗯。」
吳俊皓頓了頓,又說道,「還有一件事。」
「你說。」簡亦恆抿了口香檳。
「你喜歡黎曼?」
「什麼?」他沒想到吳俊皓的話鋒轉得這麼快,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見吳俊皓鷹一般的眼睛盯著自己,才知道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他彆扭地答道,「沒有啊。」
吳俊皓並不相信簡亦恆的話,繼續說道,「黎曼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你玩不過她的。」
「你突然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不知為何,聽到吳俊皓這樣說黎曼,他就有點惱怒。
「我是怕你掉進她的圈套里,被她利用了。」
簡亦恆站起身說道,「關於前面說的事,我會做好的。至於後而那件事……你大可放心……別人……有男朋友。」說完,他悶悶不樂地轉身走了。
吳俊皓看著簡亦恆的背影,琢磨著剛剛他說的話,口中喃喃自語,「有男朋友?……」
說完,他噗呲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紅酒。
對於簡亦恆的反應,吳俊皓心裡很清楚,他剛剛的那番話,說了等於白說。
因為簡亦恆的話是在吃醋,他已經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