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在爆發的邊緣,狂風像一名瘋狂的登徒子,肆無忌憚地撕扯著黎曼的長髮和裙擺,瘋狂地鑽進她身體裡的每個角落,將她的內心世界颳得混亂不堪。
那個轟轟烈烈地擠進黎曼的生命中、又毫不留情地殘忍離開的人。此刻卻半倚著牆、吐著煙圈,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那雙黑亮的眼睛在觸及黎曼時,就怎麼也挪不開了。
他似乎等了黎曼很久,胸腔中藏著一股幾近發瘋的思念,卻又生生地隱忍了下來。疲憊的容顏在分不清是寒氣還是煙霧的白氣中若隱若現,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半個多月未見,黎曼發現自己對他的思念就猶如那突然從四而八方湧來的洪水,她驚慌失措。
但是分別前的不愉快,又讓她無法釋懷。
明明告訴過自己,不再在意他了,不再想他了。
見到他時,所有的城牆還是崩潰得一塌糊塗。
似乎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和事,都是過眼雲煙。
唯有他,就像那堅不可摧的燈塔,一直停留在黎曼心裡不變的那個角落。
她因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慌亂不已,想要掩飾自己那不爭氣的情感。想要忽略自己那因激動而狂跳不止的心。
於是,黎曼的腳步只是稍稍地頓了頓,然後便目不斜視地大踏步昂首挺胸地朝前走去。
在她就要與秦韜擦肩而過時,他捻滅菸頭,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黎曼的手腕,強而有力的禁錮,卻帶著刺骨的冰涼。
「放手。」她不去看他,故作冷漠地說道。
秦韜對她的警告充耳不聞,拽著黎曼的手就把她往懷裡拉。
黎曼果斷順勢傾向他,卻在貼近他的身體時,猛地抬起右手,用手肘卡住了他的脖子。
秦韜似乎早已料到了她會有此舉,像是為了讓她發泄心中的不滿一般,並未做了出任何的反抗,只是這樣靜靜地垂眸望著她。
他寬闊厚實的懷抱卻讓黎曼尋不到一絲暖意,她不知道他在冷風中站了多久。
只知道,他的眼睛裡有太多黎曼讀不懂的情緒,像是要將黎曼的模樣牢牢地鐫刻進心底一般,視線從眉眼至鼻尖,從唇峰至下巴,認真到甚至讓黎曼感覺到了一絲的冒犯。
面對秦韜滾燙的眼神,她倉惶躲避,卻在垂下眼帘時,瞥見了他頸上淡談的疤痕,黎曼知道,那是她留下的。
她收回視線,把秦韜用力地往他身後的牆而一推,不想和他過多地糾纏
但是當她直起身子時,才發現他的一雙大掌已不知何時握住了黎曼的纖纖細腰,讓她不得脫身。
她蹙眉道,「鬆開!」
秦韜哪會聽她的,似乎還把她的慍怒當成了情侶間的小打小鬧,勾起唇傾身而來就要吻黎曼。
她抬起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被他迅速伸出的手一把扣住。
黎曼氣急,馬上又抬起了自由的那隻手,卻也同樣被他禁錮住,
並與另一隻一同被反扣在了身後。
身子貼著身子,她的左心房都貼著他的右心房。
她憤怒地扭動身體躲避他湊過來的唇,大衣也在掙扎中滑落,露出了黎曼內里無袖的燈芯絨晚禮服。
秦韜似乎就喜歡玩征服黎曼的 遊戲,他用一隻手扣住她的兩隻手腕,長腿一邁轉身把她壓在了身後的牆面上,騰出的那隻手固定住她不聽話的頭。
眼看著被強吻那晚的遭遇要再次重演,黎曼憤恨地瞪著他。
秦韜無視她的怒氣,眯著笑眼說道,「寶貝,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這麼不聽話。」
「你有病!放開我!」她用力地掙扎著。
「你再動,我就親下去了!」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湊過來。
黎曼被迫停下了動作,因掙扎臉色紅潤,雪白酥 胸也因喘氣起起伏伏。
猝不及防的,她的嘴唇被一片溫潤的濕意覆蓋!帶著秦韜特別而淡雅的菸草味。
秦韜這個騙子,見她停下了動作,卻依舊吻了下來。
被戲耍的黎曼惱羞成怒,抬起腿就要襲擊他的襠部!
秦韜立刻鬆開她的手去擋,黎曼也得以有機會脫身。
他差點就被踹到,驚出了一身冷汗,「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毀了你下半輩子的幸福!」
黎曼一邊往公寓大摟里跑,一邊憤憤不平地大罵道。「我呸!!!流氓!!!
她風風火火地衝進電梯裡,又一口氣跑回家中,把門和窗里三層外三層都鎖得嚴嚴實實。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後,她才驚覺自己和秦韜好像兩個幼稚的小孩,玩著你追我趕的遊戲。
雷鳴再一次伴著閃電劃破夜空,豆大的雨滴接踵而至,一顆顆拍在她緊閉的玻璃窗上。
窗外的大樹也趁著這雨勢抖落了一身的白雪,在雨中酣暢淋漓地舞動。
過了許久,也不見秦韜來。若是往常,他一定會死皮賴臉地解鎖進來,甚至爬窗而入。
但是過去了二十分鐘,她也沒有聽到任何的響動。
望著窗外電閃雷鳴,黎曼的心中不免有些空落落的,竟開始擔心起他來。
於是步至窗邊,朝樓下張望。
意外的,她透過瓢潑的雨簾,一眼望到了樓下的秦韜。
閃電照亮了漆黑的夜,秦韜就像白紙上的一枚刺眼的黑點,讓她想忽視都難。
雨水早已灌進了他不羈的皮衣,讓他里里外外都濕了個透。
他就那樣站在雨中,定定地仰頭望著黎曼。
像是在贖罪,又像是在考驗她的心軟程度。
「神經病!
黎曼心煩意亂地低咒了一聲,背過身子,伸手拉上了窗簾。
雨水敲打著她的窗戶,就像是一聲聲拷問著她的靈魂。
她知道秦韜是故意的,但終是忍不住,透過窗簾,再次望向窗外。
可是這次,她尋遍視野中的每個角落,都沒有再看到他的身器。
她嘲笑自己的單純,一再地被他肆意要弄。
黎曼內心:做戲也做得沒有誠意,真是夠了!
就在她要收回視線時,秦韜卻像是從某個暗處里突然被人一腳給嘴了出來。重重地跌倒在濕地上!
他所處的那片位置本就是人煙稀少的死角,加上灰濛濛的雨夜。更不會有人多加在意。
秦韜捂著胸口,踉蹌地站起來。
對面的幾個黑衣人並未給他喘息的機會,再次群起而攻之!
起初她以為秦韜又是在玩什麼無聊的把戲,
直到她看到黑衣人手中亮出的利器,狠狠地刺中了他的肩膀!
黎曼內心:不會玩得這麼大吧?!!
秦韜一腳踢開了襲擊他的人,痛苦地捂著傷口,還來不及喘氣,又與另幾個沖向他的黑衣人赤手搏鬥。
眼看著秦韜再一次被幾人踹出幾來外,而對他們的步步緊逼。無力地支起身休向後挪動。
黎曼果斷而迅速地返身回房間,取出狙擊槍又跑到窗邊!
端起槍時,她見到秦韜已倒在了血泊中,而那幾個人似乎還不願放過他,正欲上前做最後的了斷。
黎曼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精準無誤地將那幾人爆了頭。
見他們紛紛倒地後,她打開門朝外飛奔而去!
黎曼的心跳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跳得更快了,一種欲哭的情緒在心裡不停地翻湧著。
沒錯,她恨秦韜。
恨他對她的狠戾,恨他對她的絕情,恨他對她的恣意妄為。
但這些恨,不都是源於黎曼對他的愛嗎?
有了希望,才會有失望。 有了愛,才會有恨。
這一刻,黎曼突然好害怕他有事!就像害怕心裡的燈塔會塌陷一樣!
她心急如焚地等到電梯門打開,拔腿就衝進了雨夜裡!
刺骨的冷雨劈頭而下,打在身上就似一枚枚無情的鐵釘。
黎曼一路尋到了秦韜所在的那片地帶,遠遠地便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幾人。
她快速地跑到秦韜的身邊,蹲下身子,一邊喚著他的名字。一邊晃動看他。
「秦韜!秦韜!!!」
但是他只是緊閉著雙眼躺在那兒,沒有一丁點兒的動靜。
雨水與淚水融為了一體,順著黎曼的臉頰滑落進她的嘴裡,冷得她的舌尖都發顏。
她屏住呼吸,顫抖著伸出手去探他頸上的的動脈。
所幸的是,還在跳動!
黎曼鬆了一口氣,把他的一隻手臂架於自己的肩膀之上,咬著牙把他拉起來。
冰冷的雨水讓她冷得直發抖,生理期的不適更加的強烈了。
就在她把秦韜的重量都壓在自己的身上,吃力地把他撐起來時。
他突然側身一把將黎曼摟進了懷裡!!!
黎曼驚訝地一愣,旋即生氣地推開了他。
由於用力過猛,秦韜體力不支,被推倒在地,疼得他悶哼了一聲。
黎曼怒氣沖沖地瞪著他,「耍我很好玩嗎?!!!你就那麼愛在我而前裝死?!!!」
秦韜委屈巴巴地說道,「我沒有裝,我是真的受傷了,你看!」
一邊說著,一邊給黎曼展示他血淋淋的傷口。
黎曼白了他一眼,不理他扭頭就走。
「哎!扶我起來啊!」
「自己起!你還死不了!」黎曼惡狠狠地說道。
「我受傷了!」
秦韜對她的背影吼道,但是黎曼並沒有回頭。
「喂!」
黎曼仍然沒有四頭。
無奈,他只得自己吃力地爬起來,慢慢吞吞地跟上去。
走了幾步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那些人,蹙著眉頭,眼神冷酷。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冒然地帶秦韜回家到底對不對,但是也不能放任他死在自己的小區里。
她從房間裡取出了一條干毛巾,扔到他的頭上,「擦一下,然後處理傷口。」
「你先去洗澡吧!」秦韜語氣突然變得沉穩。
「什麼?」
「你渾身都濕透了,趕緊去洗澡!」
「但是你身上的傷……」
黎曼話還沒說完,他就突然站起身,一件件地脫掉自己的上衣。
她立即噤聲,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秦韜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上半身,說道,「就是些皮外傷,不算太嚴重。」
他瞥見黎曼緋紅的臉頰,又起了玩心,一邊解開皮帶,一邊說道,「不過下半身就…」
她騰地站了起來,「我先去洗澡!再給你處理傷口!!」
說完,黎曼僵著身子衝進了臥室,望著她倉惶而逃的背影,秦韜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Tracy醫生的電話在茶几下面,你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她在房問里朝外喊道。
秦韜沒有回應,她不知道他會不會打,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的確不是很舒服,她索性著衣服講了浴室。
她從頭到腳洗了個暢快的熱水澡後,感覺好多了,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走出客廳,見到Tracy正在給秦韜的傷口縫針。
他趴在沙發上,臉上浮現出少有的痛苦之色,本就濕漉漉的嬰角下,滴著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未擦乾的雨水。
黎曼忍不住走過去,抽出幾張紙巾幫秦韜擦乾水珠。
他疲憊地睜開眼睛,看見是黎曼後,扯動嘴角勉強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
滾燙的感覺讓黎曼想要逃離,他卻握得更緊了,甚至牽至臉邊枕看。
她想起今晚追殺秦韜的那些人,不禁問道,「你知道今晚那些人是誰嗎?」
秦韜的唇枕在她的手上,柔柔軟軟的。
他閉著眼睛說道,「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他們既然能找到我,你在這裡也不安全,嘶……」
因為Tracy的扯動,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快好了,忍一下。」
「他們要是想殺我,早就動手了,很明顯是為你來的。」黎曼看著他。
「好了!」醫生鬆了口氣,卻也打斷了秦韜想要說的話。
「他傷得很重嗎?」
醫生看了秦韜一眼,又對黎曼說道,「肩膀比較嚴重,其他地方還好,都是皮外傷。「目前我只能初步診斷,至於內傷,要等上醫院做了全身檢查才知道。
「秦韜,要不然你現在就上醫院吧!
「我不去。」他斬釘截鐵地說道,同時,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你不去,萬一有內傷…」
畢竟黎曼從那幾人手裡救下他時,他的情況可是不容樂觀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裝的成分。
秦韜打斷她的話,站起身往她的房間走去,「我要洗澡。」
Tracy看了他一眼,「Tao,你現在還有傷,不宜洗澡!
秦韜對Tracy的話充耳不聞,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黎曼跑過去擋在了他的而前,「你沒聽到Tracy的話嗎?!」
他無奈地說道,「一身濕答答的好難受,我避開傷口就行了。」
「洗澡也行,但是傷口一定不能淋到水。」
秦韜一副「你看吧」的眼神望著黎曼,黎曼被他的臭屁樣堵得沒話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不過呢,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不少,自己洗不了,得有人幫我。」
Tracy立刻識趣地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藥在茶几上你記得吃!」一邊說著。一邊拽著助理選也似的往門口走去。
"Tracy!」
黎曼正欲上前攔住Tracy,秦韜長腿一邁,擋在了她的面前,她往左邊移動,他也往左邊挪,她往右邊移動,他又往右邊挪。
「你幹嘛?!!!」
「幫我洗澡!」臉上寫著「你選不掉的」五個大字。
「做夢!!!」
浴室
黎曼閉著眼睛,舉著花灑說道,「我只負責淋水,淋到傷口可不關我的小啊!
在秦韜死皮賴臉加裝可憐地對她將近十分鐘的騷擾後,黎曼終於同意充當人形移動花灑。
但條件是她必須閉著眼睛,而且也不會動手。
秦韜好笑地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解開皮帶,「嗯。」
「好了沒有? !!!」黎曼不耐煩地說道。
黎曼內心:嗯?聲音怎麼怪怪的?算了,管他了,趕緊沖完拉倒!
「那我開始了!」她說完就打開了花灑的開關,
黎曼的眼睛閉著,看不到此時的畫面有多麼的香艷。
熱水從花灑中噴出,帶出了團團的熱氣,像一群出選的調皮小妖,直往浴室的各個角落裡躥。
花酒的熱水噴在秦韜緊緻有型的腹肌上,立刻將他本就白皙的皮膚變成了淡粉色。
他嘴角噙著笑,湊近了看黎曼,覺得此刻的她特別可愛。
「花灑往前一點,我要洗頭。」
近在眼前的聲音讓黎曼的心裡咯噔一跳,她不用睜開眼睛都能猜到此刻的畫而會有多麼的讓人而紅耳赤。
「哦。」按照秦韜的要求舉高花酒。
「你要低下頭來洗,不要弄濕背部了。」
「嗯,我知道。」
從聲音里,她可以分辨出秦韜的確是低下了頭在洗。
大概過了五分鐘,他又開口了。
「把花灑舉高,我要淋一下……胸肌。」
見鬼了,他居然突然湊到她的耳邊說出胸肌兩個字,嚇得她手一抖,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被淋濕了。
黎曼有些慍怒,「你是有什麼毛病嗎?!能不能正常講話!」
耳朵傳進秦韜肆無忌憚的笑聲,她聞到一陣沐浴露的香味,猜想他已經開始塗抹沐浴露了。
「啊嘶!」他突然發出一陣抽氣聲,好像特別的疼痛
「怎麼了???」
沒有答覆……
「秦韜,你幹嘛了?!」她擔心地問道。
「好像傷口弄到水了。」
「都叫你不要洗澡了!」
「啊!」他又喊了一聲。
黎曼一時情急,睜開了眼睛,「又怎麼……」
猛然映入眼帘的是秦韜近在眼前的裸 體!
她嚇得又立刻閉上了眼睛,臉紅得像炸子雞。
「……對,對不起!我……不小心」
雖然只是那一眼,但是這畫面太過衝擊黎曼的視覺,被她牢牢地記在了腦海里,他的身材確實好到可以讓人噴鼻血!!!
隱約問她聽見了秦韜偷笑的聲音,感覺到自己更加的差囧了。
她扯了個藉口,蹙眉說道,「你洗好沒有?我手累了!」
接下來他就對黎曼各種指揮,簡直就把她當成了聲控花酒。
「高一點!」
「低一點!」
「兩點鐘方向!」
「往右58厘米!」
…………
「秦韜,你找揍呢?!你自己不能移動嗎?!!!」
「我受傷了移動不方便。」
「你腿沒事吧?!!!」
「好了好了,就快了!高一點!」
黎曼閉著眼睛都要給他翻個大白眼了。
「再高點!」
她又抬高了一點。
「還要高!」
黎曼沒好氣地說道,「你是植物嗎?被我一淋水長到了兩米?!!!」
他卻意外地沒有懟黎曼,突然她聽到水龍頭被關閉的聲音。
然後……黎曼被一道不小的力度扯進了淋浴房,轉瞬間就被壓在了牆上!
她倏地睜開眼睛,驚訝地看見掛著一身水珠的秦韜正近在咫尺!
黎曼的雙手被他緊扣著摁在了頭頂,花灑也失手掉落在地上。
「你干……!!!」
話還沒說完,他霸道的唇 舌就貼了上來!帶著陣陣暖 味的暖氣鑽進了黎曼的蜜譚。
彼此的身體 貼合,她胸前的衣服被秦韜身上的水珠打濕,透過這濕意,她都能感覺到他發 燙的身 體和一塊塊緊實的腹 肌。
鼻尖是他身上沐浴露和洗髮水的香氣,呼吸都變得濕熱難耐。
秦韜的吻 急 切又霸道,吸附著她的唇瓣含吮輕咬。
在這樣熱 烈的攻勢下,她都難免情動。
但是想起他一次次對黎曼的戲耍和狠心,你不想就此屈服。
一個點子漫上心頭。
她的手臂從掙 扎到放鬆,舌 尖從躲避到順從。
感受到了她的軟化,秦韜鬆開了禁 錮住她的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摟住了她的細 腰讓她更加地靠近他。
黎曼的手不動聲色地垂下,最後繞到了他的肩上。
秦韜對她的反應喜出望外,悄悄地睜開眼睛偷喵她。
見黎曼微閉的睫毛像掛了水珠一般微潤,臉上泛著紅潮,秀挺的鼻尖滲出了細小的汗珠,清純中又夾雜了嫵媚,還散發著他最熟悉又痴迷的香味,簡直讓他愛到了極致。
他情 難自控地將黎曼摟 得更緊了一些,靈巧的舌 在她的口中肆 意探尋,溫柔地纏 繞住她的舌,勾進嘴裡吮吸。
陣陣酥麻感傳來,黎曼甚至差點腳軟跌倒,幸而被他牢牢地困在懷裡。
朝思暮想的可人兒此刻被擁在懷裡,秦韜的吻從熱烈慢慢地轉為綿長,似炙烤過的棉花糖,綿軟又散發著香味。
像是要將這半個多月來的思念訴盡,他深情地吻著黎曼時,手也一寸寸地輕撫著她滑嫩的肌膚。
漸漸的,他的唇向黎曼的頸側吻去,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味道。
就是這時候!他意亂情迷的時候!
黎曼悄悄地將手放到他的肩上,準確無誤地往他的後頸穴位上用力一敲!
他瞬間被敲暈了過去!
她扶住秦韜,讓他靠在肩膀上,吃力地把他弄出了浴室。
走到床邊後,黎曼本來想把他往床上一扔,但是考慮到他肩上的傷口,然後小心翼翼把他放下,還是小心翼來然後閉著眼睛扯過被子蓋住光溜溜的他。
半個小時後,秦韜醒了過來,發現有己已經穿好衣服,正躺她的床上,而房間裡多了Tracy和她助理的身影,卻唯獨少了黎曼。
秦韜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坐了起來,慢慢地記起了與黎曼在接吻時,被敲暈的事。
「Tao,你醒啦?」
「黎曼呢?」他不悅地開口問道。
「黎小姐出去了,不過她讓我給你帶了一句話。」
秦韜不知道她又在搞什麼鬼,便問道,「什麼啊?」
Tracy清了清嗓子,學著黎曼的語氣說道,「秦韜,不要來我我!」
礙於Tracy和她的助理在場,他死要而子地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切,誰要找她了?!」
五分鐘後……
秦韜聯繫了平日裡跟蹤黎曼的那些人,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是——跟丟了。
其實,只要黎曼想,隨時都可以輕而易舉甩掉他們。
秦韜的獨白回憶——
今天我們相見時,本就已是夜晚,經過了這麼多事的折騰,現在已將近天亮了。
天寒地凍,我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能上哪兒去,但我更怕的是她去找吳俊皓了。
我打電話回索羅亞國的總部,讓平日裡通過她的戒指監測她身體的人調查她的位置。
沒過多久,消息傳來了 ——米歇爾賓館。
賓館,那還好,我鬆了口氣。
躺在黎曼的床上,我望著窗外泛白的蒼穹,很疲憊卻始終睡不著。
黎曼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間,帶給我安心的感覺。
一直以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對她的味道特別的痴迷,以至於那次在她的床上躺過之後,我就無法在自己的床上安然入眠。
起初,我買過和她同款的香水,但是沒有用。我才發現,我喜歡的是她身休本身的味道。
最後,我於脆把她的床搬回了家,天天靠著那殘留的味道入睡。
就像上了癮的人一般, 而黎曼就是我的解藥。
或許,是因為姐姐留給我的空缺,在那一天偶然地讓我發現,黎曼可以彌補。
從昨天下午知道她出事後,我就立刻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搭乘私人飛機來瑞士。
十幾個小時的航程里,因為心裡一直想著她,所以我一點也沒合過眼。
知道她和吳俊皓去參加了博覽會,下了飛機後,我又馬不停蹄地去博覽會找她。
我發誓,在看到她和吳俊皓有說有笑的時候。
我泛紅的眼眶一定是因為一天一夜沒睡,而不是因為妒忌。
我相信,她心裡一定還是有我的,和吳俊皓都只是逢場作戲。
我後悔過把她推給吳俊皓,但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為了復仇,他不能半途而廢。
為了不讓吳俊皓這隻狡猾的狐狸發現,在他們離場後,我並沒有驅車跟隨,而是先一步到她家樓下等她。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吳俊皓這只可惡的老狐狸,居然載著她兜了遠路,她比我預測的要晚半個小時才到。
今天的溫度很低,天氣也很糟糕,我是一個極怕冷的人,這也是我討厭瑞士的原因。
但是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心心念念的她,我的心裡又像是有一團火。在這樣狂風亂作的夜裡為她燃燒。
在我冷得要僵硬前,黎曼終於來了,踏著風而來,美得宛若一位仙子。
閃電照亮了夜空,震耳欲聾的雷聲炸響耳畔,我們就像在命運的軌道上相見,除了彼此,一切皆是虛無。
她見到我似乎很驚訝,但是又快速地用冷漠的表情來掩飾自己,然後漠然地朝我走來。
這是她的習慣,她是個感情內斂的人,不喜歡輕易地暴露自己的情緒。
在她經過我的時候,我抓住了她的手腕,想把她擁進懷裡。
我不會放她走的, 我怎麼會放她走呢?
但是她抬起手肘,卡住了我的脖子,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裡布滿了怒意。
我知道,她心裡是有怨氣的。
所以我任由她發泄,只是愛憐地望著她,許久沒見,她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真是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逗她。
於是我騙她,如果她再亂動,我就親她。
這招果然湊效,但是看著她近在咫尺粉粉嘟嘟的唇,
我情難自禁地吻了下去。
畢竟,我真的好想她。
她氣急,趁我不備逃了山去,還一路罵罵咧咧的,哈哈
我本想追上去,看著快下雨的天,突然一個想法湧上心頭,我要讓送女人好好地心疼我一回。
其實,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在看到她和吳俊皓在一起後,這種求證感變得更加地強烈。
我像一個賭徒, 不惜用自己做籌碼, 只為證明她心裡還有我。
天上下起了滂沱大雨,我頂著電閃雷鳴,走到她的窗口正對著的位置,站在那裡等她,心裡默默地數著數。
刺骨的冷雨兜頭而下,我冷得發抖,卻還是堅定地站在那裡望著她的窗口。
有時候,我真的像個偏執的瘋子,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付出慘痛的代價。
報復吳俊皓是, 證明黎曼愛我也是, 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
就在我冷得要暈厥時,她終於站在窗口張望,我的等待沒有白費。她看到了我。
即使隔著如此遠的距離,還有雨水的遮擋,但是我仍然能肯定。她此刻一定是無比地震驚。
我知道,我曾經帶給她許多不好的回憶,那就讓我這次好好地贖罪吧,只要她能覺得痛快。
她看了一會兒,就背過身去,還拉上了窗簾,可能是在氣惱我的幼椎行為
也或許,是在心疼我,………
我打賭,她一會兒肯定會下來,還會哭著鼻子咽下來。
但是我沒料到的是,我還沒等來黎曼,就等來了一群殺手!
我剛拔出槍,他們趁我不備,一腳將槍踢飛得遠遠的。
他們下手狠戾,招招都想置我於死地!
看來是我的行蹤暴露了,有人想趁我獨自在異國他鄉對我下想手。
跟蹤黎曼的幾個手下也上來幫忙,但是他們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很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的,且身手了得!
我一邊抵抗他們,一邊在心裡搜索著幕後黑手。
很快,我就成了孤軍奮戰!
不眠不休帶來的疲憊,加上淋了半小時雨,身體又冷又虛,抵抗起來也非常的吃力!
我被他們一腳踏出了幾米外!卻也幸運地回到了黎曼的視野中。
我捂著胸口抬頭往她的窗口望了一眼,她果然又站在了窗邊。
在我欣喜分神之時,肩膀卻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刀!
靠!真的很痛!
我奮起反抗,硬是把那個人給當場斃命了!
黎曼消失在了窗邊,我不知道她又去做什麼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在這個夜,我突然害怕自己沒有機會再看她一眼。
我只能拼盡全力與他們殊死搏鬥!
永遠也不要小看爆發的人,我的爆發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但是, 彼時我心裡想的卻是,黎曼去哪兒了?
我就像發了瘋一般地想要去驗證這件事。
她到底在不在乎我?
在確定他們殺不了我後,我故意被他們打倒在地,並擺出一副毫無還擊之力的模樣,虛弱地撐著身子往後退。
有那麼一刻,我甚至想到,會抱著我痛哭流涕。
如果我今夜死了,黎曼會不會為我報仇。
幾人如我所料地,像電影裡的橋段般,手握利器地朝我步步緊逼。
然而我的眼睛,始終盯著的,卻是黎曼的窗口。
終於,我等來了她!!!
她就像會發光的女神,手舉著狙擊槍,精準無誤地射殺了我眼前的幾個人。
我鬆了口氣,不是因為危險解除了, 而是因為我賭贏了。
黎曼她終究是不捨得我死的, 我就知道。
我累得癱倒在地,微張的嘴裡混進了雨水以及混合了雨水的沙石,艱難地呼吸著。
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只有雨水與我同在。
姐姐去世的那天,也是傾盆大雨。
我也如同今日一般,精疲力盡地躺在前夜中的水泥地上,像個死屍。
但是,那時的我,是絕望而痛苦的。
而此時的我,是幸福而欣慰的。
因為, 我的求證有了結果。
終於,我看到了她向我跑來,我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
她冒雨而來,毫不在意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也不知道打把傘。真是個傻瓜!
雖然我沒有完全張開眼睛,但是我敢肯定,她一定已經哭得稀里嘩啦!
她喊著我的名字的聲音,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救贖的曙光。
她費力地把我撐起來,想要把我帶回家。
我突然又開始後悔自己的幼稚行為,她還在生理期,這樣淋著冷雨,很容易生病。己
我知道,如果她發現我醒著,會以為我在裝,一定會生氣。
但我還是一把抱住了她, 因為我不想她太累。
她果然生氣地把我推倒在地,我是真的很累,才會被她一下就推倒了。
看著她氣沖沖地往家走,我無奈地自己爬起來,跟了上去。
回到黎曼家後,我趁著黎曼洗澡,打電話叫人處理掉了小區裡的屍體。又讓老原調查今晚這批人的來頭。
做完這些後,才發現肩膀的傷口仍流血不止,我只能叫來醫生。
從小到大,我受傷的次數並不多,因為沒幾個人能傷得到我。今晚也的確是我掉以輕心了。
黎曼看著我縫針,一副心疼的模樣。
我趁機抓住她的手放在臉下枕著。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我竟然感覺傷口沒有那麼痛了,我就說吧,她是我最好的解藥。
在我死皮賴臉地攻勢下,黎曼終於願意幫我洗澡了,哈哈!
她害羞的樣子真的好可愛,粉粉的臉頰,嫩嫩的嘴唇,讓我都克制不住自己地起了反應。
但是好在她看不到,也免去了我的尷尬。
快洗好時,看著她的模樣,我終是忍不住把她拉進了淋浴間!
所有的思念,都想用吻代替!
我喜歡親吻她的感覺,軟軟的、甜甜的,「對我而言就是一種致命的誘惑,讓我欲罷不能。
這個吻彌補的東西太多了,它像久逢雨水的旱林,像失而復得的魔方塊,我心裡的那塊空缺終於得以填滿,我長久以來的相思之苦終於得到了釋放。
我想永遠把她留在身邊, 想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她不知道, 我在吻她的時候, 都在努力地克制著自己, 不讓自己發頜。
但是我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把我敲暈了!
活了28年,第一次有人把我給敲暈,呵呵。
她跑了,也許是為了報復我之前對她的殘忍。
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真的很像我,不愧是我秦某看上的女人!呵……
我本可以繼續追下去,甚至可以去賓館找她,但是我沒有。
因為我突然意識到,在我偏執地驗證她對我的感情時,同時也是在驗證自己對她的感情。這讓我有些驚慌失措!
姐姐說過,愛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但是最後,她卻被她曾經認為最美好的愛情給害死了。
我一直對愛情這種東西嗤之以鼻,因為它是容易讓人上癮的罌粟花,是讓人變得脆弱的軟肋。
等等,我該不會恐蠢地愛上了那個女人吧?
怎麼會?!
我對她……不是只因為占有欲嗎?想要占有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全部。僅此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