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宗主?」靈明先是心動不已,隨後便意識到了不對,難道說,這位大周皇帝還要打到乾元界不成?
想到這,他頓時有些驚慌,他雖然也見過頂級修士出手,但是面前這位皇帝的實力更是未知,若是他去了乾元界,將會發生什麼?
「你們便留在此地,沒朕的允許,不准出來,好好療傷吧!」周秀對著山洞輕輕一點,便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恍惚的一眾修士。
就算他們平時不乏修心,此時也陷入了無盡的茫然之中,這一切都發生的 太突然了,誰能想到他們藏在這裡好好的,就有如此恐怖的存在找上門來?
眾人看向靈明的眼神更是奇怪,明明他們都向周秀背誦了口訣,卻仿佛只有靈明才是叛徒。
靈明張了張嘴,只得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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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數日,周秀一邊吞噬著剩下幾州的詭異,一邊鑽研著天玄宗的法術。
不得不說,這天玄宗不愧是乾元界的頂級大宗,其中一些法術奧妙之處,就連周秀看了都感到受益匪淺。
「現在治詭台殺伐之術確實夠了,但是變化之術少了太多,這天玄宗的法術,得教教他們才是!」
其中許多能提高生產力的法術,如沃土之術,拔靈之術,都引起了周秀的注意,這絕對能讓大周的經濟水平拔高一個層次不止。
周秀甚至還在全國選拔能修煉法術的童子。
畢竟國家越強,他的龍威就越強,現在因為他晉升到了不可聽聞的頂尖,龍威對他的作用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大了,就連龍脈也是。
似乎,就連它們的上限都在不可言說之下。
七日後,周秀的身影出現在大周極西之地,青州!
「殺!」青湖郡,除詭校尉曹宴正在率領部下進行一場廝殺。
只見無數密密麻麻的怪鼠正從地下鑽出,向著郡城方向進發。
甚至就連郡城的地下,都有怪鼠竄動,幸虧地面上有治詭衛士及時鋪開大陣,將地面給鎮住,方才穩住城內形勢。
「呼~」方正一雙紅眼如炬,目光所及之地,怪鼠無不哀嚎倒地不起,他周身甚至還閃起矩形紅光之陣,如同一個小型的紅域一般。
曹宴則是殺的比他更狠,黑光在他身上不斷流動,指哪殺哪,怪鼠成片的死去。
更有上百名馭詭者在一旁截住漏網之魚!
「天啊,這一個校尉部竟然這麼厲害!」城牆上,青湖郡守望著城下的陣仗,擦著額頭的汗感慨著。
之前他見到那鋪天蓋地而來的鼠災,幾乎要絕望了。
沒想到曹宴率部而出,僅用上百名衛士對面對千萬隻怪鼠!
偏偏,真就擋住了!
「幸虧之前曹宴沒對我下死手,不然...........」他心中有些後怕的想著,之前他因為幫著青湖邊家,被曹宴叩下了,幸虧他在任之時,政績還算可以,才被釋放。
「太守,下面的鼠災已經被解決了!」一名官員在一旁提醒道。
青湖郡守聞言再望,果然,城下的鼠群已經全部栽倒在地,毫無生息,濃濃的死氣瀰漫出。
「總算解決了!」清湖郡太守鬆了口氣。
然而城下的曹宴等人卻仍是嚴陣以待的樣子,甚至正在布置某種陣法。
「曹校尉,不對勁,快將這些死東西焚燒了!」方正微眯著,凝重道。
曹宴身上黑光不安的閃爍,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當方正提醒之時,已經有些晚了,雖然有衛士自覺成陣,但是那些死去的怪鼠此時卻仿佛受到了某種指引,竟然如提線木偶般向著中間一個點匯聚而去。
於此同時,一道巨大的骷髏身影出現,它整體鏤空,成巨大的鼠狀,緊接著,那些怪鼠的屍體竟然紛紛向它身體上蔓延而去!
一時間,隨著死鼠的不斷攀升,高度越來越高,瞬間超越了城牆,並且向著雲巔而去。
不過一呼吸的時間,它整個軀體都被死老鼠給爬滿,那些死鼠在它身上重新組成了一個奇怪的巨大老鼠。
千萬隻怪鼠匯聚形成的巨鼠有多大?
它如人般站起身來,那高聳入雲的鼠頭竟然剛好抵住雲中踩下的一雙腳!
等等一雙腳?
地面上的曹宴還在不斷發出「艹」聲,就連方正都做好了將小型紅域包裹自身隨時逃路的準備,卻見那剛剛成型的巨鼠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似是在疑惑自己都這麼高大的怎麼還有人能踩住它的腦袋。
然而不看也就罷了,一看它便融化掉了!
字面意思的融化!
只見無數綠火苗在它身上升起,頃刻間,它便如同高山湮滅一般,從上往下,化為了灰燼,逐漸散落到大地上。
空中那雙腳的主人毫不客氣,將其中逸散出的詭異能量吸噬一空。
灰燼如雨點般灑落,但是場面卻是萬分寂靜。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巨鼠崩潰場景,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前一瞬無數死鼠組成的怪物,下一瞬竟然就這麼突兀的沒了?
不過曹宴反應何其迅速,雖然沒有看到那位存在,但還是納頭就拜:「臣除詭校尉曹宴,叩見陛下!」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城下的衛士們紛紛跟隨叩拜。
登時,城下就剩下方正一個人愣愣的待在原地。
他現在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的紅眼根本什麼都沒感知到,怎麼曹校尉就開始行大禮了呢?
想了想這些時日曹宴給他說的皇帝如何神武,朝廷如何大治,他也算放下了心中成見,此時也便跟著叩首了。
這下,輪到城牆上的郡府官員發懵了。
「太守這該如何是好?」一名官員很是懵逼!
青湖郡守當即一腳踹向他的膝蓋,讓他跪了下去,自個也連忙跪下。
似乎很滿意的他們的態度,下一刻,一道身影方才出現在可見的空中。
那人正是一路吞噬到青州的周秀,他望向這些臣民,點了點頭,讓他們起身,隨後便如同腳下生階梯一般,一步步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