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湖郡守見狀,連忙帶領郡守府班子下城牆接見。🎉✌ 👻💲
很快,周秀便來到了地面,看著忙著來接駕的臣子們,他心中卻並沒有太多喜悅!
他此時已經將司隸十九州的尋常詭異全部吞噬一盡!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僅僅是在九階不可聽聞之中,邁出了一小步而已。
剛剛那個大老鼠,也算是頂級詭異了,但是對於現在的周秀來說,那是真真的九牛一毛,距離不可言說還是有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僅僅看相柳那些傢伙連不可聽聞都有數個,卻沒有一個不可言說的存在就能知道,不可言說也不可聽聞之間的差距,要比不可聽聞與不可直視之間的差距大的多!
「西域、天竺、北漠,不知道,我將這些地方的詭異全部吞噬了,能不能到達不可言說,嘶~很懸啊,果然,晉升不可言說的難度不是晉升不可直視和不可聽聞可比的。」
周秀心中正想著間,青湖郡太守和曹宴已經來到他身前再行拜見。
「青州牧遲遲不肯赴京見朕,已經被朕裁撤,至於你,依然擔任太守之職,但是需要轉任。」周秀隨意說了兩句,登時讓青湖太守冷汗直流,唯唯諾諾,見周秀沒有進城的意思,便低垂著腦袋,侍立在一旁。
「你便是方正?」周秀望向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方正。
方正躬身稱是。
他總算是明白了曹宴為何對這位天子視若神明,不說他方才的表現,僅僅是現在直面天子,便感到那種來自靈魂深處壓迫感。
這一刻,便是桀驁不馴的他,也老實了下來。
「楊建給朕提起過你,很不錯,少年英才!」周秀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不過在誇讚的時候,他心中有些訝異,他竟然在這方正身上感知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機。
巧的是,那股氣機他在楊信身上也曾感知到過。
那並不是他們自身散發的氣息,而是一種冥冥之中的特殊附加狀態。
方正則是躬身拜謝,明明天子比他還小,但是這種稱讚,卻讓在場中人沒人感覺不對的。
天子為君父也!
「天竺如今是什麼狀況?」周秀又問向曹宴。
「回陛下,天竺詭禍並不嚴重,據說那裡興起了一個叫做大乘佛教的勢力,風頭甚至蓋過了王室。這大乘佛教似乎也掌握了某種詭異力量!」曹宴來到比鄰天竺的青州後也不是什麼都沒幹,而是著手調查起來了天竺之事。
隨後,曹宴又匯報起了具體之事。
周秀滿意的點頭,算是給予他肯定。
「沒想到這個世界也興起了佛教,不知道和前世的佛理有什麼區別。」周秀記在心裡,決定下一程就去天竺試看一番。
青湖郡守在一旁一愣一愣的,雖然他能看到曹宴在匯報要事,但是其中話語他竟然一個字也聽不到,這就很奇怪了。
不過想來也是,他畢竟是外臣,想必曹宴是在匯報什麼機密之事。
「陛下這是,兔皮紙,能傳達信息!」這時,曹宴獻上一物,引起了周秀的注意。
「不錯!」周秀一眼就看出了這估計是巨兔的產物,能遠距離傳達簡單的訊息,日後作為朝廷治詭台專用,還是很不錯的。
看起來要將那兔子的皮扒下來些才是!
想到這,周秀抓向那兔皮,釋放出自己的氣息刺激了一番。
下一刻,一道巨大的身影就在天邊升起,巨大無比,渾身都被紅光充斥,不可直視!
所有人都沒發現這異狀,唯獨周秀望向了它,輕聲道:「借你皮囊一用!」
緊接著,一道無形氣機便在他身上迸發,一雙大手隔著萬里抓向了巨兔!
「皇帝!」下一刻,巨兔身旁有數道身影浮現,但是它身上一大塊皮也被扒了下來!
周秀沒有繼續對它出手,而是滿意的撫摸著巨大到可以遮蓋青湖郡城的兔皮。
【犰狳之皮】
【兔一窩八子,唯獨數子能生,此兔於瀕死邊緣,憤而吃兄妹,食父母,聚親人相殺之邪氣而生,獨辟一道,終成不可直視之存在,號為犰狳,此皮乃犰狳之皮】
【可傳遞訊息】
周秀現在總算知道了這隻巨兔的稱呼,雖然說和周秀印象之中山海經記載的犰狳有所不同 ,但也在情理之中。
周秀將這道皮留下一半,剩下的則是切割成數份,打算留給治詭台用。
他留下的那一半,則是可以用來炒著吃。
「皇帝,你太過分了!」相柳意念傳來,周秀卻不屑一顧:「朕只是收些利息而已!」
隨後,交代了曹宴一番,身形便消失不見了。
曹宴他們望著周秀消失不見,還沒有回過神來,就連天邊的七個強大存在也沒有回過神來,這傢伙,竟然說走就走了,難道就不怕它們趁機禍亂大地嗎?還是說,他看穿了它們的秘密。
相柳九顆大腦袋看向了金鷹和大蜃:「千萬將你們衍生的東西藏好,要麼全殺了!」
.............
周秀身影在此出現,是在一個村落里。
這是滿滿當當的大周西部風格,與周秀在中原和江南見到的風格都大為不同。
若是方正在此,定然能認出這正是他的老家,也是詭武監楊信村子。
周秀剛才離開,自然不是怕了那些傢伙,他現在異化全開,就算是直面七個存在,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但是,他就怕會有其他存在暗地裡搗亂,最好是能創造一個契機,悄無聲息的將大蜃、巨嬰的拼圖全都給搞到。
「恨奇妙的氣機,有點預獼的意思。」
剛剛周秀在這個村落感知到了一種特殊氣機,卻並不是他的龍威或者自身感知到的,而是他駕馭的預獼第一次主動產生感應。
他望向了一個院子,隨後便像一個旅人一般,邁開腳步向那裡走去。
不過兩步,他就踏進了那原本隔著千尺的院子,望向了內里的屋子。
只見一個老婆婆正在那裡鼓搗著一個碗。
「奇怪了,我兒的命途怎麼又忽明忽暗的,明明之前算的形勢大好啊!」那老嫗正全神貫注的盯著碗,完全沒有注意到進入院子的周秀。
「老人家,您兒子的命運好的很!」周秀的聲音突兀的發出。
那老嫗聞言身子一抖,將碗收進了懷裡,看向了莫名其妙出現的周秀。
她強壓心中的驚懼,見周秀也是微笑著,很是和洵,她便也和藹的笑了笑,道:「年輕人,這命運一途,可是不好算的,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兒子命運很好?」
「因為有朕在!」周秀簡單一句,登時讓老嫗更加心驚。
藏在懷裡的碗正在快速盤算著,卻毫無反應,這碗竟然在關鍵時刻出了岔子!
「陛下?您是皇帝?」老嫗面上露出了適當的驚喜,似乎是沒想到自己平生之年竟然能見到這般至尊存在?
周秀一眼就看出了老嫗面上虛假的表情,卻仍是笑著,他能看出這位老人並沒有惡意,而是自衛而已。
拿捏不住他,自然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表演之上了。
不過周秀也很直接,道:「自然,楊信已經被朕任命為詭武監。」
此話一出,老嫗面上的驚喜才淡了一些,她是收到過楊信傳回來的消息,還想將她接到京城去居住,只不過,這裡有需要她守護的地方。
但是周秀下一句話,登時又讓她繃緊了精神。
「這個碗,能讓朕看看嗎?」周秀很是客氣,在長者面前根本沒有皇帝的架子,反而像是一個向長輩索要玩具的晚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