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因為有您.」
蘇爾是滿載而出校長室的,除此以外,他的手裡還多出了一本書和一卷羊皮紙。
羊皮紙是蘇爾後半程小課堂上和鄧布利多要來的,上面潦草地寫了一大堆筆記。
書是鄧布利多從書架後抽出來借給蘇爾閱讀的。
「這本書,你看完了就還給我,它的作者很早就已經去見梅林先生了,是孤本。」
「好的,校長。」蘇爾珍重地將快要散架的書抱在懷裡。
校長室內,望著蘇爾歡快背影消失的鄧布利多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的天賦,比他的父母還要強大。你覺得呢,福克斯?」
福克斯抬頭,輕輕鳴叫,似是附和。
「其實,我最欣賞的不是他的天賦。」鄧布利多將大手覆蓋在鳳凰溫暖的羽毛上,「而是他那一顆溫暖的心。」
「家人啊.」
「阿麗安娜」鄧布利多抬手擦了擦眼角,嘆息聲漸漸低沉,消失不見。
肖像畫上幾個知情的校長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
城堡四樓,圖書館內。
「啥?你說啥?」赫敏霍地一下從桌邊站起了身,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圓。
「咳咳。」平斯夫人投來一束冷漠陰森的目光,輕咳提醒。
「你是說,剛才.」赫敏聽到提醒一下子萎頓下來,放低了音量,「鄧布利多教授給你上了變形課?」
看著面前激動地雙眼放光的赫敏,蘇爾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的書和羊皮紙攤在桌面上,揚了揚眉毛。
「不止如此,他讓我有變形方面的問題可以儘管去問他。」
「太棒了,你為什麼沒有喊我呢。」赫敏小心翼翼地翻開書本,嘴裡不由自主地埋怨道,「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有提過,鄧布利多校長在做校長前是負責變形術的教授。」
「我其實是去八樓散散心的,我也不知道校長辦公室其實就在八樓。」蘇爾聳聳肩,「不過,對於怎麼疊加變形我有了一個新的思路。」
「這是鄧布利多教授告訴我的,裡面有一個小技巧,還記得那個紅頭髮的傲羅女士嗎?她就是這麼做的,在時間充裕的情況下,我們不必一次性到位.」
「去試試看?」聽了一陣的赫敏瞭然地點點頭,朝著蘇爾抬了抬下巴。
「走。」蘇爾自無不可。「不過還是晚飯後吧,我先把書放回宿舍,鄧布利多教授交代過,這是孤本,讓我務必小心。」
晚餐是在赫奇帕奇長桌上吃的,赫敏坐在蘇爾身邊,在往嘴裡塞食物的過程中小嘴也不停地提出各種想法。
開啟頭腦風暴的赫敏滿面潮紅,以最快的速度幹完了盤裡的飯,灌了一口南瓜汁以後就開始催促慢條斯理地蘇爾。
「快一點!驢都不敢這麼歇。」
「時間緊迫,任務重!快快快。」
蘇爾無視了他周圍小獾們或是奇怪或是曖昧的表情,將赫敏的聲音當做一縷清風,以自己的節奏吃完了晚餐後,才跟著急切的赫敏走出了禮堂。
「砰。」一聲巨大的響動在二樓的空教室里響起,蘇爾眼疾手快地拉開了赫敏避免她被飛射的木塊誤傷。
「怎麼會失敗?」赫敏雙眼呆滯地望著消失的馬和已經變成一堆爛木頭的椅子,嘴裡喃喃道,「這應該可行的呀。」
「再試試,不急。」蘇爾寬慰道,「鄧布利多說我的想法是對的,我們需要一點耐心。」
在蘇爾的身側不遠處,有更多的爛木頭,顯然,他失敗已經很多次了。
將椅子變形成一匹馬,蘇爾和赫敏都已經能做到了,但要在馬的頭頂變形出一隻角就難度爬升了不止一個檔位,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沒有一次成功。
「又是你們!」費爾奇面目陰沉地站在門口,打斷了討論中的赫敏和蘇爾。
費爾奇環視了一圈教室里亂糟糟的景象,按捺住想要將眼前兩個小巫師鎖進城堡地牢的衝動,被迫接受了赫敏和蘇爾的道歉。
沒辦法,蘇爾赫敏擁有麥格教授特批的條子,也沒有違反校規。
「把教室收拾乾淨!不然,我不介意讓麥格教授收回你們手中的字條。」
費爾奇最後還是帶著自己的貓怒氣沖沖地離開了教室。
蘇爾嘆息著將爛木堆收攏在一旁,心中打算這幾天再去試試打開有求必應屋,他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城堡八樓了。
鄧布利多校長式擋箭牌是一個絕佳的理由。
接著又過了幾天,赫敏和蘇爾的練習似乎陷入了一個瓶頸,他們已經成功地在馬的頭頂變出了一隻角,但這隻角僅僅持續了一會後就出現了潰散,緊接著就是木椅的爆炸。
好幾間教室都被赫敏和蘇爾弄得亂糟糟的,費爾奇的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他成功了,麥格教授在一節變形課後找到了蘇爾,字條倒是沒有被收回。
麥格教授只是委婉地提醒他是否可以減低練習的頻率,至少要給費爾奇先生收拾教室的時間。
又是一節飛行課。
「記住了,雙手握住掃帚前方,雙腳蹬地的時候要用力均勻。」霍琦夫人尖銳的聲音在草坪上空迴蕩。
一群小巫師歪歪扭扭地騎在掃把上,努力地讓自己浮空的時候不會摔倒。
飛行是個技術活,蘇爾不得不暫時把腦子裡的思緒拋在腦後。
「就是這樣,然後,壓低你們的身體,給掃帚一個向前飛的指令。」霍琦夫人來來回回地走動。
「看到前面的那顆掛著牌子的樹了嗎,今天你們要飛到那裡,再飛回來,中間不從掃帚上摔下來就是成功。」
「記住隆巴頓先生的教訓,起飛的時候不要太用力。」
霍琦夫人的話引起了一片低低的笑聲,卻被她訓斥了。
小巫師們忙亂地開始操控自己手裡的掃把,三三兩兩地前進,倒退,中間不時傳來不小心從掃把上翻下來的驚叫。
「平衡!我說過很多遍了,讓身體,掃把,和你們的手臂形成穩定的三角!.」霍琦夫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尖銳的聲音讓蘇爾的腦瓜子嗡嗡的,但又像一道閃電划過了腦海。
「對了!」
「平衡!」
「砰。」一聲輕響,走神的蘇爾與草坪發生了密切接觸,巫師袍沾上了泥土和草屑,有些狼狽,但他臉上卻洋溢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