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雖不在皇城,但皇城發生的事本王皆知曉,陛下不論是在朝廷之事上還是在應對逍王之事上,陛下都處理的很好。」
沐璇槿:「是皇姨教導的好。」
姨侄二人相視一笑,北堂澤也跟著樂。
沐璇槿注意到,隨即看向北堂澤,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幽怨。
「姨丈是否早就知道皇姨是假死?」
北堂澤慚愧,他確實一早就知曉:「抱歉陛下,本宮確實知曉。」
沐璇槿想起那日北堂澤的表現,不由得說:「姨丈的演技真是讓人佩服。」
北堂澤無助地看向沐雲幽,沐雲幽握住北堂澤的手:「你姨丈演技既然精湛,若非如此,怎能騙過皇姐?」
沐璇槿住嘴了,沐雲幽看在眼裡,隨後她拉著北堂澤的手,示意他將肚子裡的好消息告知給沐璇槿。
北堂澤:「陛下不開心,那本宮告訴陛下一個好消息,保管陛下聽了會開心。」
沐璇槿看向他,眼神似乎在問,是什麼好消息。
「陛下很快就要做姐姐了。」
沐璇槿起初並未反應過來,她看向沐雲幽,沐雲幽點頭,她終於確定。
「真的嗎姨丈?朕要做姐姐了,也就是說朕有妹妹弟弟了,在哪兒啊?快讓朕看看!」
沐璇槿這天真的模樣,讓沐雲幽與北堂澤哭笑不得。
沐雲幽:「你的妹妹弟弟孩子還在你姨丈肚子裡,如何給陛下看?」
「哦哦。」沐璇槿意識到自己犯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眼神卻開始瞟北堂澤的肚子。
她忍不住好奇,姨丈肚子平平的,裡面真的裝了妹妹弟弟嗎?
她雖好奇,但並未問出聲。
見完沐璇槿,沐雲幽帶著北堂澤連夜回去了。
回到暗閣,她叫來顧茗等人:「據你預計,若是陛下再服用那藥膳幾日,陛下將臥床不起?」
顧茗:「還剩下兩日不到。」
多虧沐璇槿留了心眼兒,如若不然,沐璇槿就真的只剩兩日光景了。
沐雲幽看向暗閣眾人:「興許沐雲淺這兩日便會有所動作,必須早做防備,此戰還是以神兵營為主,暗閣眾人暗中行事。」
影禮輕蔑地笑道:「沐雲淺以為神兵營遵照旨意離京了,但神兵營其實一直藏在京城,她也不想想,沒有主上的調令,即便有聖旨又如何?」
影畫:「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自信。」
沐雲幽處理完事情之後回到房中,北堂澤已經喝下安胎藥,直打哈欠卻不睡。
沐雲幽:「阿澤怎麼還未歇息?」
北堂澤精神了一瞬:「我在等阿幽呀!」
「好,那本王便陪阿澤孩子入睡。」
說著她就要吹燈將人抱上床,卻被北堂澤制止:「阿幽等一下。」
沐雲幽疑惑,北堂澤從桌上拿出一張寫滿了名字的紙。
沐雲幽覺得這張紙有些眼熟:「這是?」
北堂澤:「這是我這些天在暗閣收集的名字,我想將來在這上面為我們的孩兒取名!」
沐雲幽有些好奇的接過仔細查看。
「狗蛋?旺財?二丫?石頭?」
這都什麼跟什麼?
放眼望去,沐雲幽只看見幾個能入耳的名字。
「阿幽不喜歡嗎?我都問過咱們暗閣的人了,這些名字大多都是她們以前的名字,而且她們還說賤名好養活!所以我決定以後就這樣給孩兒取名字!」
沐雲幽頭頂飛過一排烏鴉。
她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好。
一想到她王府未來的世女或者郡主,小名叫狗蛋,沐雲幽簡直不願接受。
沐雲幽試圖再勸說一下北堂澤:「阿澤啊,這孩兒是男是女還未知,這取名一事,不急。」
北堂澤皺眉,不是不贊同:「怎能不急呢?取名可是一件大事,我們得早做準備才好,不知性別也無妨,可以想兩個名字的呀!」
眼見阻止不了,沐雲幽決定幫她的孩兒再爭取一次。
「那便依阿澤的早些取名,不過這上面的名字不可取,即便要取用,也只能是小名,而這大名,阿澤日後可以去請教一些德高望重的長輩或是文人。」
北堂澤下意識想反駁:「但是......」
「阿澤也不想未來的世女或者郡主,因為個名字而被城中平輩之人嘲笑吧?」
阿澤認真想了想沐雲幽的話,覺得有些道理,便妥協了。
沐雲幽替未出生的孩子鬆了口氣。
翌日,城外來報,有大量兵馬正暗自從各處向京城靠攏。
沐雲幽原本以為那日過後沐雲淺會元氣大傷,卻不曾想她們恢復的這般快。
看來沐雲淺確實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籌劃了許久,或許比曾經的三皇女和四皇女還要久。
而皇宮中的沐璇槿在早朝開始不久便流鼻血,怎麼都止不住。
沐璇槿的身體吃不消,最終倒在了龍椅上。
得知消息的沐雲淺立刻帶兵將皇宮圍住,她帶來的太醫診斷陛下肝火旺盛,氣血過足,陛下身體無法承受,這才通過放血來舒氣,就是大補藥吃太多了。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滿朝城譏笑。
京城世人皆知,她們年輕的皇帝在攝政王死後受的打擊不小,甚至被嚇得不輕,從而怕死了,這才拼命地吃補藥想要強壯身體。
可惜,一個孩子補太過了,反而出了問題,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沐璇槿安靜地躺在床上,那位太醫給出的結果正是正常吃完那些藥膳後產生的效果,也是顧茗的藥呈現的效果。
實際上那太醫根本就沒有為沐璇槿把脈,那藥就是她配的,她再清楚不過。
沐雲淺一直派人守在沐璇槿身邊,留下來的太醫看似是在替沐璇槿想辦法治療,實際上是在陪沐雲淺下棋。
沐璇槿提前喝了顧茗的助眠藥,睡的極好,但在外人看來她一直昏迷不醒。
接下來的幾日沐雲淺順理成章地接手了全部的奏章,即便朝中有反對的聲音,沐雲淺也不予理會。
她打的就是一個委屈的忠臣身份,沒有攝政的義務卻任勞任怨地為帝王處理政務,即便旁人頗有微詞,她也不在意,只想幫昏迷不醒的帝王排憂,為大夏百姓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