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後面聽的一清二楚的林修晨和阿信阿康,仰頭望了望燥熱的天空。【,無錯章節閱讀】
就知道,總裁夫人不是等閒之輩。
被看穿之後,司薄年很是坦誠,「算是,也算不是。」
陸恩熙橫眼打量他,「麻煩說明白點,既然讓我全面了解你,起碼讓我知道你的實力和底牌,不然,在這個半沙漠化的雨林邊緣,你以為我一點都不怕嗎?」
後面的林修晨,默默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還好自己沒遇到少奶奶這麼直白的女人,不然他那點秘密早就被挖的一乾二淨。
走下雲梯,不遠處停著一台黑色奔馳,在遼闊的天空之下,越發呈現出孤勇者的豪邁之氣。
司薄年挽著陸恩熙的手,坐上車,車窗隔絕了外面的風聲,四野終於安靜,他才開口說,「是一個武力組織,但不違法,屬於自衛隊。」 .🄳.
陸恩熙眯了眯眼睛,那樣子不亞於聽到一個離譜的笑話,「司薄年,你逗我呢?你遠在美國,參加哪門子的自衛隊?你既不是美國公民,也是世界公民,更不是維和部隊的士兵,拜託說個靠譜的行嗎?」
那段經歷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當時的司薄年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第一次接觸到組織,並非自願,但漸漸地,他意識到自己的存在還可以創造更多意義,於是,在組織里待了四年之久,幫助了很多在戰亂中的人。
但是他們作為「編外人士」,就算投身在那種環境裡,也只是無名無姓的背後英雄,無人記得他們是誰,甚至很少有人看到他們的正臉。
司薄年沉聲道,「熙熙,我參加過國際反戰組織,每年有四個月生活在敘利亞和中東其他國家,秘密保護戰亂中的人,尤其保護華僑撤離,或許在你聽來有些天方夜譚,但那是我真實的一段過往。」
陸恩熙聽的目瞪口呆,撐大的眸子足以裝得下偌大的荒漠,「你當時多大,啊?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才二十多點,你哪有時間做那麼多事?還有,你不是在美國拿到了博士學位嗎?你別跟我說有分身術!」
太離譜太荒唐了,她這位豪門大戶出身的前夫,竟然有一段魔幻般的過去,而她對此一無所知!
司薄年道,「十六歲,那年我只有十六歲,在參加學校的射擊比賽時被發現,然後秘密帶我去了一個訓練場,我最初自然不願意,但我親臨了戰區,看到無數人死於炮火,於是改變了初衷。」
陸恩熙傻傻聽著,已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回應。
司薄年接著說,「你還記得在我演示過飛鏢嗎?」
陸恩熙點頭,腦海里閃過他那晚在山頂露營時,曾經十個飛鏢,無一例外地打中靶心,並且將上面的飛鏢打落。
他的技藝,絕對不是業餘愛好者可以達到的水準。
還有,他們去濱城古城找滕夢梅時,幾個匪徒綁架她,司薄年以一己之力制服了所有人,看上去不費吹灰之力。
那時陸恩熙想著,司薄年肯定學過跆拳道柔術之類的,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想想,一般的拳腳功夫,哪有那麼強悍的殺傷力?
還有,司薄年有時身上的氣質冷冽駭人,眼神里有殺氣,是在戰場學到的?
難道,司薄年說的是真的?
「你在中東國家那麼久,學校沒開除你嗎?還有,你怎麼和家裡說的?他們也不知道?」
司薄年如實道,「學校和組織有協議,課程方面學校替我搞定,不用報導,至於家裡,他們當時不怎麼幹涉我的生活,藉口也很好說。」
陸恩熙心有餘悸,她上下打量司薄年,很難想像身上沒有一處外傷、皮膚保養得乾乾淨淨的貴公子,竟然扛著沉重的機槍,在泥土裡打滾。
「你沒受過傷?一般來說,那種地方的前線戰士,很容易掛彩,可是你身上沒有外傷的痕跡。」
司薄年輕笑,「或許是我運氣好,也或許是我藝高人大膽,倒是沒中過子彈,至於外傷,有外科醫生在,只要傷口不太深,基本上不留疤。」
想著也是,以司薄年的身份,別說不受傷,就算有傷口,外科醫生的妙手,也絕對給他撫平。
「心理上呢?你不是說你爸媽給你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問題?但是據我說知,從戰場回來的人,都有戰後心理綜合症,你……有嗎?」
司薄年道,「有,我有個專業心理諮詢師,他叫路易斯,回國後我帶你認識他。還有,我之所以察覺到梁超穎偷偷對我催眠,路易斯功不可沒。」
陸恩熙又有了新的疑惑,「既然你有心理醫生,為什麼還找梁超穎?」
司薄年笑道,「路易斯是維和部隊的心理專家,他要做的事有很多,哪有時間替我催眠?相對國際安全來說,這些都是小事,我不想浪費他太多精力。」
說的有道理,陸恩熙承認自己被說服了。
陸恩熙支吾一聲,「要不是容顏,你一輩子都不打算跟我說?」
司薄年沒否認,「這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何況我已經退出了維和組織,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瓜葛。」
陸恩熙憂心忡忡,「但戰爭一直存在,永遠有人在生死邊緣,你真的不想回去嗎?」
司薄年捏捏她的臉頰,「不回去,有人比他們更需要我。」
陸恩熙「……」
她承認自己感動了。
車子在沙塵中行駛,半個小時左右,進入了當地一片肥沃的田園。
車子在一棟單層的平房外面停下,司機率先下車,打開車門,「老闆,少奶奶,咱們到了。」
這裡條件不比都市方便,移民板房十分簡陋,陸恩熙第一反應是,一向龜毛挑剔還潔癖的司少,能接受嗎?
但想想他在戰區的生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想想更納悶,既然司薄年吃過那麼多苦,為什麼日常生活中還潔癖?
他真的人格分裂?
正想著,司薄年已經帶她進了房子。
艱苦是艱苦一些,該有的設施一應俱全,可以做飯、有舒服的臥室,好幾個房間,還有一個寬敞的客廳。
不用問也知道,離開巴西之前,他們一群人都要住在這裡。
林修晨他們卸下車裡的東西,放在裡面的小倉庫,然後阿康很自覺的去廚房準備食物。
看樣子,他好像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
司薄年解釋道,「我們在中東一起執行過任務,就是那時認識的。」
陸恩熙頓時對阿信和阿康肅然起敬,態度更加客氣,「各位都是英雄,你們請坐,好好休息,做飯這些事交給我。」
她哪兒敢使喚挽救生命於水火的英雄們下廚做飯啊。
阿康不好意思的撓頭,「少奶奶太抬舉我們了,我們都是老闆救的,沒那麼矜貴,您快坐下,這種粗活我們做。」
司薄年拉住陸恩熙,「不用你插手,吃飯前還有時間,我帶你出去再練練槍法。」
房子外有一大片空地,幾十米外做了好幾個靶子。
低矮的臨時木板桌上,擺放著各種型號的槍枝。
司薄年洞悉陸恩熙的疑慮,說道,「這邊有我的人,他們提前過來安置了房子。」
陸恩熙噗嗤笑了,「你就說,地球上哪兒沒有你的人?」
司薄年揉揉她的腦袋,「這個問題我可能需要花點時間想想。」
練了三十來分鐘的槍法,陸恩熙逐漸找到了精準射擊的竅門,不得不承認司薄年是個很好的老師,不管賽車還是射擊,他都有一套自己的訣竅,就算再複雜的程序,放在他這裡,三言兩句便可說明白。
放下槍,陸恩熙揉揉被後坐力震麻的手臂,「你開賽車也是那時候學的啊?」
司薄年放下她的手,替她按摩放鬆,「賽車不是,在戰區只能開越野車,改天我再你坐越野車爬山,是很棒的體驗。」
陸恩熙意識到自己問了個有點蠢的問題,望著滿地的黃沙和貧瘠土地,轉移話題道,「亞馬遜的雨林,這些年遭遇的破壞,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近年來,過度的砍伐和全球乾旱,導致亞馬遜熱帶雨林遭到嚴重破壞,不少地方出現了荒漠化,而每年都發生的森林火災,更是致命打擊。
曾經一場火災燃燒了二十天之久。
這片地球之肺,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
司薄年和她一樣,對環境問題憂心不已,但這種全人類共同的問題,和戰爭一樣,不是一己之力便可挽回的。
「是啊,如果人類繼續無休止的濫砍濫伐,一味索取,雨林有朝一日將毀滅殆盡,到時,地球也將不再適合人類居住。」
陸恩熙道,「火星移民計劃的預算,用來治理地球的環境,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啊。真希望自己在環保上面可以出一份力。」
「總裁!!」
林修晨突然在後面大喊一聲,隨即是匆忙奔跑的腳步。
司薄年皺眉,「什麼事?」
林修晨捧著電腦,臉上因為炎熱冒出一層汗,情緒激動道,「發現了肖凜的人,那個叫aril的女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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