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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府千金

2024-09-23 12:06:57 作者: 角嚼
  「小姐,少爺,廖捕頭」,剛剛踏進客棧大門的他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一名腰佩長刀、神情嚴肅的捕快攔住去路:「相爺有請。」

  說話間,這名捕快將手朝著旁邊的廂房一揮示意道。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三人不禁面面相覷,鶴唳更是對著身旁的彩曦無奈地嘆息一聲。

  沉默片刻後,只見鶴唳轉頭看向一旁仍摸不著頭腦的藍說開口道:「藍說,你也和我們一同進去吧。」

  藍說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緊跟著他們走進了廂房。

  一踏入廂房內,三人竟齊刷刷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藍說見狀雖然不明所以,但也只能照葫蘆畫瓢般跟著跪地。

  此刻,房間內氣氛異常凝重,安靜得讓人有些害怕。

  「爺爺……」彩曦怯生生地低聲喊道,聲音輕得如同蚊子哼哼一般,像是做錯事的小孩。

  相爺卻絲毫不給孫女留面子,怒聲呵斥道:「你還有臉叫我!」

  這一聲怒吼震得在場眾人皆瑟瑟發抖,誰也不敢輕易挪動半分。

  不過,相爺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沒過多久,他的語氣漸漸變得溫和起來:

  「好啦好啦,都起來吧,一個個見到我就下跪,難道老夫真成神仙不成?跪我可沒什麼好處!」

  原來彩曦乃是堂堂相府的千金大小姐。與其他大家閨秀不同的是,人家姑娘家自幼學習琴棋書畫、刺繡女紅等技藝;

  而彩曦呢,則偏偏對武術情有獨鍾,從小跟隨廖叔習武學藝,並立下宏願要成為一名威風凜凜的女捕快。

  由於她尊貴的相府千金身份,眾多官員都對她敬畏有加,根本不敢分配給她繁重瑣碎的任務,以免招惹到相府而遭受罪責。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願意接納她的官府部門,相爺卻又特意將鶴唳和廖叔調撥過來,並囑咐要悉心照料她。

  正當鶴唳準備開口解釋些什麼的時候,相爺突然發話道:

  "鶴唳啊,我明明叮囑過你要好生照看彩曦,怎料轉眼間你就讓她來到這豐陸縣來。還有你,小廖!"

  相爺隨手指向廖叔,繼續責備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像這些年輕人一樣瞎折騰呢!"

  "相爺恕罪!" 廖叔見狀,連忙抱拳躬身施禮。

  自從年輕時起,廖叔便一直追隨著相爺左右,後來更是因為兩個孩子的緣故一同前往縣衙守護他們。

  "行啦行啦,我此番前來並非興師問罪。" 相爺無奈地擺了擺手,然後不經意間用眼角餘光掃到了藍說身上。

  相爺凝視著藍說許久,臉上流露出一絲驚愕之色。隨後,他邁步朝著藍走去,輕聲問道:

  "孩子呀,不知令尊令堂如何稱呼?府上是否有先輩為官呢?"

  眾人聽到相爺如此發問,頓時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還沒等藍說回答,一旁的彩曦就迫不及待地解釋道:

  「藍說是我們在趙家村附近偶然發現的人,她失憶了,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我們此次前來此地,正是希望能夠幫助藍說尋回失去的記憶!」


  聽到這裡,相爺眉頭微皺,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些許,神情也變得愈發嚴肅:

  「這趙家村的案件,怎會與豐陸縣扯上關係?」

  「師傅,此事說來話長,我......」鶴唳見狀趕忙想要解釋,但話未說完便被廖叔打斷。

  廖叔插嘴說道:「相爺,箇中原委一時半會兒難以說清,不如由屬下稍後再向您詳細稟報。」

  相爺擺了擺手,嘆息一聲道:

  「也罷。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我也不便過多干涉。既然如此,那就日後再說吧......你們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

  「鶴唳啊……你留下。」說話間,他輕輕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

  其他三人對視一眼,然後默默退出房間。

  待到他們離去之後,相爺方才開口對鶴唳說道:

  「鶴唳啊,為師是否曾教導過你,凡事不可逞強冒進?」他目光凝視著鶴唳,眼中流露出一絲慈愛之情。

  鶴唳語氣堅定,恭敬地頷首道:「師傅,您教導我的道理,我時刻銘記於心。」

  「既如此,此次遇到困難,為何不來尋我相助?莫非你以為僅憑豐陸縣的百姓作為證人,便能定下那兩位官員的罪責嗎?」

  「你對這豐陸縣的百姓了解尚淺,此地民眾尊崇神佛,人人皆心懷私慾。那些官員所作所為,當地百姓想必心中有數。若僅依靠百姓之力就能將這兩名官員扳倒,此冤案又豈會拖延多年無果?」

  「更何況人心叵測,世事難料。你在此世間謀生,如果不謀求個一官半職,恐難以立足!為官者位高權重,方能確保自身安全無虞。」

  「師傅......」鶴唳早已料到師傅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因為類似的話題師傅已提及多次。

  他自幼在相府成長,跟隨師傅學習武藝和學識。

  師傅待他猶如親生子嗣,盡心盡力,一直試圖通過各種途徑助他在仕途上一帆風順,向各方引薦推薦他。

  然而,鶴唳卻一次次婉拒了師傅的好意,最終選擇在一個小小的衙門裡擔任捕快。

  他深知師父對他寄予厚望,期望他能夠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並照顧好彩曦度過餘生。

  的確,如果一直在師父的庇佑之下,升官發財、迎娶彩曦,此生將會安定富足、無憂無慮。然而,他內心深處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

  相爺心裡也很清楚,隨著年歲漸長,自己已經無力保護他們太久。

  倘若有一天自己離世,他們仍然只是小小的捕快,未來的日子又將如何呢?

  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讓這兩個孩子幸福快樂地度過餘生,但現實往往事與願違......

  他無奈地嘆息一聲:「鶴唳啊......你喜歡剛才那個姑娘嗎?」

  儘管心中早已明了答案,相爺還是忍不住多此一舉地發問。

  只見鶴唳毫不猶豫地點頭回應道:「是!」

  相爺所擔憂的並非鶴唳是否鍾情於彩曦,而是憂心忡忡於這段感情可能最終無果。

  他神情肅穆而沉重,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遠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你和那位女子明天隨我一同返回相府吧。至於你們要追查之事,就讓小廖和彩曦先行負責,我會增派人力協助他們展開調查。」


  「為什麼......」鶴唳一臉詫異看著相爺,心中滿是疑惑.

  但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相爺打斷:「下去休息吧,明早與我一同啟程。」

  師傅這麼做必定有其緣由,於是他並未多言,只是默默地點頭示意,然後行了個禮後轉身離去。

  剛踏出房門,便瞧見藍說三人仍守候在廂房門口。

  彩曦見他出來,急忙迎上前去問道:「爺爺沒有責備你吧?」

  「你啊!」鶴唳無奈地輕嘆一聲,「下次叫師傅時,好歹先與我商議一番,免得惹得師傅如此奔波勞累!」

  「那也是迫不得已嘛!」彩曦眼神閃爍不定,不敢正視鶴唳,心虛地辯解道,

  「此次我是偷偷溜出來的,爺爺派出人手尋到了我,既然他已經找來此處,我索性就...借著他老人家的名頭,也好給抓捕那兩名狗官增添幾分保障......」

  想起之前彩曦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她已與師傅協商妥當,鶴唳不禁有些惱火,故意板起臉來質問道:

  「先前還口口聲聲說你和師傅談妥了,你欺騙我!」

  彩曦見狀,慌忙伸手抓住鶴唳的胳膊搖晃起來,撒嬌般央求道:

  「好啦......事情已然過去,就別再生氣啦......」她輕輕晃動手臂,試圖平息鶴唳的怒火。

  「不然還能打你不成?」鶴唳嘴角微微上揚,笑聲如同一陣輕風,大家跟著笑了起來。

  「什麼?所以你會異術?」彩曦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滿臉驚訝地喊道。

  四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藍說開始向他們詳細講述起那天與黑衣人交手的經過。

  「那天看到你收拾那個惡霸,我也大概猜到了一些。」相比於其他人的驚訝,廖叔顯得要鎮定許多。

  「那麼,你現在是否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呢?還有你的親人呢?」彩曦情緒愈發激動,迫不及待地追問著。

  藍說卻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只記得自己懂得異術,會些武功,其他還什麼都記不起來。」

  說完這句話,藍說默默地攤開了自己的手掌。

  剎那間,一個晶瑩剔透的球體出現在她的掌心中。這個球體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彩曦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了出來,她瞪大了雙眼,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這個神秘的球體。

  她思索了許久。終於,當她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藍說脖子上佩戴的那條珍珠項鍊時,腦海中猛地閃過一絲靈光。

  她恍然大悟,原來這條看似普通的珍珠項鍊,除了正中央那顆真正的珍珠外,其餘的珠子竟然都是這種晶瑩的球體!

  彩曦輕輕地搖了搖頭,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走神了。

  她定了定神,然後好奇地問道:「這個異術到底有什麼作用呢?」

  藍說慢慢地收回了放在掌心上的手,伸出食指在空中比劃出一個圓圈。緊接著,她轉動著手腕,以反手的姿勢輕鬆一彈。

  只見那個圓圈迅速飛向花瓶所在的位置,並在短時間內變成了一個球狀物體,將花瓶緊緊地包裹其中。

  藍說隨意地用手指指揮著球狀體移動,無論是讓它倒立、旋轉還是其他動作,球狀體都能精準無誤地執行指令。


  最後,當她平攤開手掌時,花瓶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飛到了她的手中。

  「只要處於這個圓圈範圍內的事物,都會受到我的掌控。」

  彩曦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激動地喊道:「太厲害了!!!那可以畫出方形嗎?」

  藍說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目前只能畫圓圈。」

  「這個圓圈就像一把堅固的枷鎖,能夠將目標困在其中,形成一個球形的束縛。」鶴唳在一旁解釋道。

  廖叔也微微點了點頭,同時他也提出了疑問:「這可是個厲害的異術,你管它叫什麼?」說

  藍說陷入了沉思,許久沒有說話。她緊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但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時,彩曦突然興奮起來,提議道:「既然這樣,那就由我們來給它取個名字吧!」她的臉上洋溢著期待和興奮的神情。

  「就叫不成方形術?枷鎖空間?嗯……」她微皺眉頭,眼神專注地凝視著前方,似乎正在腦海深處苦苦思索這個名字是否合適。

  廖叔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他一邊笑一邊打趣道:「怎麼不叫圓圈術呢?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彩曦頓時撅起小嘴,臉上露出些許不滿,反駁道:「廖叔,我可是很認真的啊!!!」

  然後,她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鶴唳,似乎期待著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支持或建議。

  鶴唳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就叫御物吧,簡單點。」

  「好吧。」彩曦見狀,也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接著,鶴唳話鋒一轉,提到另一件事情:

  「藍說,明天早上,師傅希望我們兩個跟他一起回相府一趟。至於方子林的事情,師傅會增派人手處理,讓彩曦和廖叔繼續調查。」

  說完,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明白了。」她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看向鶴唳,輕點了一下頭作為回應。

  「我想爺爺一定有他的考慮吧。抱歉,藍說,爺爺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不能陪你了。」

  彩曦流露出一種非常惋惜的神情,可憐巴巴地望著藍說。

  「好啦好啦,他們明天一早就要動身出發了,咱們也都早點歇息吧。今天一整天真是太累了!」

  廖叔一邊感嘆著,一邊伸展開雙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慢悠悠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就在這時,鶴唳不經意間瞥見了藍說那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猶豫不決是否應該開口詢問。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滿大地,廖叔和彩曦一同來到門口,送別即將遠行的人們。

  「爺爺,一路平安哦!」彩曦揮動著小手,眼中滿是不舍。廖叔則對著相爺深深作了一揖,表示敬意。

  隨後,他們走向下一輛馬車,「藍說、鶴唳,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這裡的事情就暫時交由我們來處理吧!」廖叔關切地叮囑道。

  藍說微微頷首,「你們也要小心。」

  鶴唳叮囑道:「若是遇到危險,千萬不可逞強!」

  彩曦微笑著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快啟程。

  兩人一直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直到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這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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