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歲的糯米糰子到底有多可愛。
真的是看一眼就能讓人融化的那種。
「媽咪,你又流口水了。」小糰子眼裡有點點嫌棄地說道,曲歡那迷妹的眼神啊,完全受不了,抱著小糰子,就是一頓rua,各種香香。
最後小糰子被一頓親完後,眼裡都是無奈,小小年紀就生無可戀地看向走過來的乾媽。
舒虞端著水果出來就看著這一幕,大步上前,把糰子給拉出了曲歡五米遠的距離。
「舒虞你別太過分,這是我兒子!」曲歡還惡人先發難了。
舒虞直接氣笑了。
「歡,你要是死性不改,天天想弟弟,就把你以前養弟弟拿出來,跟他們出去玩玩,不好嗎?整天對著你兒子一臉痴迷樣,小心你兒子厭女!」
這話一說。
曲歡臉色有點嚴肅了。
「我這是在給他合格的母愛,你別侮辱我的愛子之情。」
「……」舒虞懶得跟她扯,拿過抽紙給小糰子擦了擦臉。
「你媽從小就喜歡小帥哥,芋芋你長得太像你爸爸了,你媽更忍不住,所以不要生媽媽氣哦。」舒虞拉著小糰子的手說道。
小糰子似懂非懂地看著她,又看向了快要哭了的曲歡,然後就朝著曲歡展開了雙臂。
兩個女人顯然都一愣,下一秒,曲歡直接將小傢伙抱了一個滿懷,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我家芋芋就是天底下最暖的小太陽。」曲歡一邊說著,一邊用小傢伙的衣服擦眼淚鼻涕的。
舒虞看著小糰子還拍拍她的背,這也真是母子了,否則,哪個娃能不嫌棄。
子不嫌母醜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行了,芋芋待會還要去上早教課,你也趕緊去公司吧。」舒虞開口。
曲歡搖搖頭。
舒虞愣了下。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這丫頭自打半年前帶著孩子回南城後,就重回自己的事業線,儼然回到了曾經那個曲歡。
芋芋有曲歡爸媽照顧,有時候母子倆也會在舒虞這過上幾日,盛漫要是從外地採風拍攝回來,待多久那也是照顧多久的人,曲歡除了每天rua小芋芋外,日子別提多愜意,這幾個月幾乎完全重新拾回了自己三年前的事業。
然而今天這種說不去工作,實在反常。
「我也不知道,就總覺得胸悶得慌,心口突突跳,感覺今天不是個黃道吉日,不想出門。」曲歡煞有其事地說來。
舒虞蹙著眉頭看著她。
「你要是想偷懶,可以休息,別這麼神神叨叨的,芋芋還在你跟前呢。」舒虞教訓道。
曲歡嘿嘿一笑。
「被你發現了。」
「算了,我不管你了,我要送芋芋去早教中心了,你要是真哪裡不舒服就去屋裡躺著休息吧。」舒虞說完利落地拿起小糰子的小背包,簡單檢查了一下裡面的物品,確定沒啥,牽著小糰子就往門口走。
曲歡在人出門後,臉上的笑容實在堅持不住了,手按在胸口上,臉色差得要命。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難受?不會心臟早衰吧,還是去醫院看看?」曲歡低語著。
曲歡簡單地拾撮了自己,拉著車鑰匙出了門,臨行前特意給鼓樓醫院的副院長,自己的表舅打了電話去,要了一個專家門診號。
到了醫院,曲歡按著舅舅給的信息直奔專家辦公室。
自己的表舅說要接待一下貴賓,等會再回來,曲歡也沒多想。
專家是個老中醫,給她把了一下脈,就直言她是不是生孩子的時候虧損了身體。
曲歡兩眼閃著崇拜。
「當時確實是難產,心臟驟停了一小會兒,但寶寶把我給吵醒了,後來檢查,醫生說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當時暫時性的休克。」這是國外那些權威醫生說的。
老中醫嘆息一聲。
「西醫都看數據,可是啊,他們終究是不知道人體任何的器官一旦罷工過,如何能抹了先前錯誤存在,丫頭,平時早點休息,好好保養身體,女子生娃的時候本就是人生最大的一次血虧,你還傷了心臟,更要多保護自己的身體,不要太勞累,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大,事物太多了?」
這話一出,曲歡崇拜之餘又快成鵪鶉了。
這不剛回來接受自己之前的事業,當然是要當驢去幹活啊。
沒想到,沒想到……
「醫生,我還有救嗎?」
老中醫聞言笑了。
「你是小胡的外甥女,我還能藏著掖著好東西不給你,給你開幾服帖子,去中藥堂找個叫藺數的傢伙,讓他給你煎好。」
「好嘞,感謝感謝。」曲歡滿懷感激,但腦子後知後覺地嗡了一下。
「這個藺數,是哪個藺,哪個數?」
「藺相如的藺,算數的數。」
「……」
曲歡有種冤家路窄的感覺。
這藺數,該不會真是自己小時候欺負的那個傢伙吧。
曲歡恍恍惚惚地拿著東西去中藥房,愣是隔著幾米,曲歡嘴角就抽風了。
「這世界還真是小。」
「麻煩煎個藥。」
曲歡帶著墨鏡把單子遞到人跟前。
男人拿過看了看,就進去拿藥了。
大概四十分鐘。
十袋中藥放在了櫃檯上。
「曲歡取藥。」四個字,讓一直以為僥倖逃過一截的曲歡,五雷轟頂。
曲歡摘下眼鏡走上前,看著這傢伙。
「呵,沒給我下毒吧。」曲歡嘲諷道。
藺數看著她,撇過臉,笑了笑。
「這麼多年了,你可真一點都沒變,還覺得全世界人都想毒死你?」
一句話,瞬間讓曲歡大紅了臉。
因為小時候。
這傢伙給她灌了一瓶藿香正氣水。
他們的梁子就是這麼結下來的,曲歡是真沒多感激他的出手想救中暑的自己,畢竟那藿香正氣水的味道。
她這輩子,終身難忘。
「你還真繼承家業,為了中藥世家的傳人了?」曲歡打量著。
藺數同樣看著她。
「你也不差,還是那麼能折騰自己啊,小時候四十度的天非得跑步,現在還血虧,這身體跟了你也是著了八輩子的罪。」
曲歡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這傢伙。
「藺數,你這麼毒舌,結婚了嗎?能有女孩瞎了眼跟你?」
「不勞費心,我不婚。」
「我才沒……」
「結果一下,麻煩取個藥。」
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鬥嘴。
曲歡下意識地要讓位置,但因為這聲音,曲歡只覺得腦子都一片空白了,她四肢都僵硬到發麻,轉頭看向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