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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引鳳來

2024-08-16 06:58:42 作者: 雪瞻雲
  許慕苒被這一幕閃瞎了眼,看不下去了,程易正好端著一杯咖啡遞過來給她:「苒苒,來,喝點咖啡。」

  許慕苒恨恨地轉回頭,衝著程易叫道:「幹嘛給我拿咖啡,我不喜歡喝咖啡,只喜歡喝莫吉托,你什麼時候能記住?」說完把咖啡往程易懷裡一塞走了,咖啡濺了出來,沾在程易的白色襯衫上,顯得很是斑駁。

  程易默默地用手擦乾襯衫上的污漬,沒有繼續追許慕苒,眼裡晦澀不明。

  程芙和厲鴻毅在不遠處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程芙拿了張紙上前遞給程易,輕聲說道:「阿易,如果不喜歡不要勉強自己。」

  程易忽然笑了,像一株散發著魅人馨香的花朵,卻毫無生氣:「咱們這種家庭,有幾個可以由著自己的喜好?」

  程芙抿唇不語,厲鴻毅仔細看她的表情,也沉默了。

  銘爵拿到的獎項不如海誠,程芙握著酒杯,微微蹙著眉頭,和周子檀的戰爭,從一開始,就是你死我活,斷然沒有說要講和的餘地,上一輩鬥了這麼多年,到他們這一輩還在斗,至今仍然沒有分出勝負。

  是否意味著,這種兩虎相爭的局面要繼續下去?

  程芙很清楚,自己的老爸是絕對不允許發生這種事的,自從去年她直接入職董事會,老爸已經把自己當做繼承人在培養,為的就是不被海誠打下去。程芙自己也拼命努力,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她此次過來參加商會,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要挖商會成員鍾澤昊,作為本城最受矚目的職業經理人,鍾澤昊創造了非常多的記錄,也打破了很多項記錄,自從上一年和前東家解約之後,鍾澤昊便一直雲遊各國,直到近期才回國,此次是由商會會長特邀他才勉為其難露面,市面上挖他的獵頭早已經風聲鶴唳,想要將這一員大將收入囊中。

  程芙提前和商會會長搭好了線,對方一個眼色,她已經站到了旁邊,只聽得商會會長親切地說道:「阿芙,過來一下。」

  程芙乖巧地叫著「叔叔」站到了商會會長和鍾澤昊的面前,不需要多餘的語言,會長介紹完畢就識趣地退出了群聊,只留下程芙和鍾澤昊。

  她素來八面玲瓏,人情世故遊刃有餘,很快和鍾澤昊聊得開懷,也很聰明地沒有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有些事情,點到為止,有些人,切忌操之過急。

  酒會散場,程芙和鍾澤昊友好地告別,並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日期,她對自己的效率非常滿意,車窗玻璃打上去,車外面染上了一層黑色的濾鏡,她勾了勾唇,今日不虛此行。

  周子檀同樣一早就盯上了鍾澤昊,自從刑寬和瞿若婉出事,周建海中風,公司其實全部壓在他身上,急需一名得力的大將幫忙打理公司的業務,鍾澤昊這個名字的出現並非偶然,很多年前,他已經是南城的一個傳奇,傳說他十五歲上了大學,二十二歲博士畢業,在M國待了多年之後最近才回國,目前是半隱居狀態。

  整個晚上,銘爵的程芙幾乎是霸占著鍾澤昊,不讓其他人有接觸他的機會,周子檀垂眸,這一招還真是...物理防禦。

  厲瑾揚知道他的目的,在後面推他一把:「機會稍縱即逝,再不爭取就沒了。」

  看著和程芙告別的鐘澤昊走向自己的車,周子檀快速走過去,聽到後面有腳步聲,鍾澤昊警惕地回頭,看著他笑了笑:「年輕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周子檀沒想到他會主動和自己說話,稍斂心緒,立馬走上前去伸出手:「鍾先生您好,我是海誠集團的周子檀,確實有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鍾澤昊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盯著他看了半晌,微微笑著頷首,回握他的手說道:「你好,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給你,去車上聊。」

  周子檀眼裡有一瞬的驚喜,跟著鍾澤昊上了車,他採取了和程芙完全相反的策略,開門見山,一開始就把海誠的優勢和誠意拿出來亮相,鑑於鍾澤昊給他的時間有限,只能挑最重要的說了。

  鍾澤昊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沉聲說道:「你知道我其實是在給自己放假,並沒有準備這麼早就開始工作,這樣吧,我回去研究一下,一個月後給你回復。」

  周子檀覺得時間太長,但又一想也許鍾澤昊想利用這個月的時間繼續旅遊,便從善如流答應了下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鍾澤昊的腦海中卻浮現了另一張臉。

  一聲嘆息,久遠的回憶飄著香味襲來,似有若無。

  周子檀在半個月後收到了鍾澤昊的回覆,簡潔明了,對方和他在梅沁私房菜聊了半天,把入職的事情定下來了。


  程芙知道的時候,鍾澤昊已經拿到了海誠的工牌,坐在寫著自己名字的辦公室里喝咖啡。面前的電腦屏幕上表格錯綜複雜,正如她此刻的心情,煩亂又頹唐。

  鍾澤昊跟著周子檀見了一堆的高管,半天下來混了個臉熟,眾人一臉對「大神駕到」的敬仰之情,鍾澤昊忍不住問道:「這就是所有的高層人員了嗎?」

  周子檀回道:「是的,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還請鍾總多多指點。」

  鍾澤昊壓抑住眼底的失望之色,面色如常地詢問集團內部的流程。

  和許多大公司不同,海誠集團經過多年沉澱,流程正規卻不繁冗,高效卻不草率,數位化辦公,員工人效較之競爭對手至少高了一半,半年前,周子檀大刀闊斧砍掉了很多非必須的崗位,公司內部才知曉,這位太子爺行事手段如狂風掃落葉,竟比周建海還要更加令人膽寒三分。卻也由此守住了集團內部的穩定,避免了一批元老明里暗裡的挑釁。

  卞誠婕坐在小花園裡給新買的魚苗餵食,厲瑾揚手裡拿個大蘋果大口嚼著,一邊囫圇說著:「誠婕,你真的不覺得海誠新來的那位總經理看起來很眼熟嗎?」

  卞誠婕一臉茫然。

  厲瑾揚嘆了口氣,一手戳了下她的額頭:「大學那會兒,隔壁經管系那個瘦得像豇豆的瘦猴子,我還幫他給你遞過情書呢。」

  「是他?」

  「可不是,我一開始也沒認出他來,那時候多瘦啊,想不到喝了幾年洋墨水發酵成這副模樣了。」

  卞誠婕只聽周子檀提過鍾澤昊的名字,看過一眼他的照片,只覺得似曾相識,也沒太在意,卻沒想到居然是故人。

  鍾澤昊上任之後針對集團現狀寫了長長的一份改革計劃書,周子檀仔細研讀了三天三夜,覺得不愧是業界大拿,立馬開了個董事會宣布開始執行新制度。

  一幫董事會元老卻率先提出了反對。

  張董事:「子檀,我是看著你長大的,知道你初出茅廬,很想有一番作為,可也不能聽信了旁人的讒言,破壞了自己公司的團結。」

  李董事附和道:「張總言之有理,目前我們海誠還是要把重心放在開拓市場上面,集團內部的規章制度,存在就是合理,一動不如一靜,突兀的變革反而可能導致集團內部動盪不堪。」

  其他董事也紛紛表示贊同。

  周子檀環視一周,緩緩說道:「各位叔叔伯伯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然而集團內部現在沉疴已久,我們有最優秀的職業經理人操盤,為什麼不率先變革,以適應市場的發展,反而要一步一步被市場推著走,這不是我們海誠的宗旨,海誠能夠走到今天,靠的絕不是固步自封,而是時時刻刻以市場為導向,做好內部的調整,才能擁有更好的未來。請大家放心,我向大家保證,此次變革,不會影響集團的正常運行,更不會影響集團的長遠發展,海誠在科技、醫療、教育、房產等方面全面開花,不會因為這些變革產生任何副作用。」

  張董事依舊不苟同:「現有的制度是老周總一字一句制定下來的,你現在要推翻他的,豈不是太不孝了?」

  周子檀被他的話氣笑了:「張叔,我爸建立這些制度的目的是為了集團更好的發展,而今為了集團更好的適應市場,自然應該推出新的制度,這也是為了公司的長遠利益,亦是我爸喜聞樂見的,不知您所說的不孝從何而來?」

  張董事依然不依不饒:「子檀,小周總,你如果一意孤行,不考慮大家的感受,那麼我要求這個方案必須投票。」

  其他董事也紛紛點頭要求投票決定。

  周子檀看著這些面孔,所謂的維持集團穩定不是他們的本意,無非是因為砍掉了很多不必要的崗位,其中很多是他們的裙帶關係塞進來的人,動了他們的奶酪,方才要求投票,妄圖阻止這場變革。

  此時有個聲音說道:「既然大家都要求投票,那麼我也同意投票,只是各位想清楚了,如果執行新的制度,集團減負前行,你們可能能夠拿到更多的分紅,若是遵循舊有的制度,那麼拿到的依然是和之前一樣的數字。」

  眾人齊刷刷看著拍板的人,正是周子檀的母親卞誠婕。

  周子檀看向她,卞誠婕安撫地一笑,雙方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信任。

  投票以匿名的方式舉行。

  三十分鐘後,投票結果出爐:超過一半的人支持變革。

  周子檀看了看張董事和李董事等人,他們恨恨地看著之前還和他們一樣反對變革的幾個人,一副看叛徒的眼神,似乎要用眼神把對方凌遲。


  就這麼定了。

  鍾澤昊開始在集團大刀闊斧地變革。

  林青韻卻聽到不少關於鍾澤昊的流言蜚語。

  有人說他其實是在M國待不下去了才到南城找了新的工作。

  也有人說鍾澤昊其實是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原單位開除了。

  還有人說鍾澤昊其實只是理論比較強悍,也就是最強王者,實際上一點兒能力都沒有。

  林青韻問周子檀是否聽過關於鍾澤昊的謠言,周子檀轉著筆,淡淡掃了一眼屏幕前的裁員名單,冷聲說道:「我知道是誰,氣急敗壞只能造謠,也就這點本事。」

  林青韻偶爾碰到鍾澤昊,對方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從來沒有任何人反對過他,神奇的是,過了一些時日,他的擁躉越來越多,在公司居然口碑直線上升,好多人爭著在他眼前晃蕩,只希望他能夠點撥自己幾句。

  時不時有被公司優化的人來張董事和李董事跟前哭鬧,張、李二人本來已經退居二線,卻因為自家這些事情不得不一次次來找周子檀,碰了幾次灰後只能消停下來。

  鍾澤昊是個工作狂,自從來了公司很少天黑之前下班。

  這天天氣晴朗,月明星稀,他結束一天的工作來到地庫取車。

  剛剛走到停車位,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敏捷地往後看,後面空無一人,繼續往前走,遙控鑰匙對準車響了一聲,正準備拉開車門,後腰被一個異物抵住,一陣冰涼,一個聲音傳來:「別動。」

  他沒回頭,問了聲:「你是誰?」

  對方卻沒給他機會,一個頭套套在他頭上,眼前一片黑暗,接著頭上挨了一記悶棍,整個人昏倒在地。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著無法動彈,蒙了眼罩,嘴上貼著膠布,四周一片寂靜,頭昏昏沉沉的,能夠感覺到後腦勺的鈍痛,四肢又酸又麻。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到開門的聲音,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他嘴裡的膠布被人粗暴地撕開了,一個粗獷的男聲在對面傳來,但是能夠明顯地知道對方用了變聲器:「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鍾澤昊蠕動了一下嘴唇,乾裂的嘴唇發不出聲音,他咳嗽了兩聲,勉強把一句話說出來:「不知道。」

  對方哈哈哈大笑了幾聲,透過變聲器傳來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真是個蠢豬,自以為是的傢伙,你以為周子檀把你叫來是重用你嗎?告訴你吧,他是利用你為他掃平障礙,清除異己。你把他想幹掉的人都幹掉了,你猜下一個被幹掉的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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