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雲汐雪將自己如何因嫉妒柳夢璃與謝青瀾的關係,從而設計陷害柳夢璃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向雲老全盤托出。
說完之後,她感覺心中好似放下了一塊巨石,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為沉重的負罪感。
雲老聽後,並未即刻加以責備,而是語重心長地說道:「汐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雲汐雪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急切地說道:「那我該怎麼辦?」
雲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耐心地說道:「去道歉,即可!」雲汐雪鄭重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衝破雲層,灑進青雲閣時,雲汐雪早早地站在了柳夢璃的房門外。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輕輕敲響了房門……
房門緩緩打開,柳夢璃看到門外的雲汐雪,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但很快,她便恢復了平靜,靜靜地等待著雲汐雪開口。
「夢璃,我……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雲汐雪的聲音微微顫抖,但依然鼓足了勇氣繼續說道,「我錯了!」
柳夢璃看著雲汐雪那雙充滿誠意的眼睛,輕輕拍了拍雲汐雪的肩膀:「汐雪,我原諒你。」畢竟初來乍到時,這個女孩也曾護著她!況且也不能算是冤枉!
謝府。
跪在侯府那莊嚴而冷峻的石階前的謝青瀾,他的背上,背負著象徵著請罪與悔過的荊條,每一根荊條都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堅定與決絕。
背上的荊條在初升的朝陽中顯得格外刺眼,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執著與悔意。
子母蠱靜靜地躺在他的手中,這是他向父親證明決心的最後籌碼。
與子母蠱一同帶來的,不僅僅是他對自身過錯的深刻反思,更是對父親那滿滿的愧疚之情。
他深知,這條路充滿艱辛且漫長,但他已下定決心,無論結局如何,都要讓父親看到自己的誠意與改變。
「父親,孩兒知錯了。」謝青瀾的聲音在空曠的侯府門前迴蕩,帶著幾分沙啞與堅定,「孩兒今日帶來子母蠱,願以此證明我的決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侯府的大門依舊緊閉,仿佛在考驗著謝青瀾的耐心與決心。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唯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和遠處人群的低聲議論,打破了這份死一般的寂靜。
然而,謝青瀾卻仿佛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和周圍的異樣。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念頭:無論如何,都要見到父親,親口向他認錯道歉!
敬一實在看不過去,打開侯府大門,但是謝青瀾卻沒有任何動作!等了片刻,敬一搖了搖頭,又關上了。
然,這一切都被謝北辰看在眼裡!
侯府內,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
敬一,這位平日裡行事謹慎的貼身侍衛,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站在侯爺的書房外,心中滿是憂慮。「侯爺,公子在門外請罪!」他鼓起勇氣,輕聲問道。
然而,他的話語卻像是觸碰到了侯爺心中最為敏感的那根弦,謝北辰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怒意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他願意跪就讓他跪個夠,看看他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侯爺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敬一聞言,心中猛地一顫,連忙低頭應道:「是,老爺。」隨後,他恭敬地退出了書房。
他深知侯爺的脾氣,也明白這背後那複雜而深沉的情感——既是對兒子的嚴厲要求,也是內心深處那份難以言說的疼愛。
然而,侯爺的憤怒並未持續太久。
他坐在書桌前,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心中卻如同洶湧澎湃的大海。
他又怎能不心疼?
時間在靜默中悄然流逝,侯爺的心緒也逐漸平復。
他緩緩站起身來,踱步走向窗前,望著門外那個倔強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場跪拜將會永無止境之時,侯府的大門終於緩緩打開。
一位身著華服、面容威嚴的白衣男子緩步走出,正是謝青瀾的父親,侯爺謝北辰。
謝北辰的目光在謝青瀾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終緩緩開口:「青瀾,你以為你拿個子母蠱就能讓我原諒你?我難道不知道你最擅長解蠱!」
謝青瀾聞言,連忙跪直了身子,誠懇而急切地回答道:「父親,這個子母蠱我解不了!它並非普通的子母蠱,下次要是我再犯錯,您可以用這個懲罰我!」
侯爺謝北辰站在侯府門前,目光深邃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謝青瀾。
他未曾料到,自己的兒子竟會為了見自己一面,如此決然,甚至不惜帶上子母蠱,背負荊條。
「你,膽子真是大了,什麼都不怕了是吧!」謝北辰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
他轉身對一旁的敬一說道:「你,下去領五十鞭,這是對你擅作主張的懲罰。」
敬一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但隨即低下頭,恭敬地應道:「是,老爺。」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侯爺的眼!
他深知侯爺的脾性,也明白自己無法違抗命令,只能默默接受。
然而,就在這時,謝青瀾突然大聲說道:「父親,敬一他是為了我。這五十鞭,我願替他領受。」
謝北辰聽聞,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怒意在他眼中熊熊燃燒。「你說替就替?」
謝青瀾沒有絲毫退縮,他直視著父親的眼睛,繼續說道:「不是,父親,我知錯。但敬一他忠心耿耿,這次也是為了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因我而受罰。如果我的替罰能讓您消氣,我心甘情願承擔。」
「好,好一個有擔當的兒子!」謝北辰怒極反笑,他上前幾步,盯著謝青瀾,「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便成全你。」
說罷,謝北辰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取來鞭子。
讓敬一執刑,雖然謝青瀾想要父親親自懲罰,但是這個時候,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