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場景在面前上演。
上次凌淵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陳若若。
這次,不知道傅青洲會怎麼選。
程雪粟是他朋友的妹妹,他叫的也親熱,還親手教她打高爾夫,想來關係是極好的。
而她,隔著一層傅衍知和孟尋,也算關係不錯。
算了,傅青洲又沒在現場,沒看到任何真相,哪怕有誤會也情有可原。
她解釋清楚就好了。
程雪粟已經疼得眼淚汪汪,她對傅青洲委委屈屈伸出手臂:「傅先生,好疼,拉我起來。」
傅青洲沒動,只是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她。
「你說,溫穗推倒了你?」
「是的!她嫉妒我和傅先生關係好,警告我以後不要總來找傅先生。
傅先生,我真的沒想到姐姐會這麼對我。」
溫穗在一旁,只想問傅青洲,這麼離譜的話,你信嗎?
傅青洲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溫穗:「那現在被告發言。」
溫穗面無表情:「程小姐報警吧,我們去警察面前說。」
程雪粟顯然沒料到溫穗這麼剛,她扶著牆站起來,神色怪怪地看了她一眼。
顯然,她也懷疑溫穗有什麼證據了。
「你是傅先生的朋友,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畢竟,太難看了也是打傅先生的臉。」她說。
溫穗:「話都讓程小姐說了,說我推你,又不報警,你跟傅先生告狀有什麼用?
我和傅先生都是一樣的公民,難不成傅先生還能給我判刑?
程小姐,畢竟你年紀小,讀書還少一些,我建議你,多少學點法律。」
傅青洲在一旁看溫穗,臉上看不出情緒。
天知道,他用多強的意志力憋笑。
這溫穗平時看著文文靜靜,鋸嘴葫蘆,一到事上,馬上小嘴淬了毒一樣。
怪可愛的。
程雪粟被溫穗懟得下不來台,明顯在強撐。
「那就報警,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溫穗不動如山:「請吧。」
程雪粟相比宋觀棋道行淺多了,她眼神里的不篤定,任誰都看得出來。
傅青洲在一旁,不得不上前救場。
「何必那麼麻煩,這麼點小事浪費警力。」
他走到兩個女人之間去,主要是勸溫穗,「溫律師,雪粟的哥哥跟我是多年的朋友,只要我開口,就絕對不會為難你。
如果你推了程小姐,又真的說了那番話,道個歉,就算過去了。」
果然,事情重演,主角換了人,結果還是一樣的。
溫穗的心猛地沉下去,她有點難受。
轉念想,傅青洲又不是她的丈夫,她不該用要求丈夫的標準來要求傅青洲啊。
程雪粟裝得楚楚可憐,說得跟真的似的,他相信她也正常。
溫穗深呼吸,讓自己別掉臉兒,只是淡淡的:「我沒推她,也不道歉,我要求警方介入調查。」
她錄了音的,可這個錄音眼下拿出來自證,殺傷力太低,沒必要。
「姐姐,你別狡辯。你就是嫉妒我和傅先生的關係。」程雪粟看傅青洲給自己撐腰,特地站在了他身後,小聲說。
「你不報,我報。」溫穗掏出手機,「在警察趕到前,我不會再跟你們兩個解釋一個字。」
她看上去四平八穩,卻已經用眼神在罵傅青洲傻叉了,傅青洲又怎麼會看不到?
溫穗的號還沒有撥,傅青洲道:「雪粟,這樣,既然溫律師要報警,你也該準備一下證據。
我讓監控室調一下監控,你一會兒給警方。」
「這裡有監控?」程雪粟傻了。
傅青洲理所當然:「我的辦公室門口,這樣重要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監控?」
「在哪兒?」程雪粟分明記得她來之前看了一圈的,根本沒有。
「就藏在煙感器里。」傅青洲說,他對著走過的一個高層隨意招了招手,「你去趟監控室,把網絡管理員叫來。」
那人應了一聲,就去按電梯。
程雪粟臉色難看極了。
「等等!」她慌亂無比,「這事就算了吧!」
「算了?程小姐說算了就算了?」溫穗舉著手機,還是撥出了那個電話。
「您好,是南城市公安局嗎?這裡有人用捏造事實的方式對我實施侮辱誹謗。」
她說了具體地點。
「我,我突然還有點事,我得走了!」程雪粟嚇壞了,她已經顧不上面子,直接轉頭跑了。
望著程雪粟落荒而逃的背影,溫穗轉頭和傅青洲對視。
「我沒有報警。」她說。
「我也沒有監控。」傅青洲說。
額……
溫穗皺眉:「那你剛才說得跟真的似的?」
傅青洲:「我不這麼說,怎麼讓程雪粟承認冤枉你?」
「所以,你一開始就覺得我是冤枉的?」
傅青洲給她一個「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揚了揚下巴道:「雖然我過分英俊,很讓人沒有安全感,但你是個律政精英,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沒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