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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時芙出事

2024-09-11 00:57:52 作者: 美人虞
  溫穗趕到上京時,時芙已經被刑事拘留了起來。

  她聯繫凌淵,去他的辦公室見他。

  凌淵臉色無比憔悴,見了她苦笑道:「不僅我,連我母親也是個沒骨氣的,遇到事第一時間想給你打電話。」

  溫穗垂眼,心裡也不好受。

  「時芙阿姨救過我的命,她出事我過來是應該的。」

  她跟凌淵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

  原來,凌青山不知抽了什麼風,昨天晚上偏要去寺院裡找時芙,他喝了酒又哭又鬧,被時芙照著頭,猛踢了一腳,直接到底,吐了白沫。

  凌淵說,凌青山現在人在醫院搶救,凶多吉少。

  「時芙阿姨很害怕吧?」溫穗不太關心凌青山死活,她倒是有點不放心時芙。

  「還好,被帶走的時候我在,她看上去很平靜。」

  看來,她迅速調整了心情。

  「那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我去會見阿姨,你算是委託人。」

  凌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想讓她平安回來。」

  溫穗點點頭,正視凌淵的眼睛,一字一頓:「凌淵,記住,首先,不惜一切代價把凌青山救活。

  如果救不活,你就想盡辦法拉攏三太四太和她們的孩子,畢竟凌青山不是你一個人的父親,諒解的人越多,對時芙阿姨越有利。

  必要時,你出庭講一下兩人這些年的恩怨。」

  凌淵沒有作聲,但溫穗知道,他記下了。

  接著,她火速去拘留所會見了時芙。

  時芙已經平靜了下來,她靜靜地坐在那裡,似乎可以接受一切命運的審判。

  「穗穗,我一點都不後悔。」她說。

  溫穗給了時芙一個寬慰的眼神。

  「時芙阿姨,請講一下事情的經過。」

  於是,時芙又把事情的經過跟溫穗講了一遍。

  「他這些年,時常來寺院騷擾我,要我回去。這次,喝了酒,又過來鬧。

  他質問我,既然已經放下過去,跟淵兒走動,為什麼就不能原諒他?

  他質問我,有沒有說過他是強姦犯,和從來沒有愛過他的話。我說說過,他就開始又哭又笑,在清淨之地發瘋。」

  溫穗聽著,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

  這麼多年,時芙一直是凌青山放不下的執念。

  如今,時芙和凌淵母子關係逐漸變好,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又有機會了。

  但時芙是從來不會跟他共情的。

  他自以為的深情,在時芙看來,就是發瘋。

  時芙不會心疼他,只會覺得他作為一個加害者,情緒起伏很可笑。

  凌青山愛了她幾十年,囚了她幾十年,而她也在這幾十年裡,恨他入骨。

  「當時的情況,您是否已經感覺到了不安全?」

  時芙:「是的,非常不安全。

  他雖然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但我們感情一直不合,分居了20年。

  他比我高大那麼多,男女體力又有差異,他衝過來時,我覺得非常不安全。」


  時芙很上道,馬上領會了溫穗的意思,給了她想要的答案。

  時芙會武術的事,應該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她有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說這話很有信服力。

  一個小時的會見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溫穗和時芙告別。

  「你照顧好自己。」她說。

  時芙笑了一下:「放心,這對於我,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溫穗默然。

  臨走時,時芙在後面叫住她:「穗穗。」

  「如果方便的話,幫我起訴離婚。」

  溫穗如實相告:「凌青山情況危險,也許不會醒了。」

  醫院說凌青山腦溢血超過30ml,對周圍腦組織形成了嚴重壓迫。

  時芙沉默了一會兒:「如果是這樣,我很難不祈禱他快點死。」

  溫穗:「他活下來,對你恢復自由更有利。」

  時芙毫不退讓:「可做他的妻子,非我自願,我屈辱又痛苦。」

  溫穗表示理解。

  時芙一定跟凌青山說了同樣的話,他才發了狂。

  上次他突發心梗,不就是凌淵轉述了時芙的話給他麼?

  看似弱不禁風,實則稜角分明,這樣的時芙,讓人心疼又佩服。

  她沒有愛上加害者,儘管現實給她創造了許多愛上凌青山的條件。

  凌青山長得不錯,全上京最有錢,「愛她」——儘管這個愛,是帶著強迫性質,又一廂情願的。

  也正因如此,凌青山另外的那幾個女人,才覺得她矯情,不識抬舉,不知福。

  時芙瞧不上這樣的福分,更瞧不起那些跪著的女人。

  在她眼裡,加害者永遠是加害者,強姦犯永遠是強姦犯。

  也正因如此,溫穗才在心裡高看時芙一眼,覺得她和那些女人是不同的。

  這場官司,她要時芙贏。

  溫穗為時芙的事奔走了一天,早把和傅青洲的約定拋在了腦後。

  中午的時候,傅青洲去21層找她吃飯,才知道她根本沒去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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