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傅青洲的司機,當然是直接聽從領導旨意,把車開到了他的別墅里。
這是溫穗第一次來他的住處,私家路走到頭,便是一座偏中式園林的建築,車子開進去,溫穗覺得好像進了民國哪個大戶人家的府邸。
她臉上的熱度還沒褪去,也不敢看傅青洲,便四處亂看,胡思亂想。
傅青洲很有品位,家裡布置得很漂亮,傳統卻不老氣橫秋。
人員並不複雜,溫穗看見的,只有門衛兩個,一個管家,一個保姆,幾個清潔工人,想必還有一個專門的廚子。
不知怎麼,溫穗想起他送她的那幾件旗袍來,穿那些衣服走在這樣的莊園裡,想必氛圍感拉滿吧。
車子停在了車庫裡,司機過來傅青洲的一側拉車門。
溫穗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她扭扭捏捏,有點不想下車的意思。
「你先去吧。」傅青洲對司機說,司機點點頭去了。
傅青洲站在車門外,探進來半個身子問她:「是先吃飯,還是準備先吃我?還等得及嗎?」
溫穗被他說得臉上掛不住了,迅速變成了紅溫狀態。但她也不確定自己和郭纖凝的虎狼之詞被他看去了多少,解釋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
她實在不想這樣扭捏,又實在是沒辦法坦然。
「我向你道歉,背後討論男人這方面實在是沒品……要不,我今天先回家,我們的事,你再考慮考慮……」
傅青洲的臉色瞬間轉冷:「考慮什麼?」
「你考慮考慮,還要不要繼續跟我交往……」溫穗有點沮喪,明顯底氣不足。
她在喜歡的人面前,暴露了這樣不堪的一面,她心裡很不好受。
傅青洲寒著臉湊近她,一條手臂伸到她的腿彎下,一手托著她的背,接著,輕而易舉把人從車裡抱了出來。
「我看這飯也不要吃了。」他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直接抱著溫穗穿堂過屋,上了樓。
一路上,溫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傅青洲的懷裡,一動都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喘。
她對他的認識,又回到了初相識的時候:他是個笑面狐狸,骨子裡比任何人都危險。
傅青洲直接抱著她上樓,接著,扔到了主臥的床上。
說是「扔」,動作誇張,力道倒是控制得剛剛好,在下落的過程中,甚至還護了一下她的腰。
他居高臨下,將她的雙臂舉過頭頂,沉沉地望著她。
溫穗眼睛看向別處:「對不起,我真的錯了。要不,你重新考慮……唔。」
她後面的話,被傅青洲堵在了唇間。
一個懲罰性質很足的吻,他的舌霸道地抵入她的口腔,強勢掃蕩她嘴裡的每一個角落,拼命吮吸她的津液。
到後來這個吻變得纏綿悱惻,他不滿足於獨角戲,開始撩撥她的反應。
溫穗像一個被人抽走了靈魂的人偶娃娃,任他予取予求,只在窒息的邊緣,時不時喘一口粗氣。
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順著她的唇角流成一道閃亮的銀絲,落在她雪白的鎖骨上。
傅青洲看在眼裡,喉結微動,竟然能分出神來把那縷銀絲舔去。
這是他頭一次親吻她嘴唇之外的部位,手開始不安分,也是頭一次。
溫穗被傅青洲親得頭昏腦脹,迷迷糊糊間想起,跟凌淵的時候,是從來沒有這些前戲的。
凌淵不親她,也不怎麼在乎她的感受,有時候憋急了哄一哄,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感受服務。
但傅青洲不一樣,他很享受把她親到迷離的過程。
親吻這個東西很微妙,大概是因為涉及到口腔菌群的交換,總感覺有無數的情意在裡面。女人對情意的需求又天生高於男人。
溫穗任他擺弄,慾念漸漸升起來。
原來只是跟閨蜜嘴炮,可現在,溫穗滿腦子就是一個念頭,真的想要他。
「傅青洲,給我。」溫穗突然便伸手扯他的襯衫襟口,她已經顧不得體面了。
一個女人沒有被好好愛過,情感記憶里,是有創傷反應的。哪怕裝得再怎麼不在乎,都是有的。
如今,有一個人做這樣長的前戲,只為了取悅她。
她什麼都顧不得了。
傅青洲把她撩的不上不下,自己倒是坐起身來,控制住了她揪著他襟口顫抖的小手。
「乖,去洗澡。」
聽得出,他也在極力壓抑自己。
都這個時候了,倒也不必這麼講究吧。
溫穗被兜頭潑了盆冷水,冷靜了一點。
傅青洲下床,打開了床位的小衣櫃,隨手扔了件衣服給她,微微氣喘:「洗完澡換上。」
是那件青綠色緞面旗袍!
剛冷卻下去的心,又猛地滾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