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拍桌大笑，何雨柱也笑。
馬華看得莫名其妙，但覺得何雨柱笑得很豪爽，他被氣氛感染了，也跟著傻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大領導笑夠了這才擦著笑出的眼淚。
「原來是您啊小何師傅！我說這菜味道正！」
「整個四九城，也只有小何師傅您能做出這麼地道的齊魯全素宴來！」
「您真是，四九城第一名廚！」
極大的誇讚。
馬華震驚到亮起眼。
這是多麼大的光榮稱讚！他這輩子沒想到能聽到總社大領導的誇獎，雖然不是誇他，但他與有榮焉！
馬華腰杆子挺得更直了，內心佩服何雨柱佩服到五體投地，暗暗決心一定要跟著師父混！
飯後，何雨柱得到大領導親筆題寫的一道春節對聯。
上聯：誰說野蔬兼味少。
下聯：須知名師本事高。
橫批：何雨柱名廚數第一。
落款人，王領導。
揮斥方遒的瀟灑行楷，墨字紅底，是極高的讚賞和榮譽！
馬華崇拜到眼眶通紅。
四九城第一名廚啊！
他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師父這樣的美名。真是太崇拜了！
師父，流弊！
但讓馬華震驚的是，何雨柱謝過收了對聯，卻將目光盯在王領導堂廳的黑白電視機上。
直勾勾的眼神。
非常渴望。
馬華：！！！
師父！您瘋了啊。
何雨柱恭敬接過對聯，感慨道，「這年頭外面街上不像話，是真不像話！」
「那幫孩子見誰家有好東西就拆誰家，還有王法麼這是。」
大領導夫人也跟著點頭，但什麼都不敢說。
王領導若有所思，盯住孩子們放炮仗發呆。
何雨柱岔開話題，樂道，「大領導，我還沒見過黑白電視機，您這電視能放樣板戲麼，《紅燈記》、《智取威虎山》、《沙家浜》能放麼。」
王領導道，「那倒不行，只有地方上的電視台在播節目。」
孩子們吵鬧聲更響亮。
突然，門口進來個小廝，探頭探腦進門，在王領導耳邊急語兩聲。
王領導瞬間皺眉，滿臉凝重。
「當真？」
「是的領導！」
王領導負手深吸一口氣，喝令道，「菜先別收，都放著！放下來！」
一院子老小驚訝，困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夫人急了，「是不是有人……但咱們立得正不怕他呀！」
王領導示意她禁聲，他慈祥地喊來何雨柱。
「小何師傅，您廚藝高超，我代表全院感謝您大年夜專程跑來忙乎。」
「哎領導客氣客氣，應該的。」
「小何師傅，這樣，我將這台9寸黑白電視給您，作為謝禮。」
何雨柱立馬跳起來，擺手拒絕。
「太貴重了！這哪行，可不太金貴了麼！連咱們廠長都沒有電視。」
「小何師傅您收下。」
「不不領導！說哪裡話！」
「您收下賣我個面子。」
「哎呀領導！那就，卻之不恭。」
……
何雨柱和王領導為了送黑白電視機互相推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在干架，推搡到激烈。
馬華看到驚呆，他愣愣張大嘴，等到緩過神的時候，黑白9寸電視機已經在何雨柱手裡。
「我，我的老天爺。」
如果有人提前告訴他，何雨柱能獲得一台黑白電視機，他是打死不會信的。
在六十年代末，電視機相當金貴，只有上級單位的大局才能獲得。尋常廠長就連電視機票都搞不來，還得開介紹信才能買電視機。
哪裡想到， 何雨柱一沒電視機票，二沒人開介紹信，竟然直接獲得王領導贈送的電視機。
絕了！
大領導夫人不捨得電視，心疼地直盯著瞧。
王領導嚴肅點醒她，「這節骨眼，不能節外生枝。我高居供銷社一把手的位置，那麼多人眼睛盯住咱這院。我們更要勤儉自持。」
夫人連連稱是，但心裡還是心疼。
這電視機可是她全院的寶貝啊！多少孩子和婦人都喜歡圍坐在電視機前看節目，怎麼就給了個廚子呢。
晚上，何雨柱撿了個大便宜，和王領導告別離開。
他給了馬華一沓票證。
「明兒個去買點好吃的，肉魚蛋燒起來，甭虧待自個。」
馬華驚喜到歡呼。
他做夢也沒想到跟何雨柱燒了頓年夜飯，竟然能得到這麼多票證！這下夠他過個好年。
「多謝師父！」
「師父！那您票證不夠了怎麼辦？這些票證都是限量發放。」
何雨柱哈哈大笑，扣他一腦門爆栗。
「我？喝西北風看電視餓肚子唄！越窮越光榮，咱們倡導精神富足。」
調侃的話聽得馬華一愣，然後他跟著笑起來。
電視機和票證比，肯定是電視機金貴多了。
……
四合院。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何雨水已經擺好了年夜飯白菜豬肉餡餃子，等著他回來吃。
「哥，趕緊的，餃子都涼了。」
何大清盯著餃子若有所思，魂不知飄去了保城，還是思念髮妻。
何雨柱將圍巾掛好，哈了一口熱氣，提著一沓不鏽鋼飯盒笑道。
「何雨水！爸！上熱乎的一起吃！對了，聾老太太在一大爺家是吧？咱們把老太太接來一起熱鬧熱鬧！」
院裡挨家挨戶都關門吃自家飯。
賈家，秦淮茹，賈張氏，小當和小槐花正沉默盯住一盤餃子發愣，沒有過年氣氛。
三大爺劉海中家也是埋頭苦吃餃子，劉光中抬頭不敢說話，生怕惹怒父親，白捱一頓打。
四大爺閻埠貴家更是算計連連。
「爸，每人一捧花生，我這顆花生都缺了塊。」
「爸！為什麼哥有一大捧，到了我手裡就這么小一撮？」
「再加點爸！」
閻解成呵斥，抖抖索索又倒了一小把，心疼壞了。
……
只有一大爺家還算是溫馨，一大媽一大爺和聾老太太圍著吃餃子，但人少總是冷清許多。
何雨柱去一大爺家叩門，嘹亮大喊。
「一大爺！老太太在家麼！一起圍我爐子吃熱乎的！熱菜啊一起端來，大伙兒圍攏吃才有氣氛！」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笑得合不攏嘴，直呼柱子是個好孩子。
一大爺和一大媽端了好幾盤新蒸的紅棗餑餑，又加了一碟炸丸子和鹵炸豆腐，喜氣洋洋端進何家。
何家多了三人，一下子熱鬧起來。
一大爺易忠海哈著手，哈出騰騰白氣，樂道。
「哎喲！這對聯還換了新的？」
「誰說野蔬兼味少，須知名師本事高。橫批：何雨柱名廚數第一。」
「這字真漂亮！端正！」
當易忠海看清落筆款名時，震驚地倒抽涼氣，「王，王領導？哪個王領導？不會是供銷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