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魔神看著溫酒,眼中神情很是複雜。
她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黑色的長劍,劍身散發著幽暗的光芒,與溫酒手中的三把靈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碧落劍帶著電閃雷鳴,率先朝著魔神襲去,劍氣所過之處,空間都仿佛要被撕裂開來。
魔神不慌不忙地舉起黑色長劍,輕描淡寫地一揮,一道黑色的劍氣迎面而上,與碧落劍的劍氣碰撞在一起。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互衝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狂暴的能量波動如同海嘯一般席捲開來,周圍的山峰在這股力量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崩塌。
「好強!」鴻羽掌門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戰鬥。
「這……已經不屬於修士的戰鬥了吧……溫酒她……究竟是什麼人?」越向笛驚嘆道。
關承澤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他原本以為魔神可以輕易碾壓溫酒,卻沒想到兩人竟然打得難解難分。
關承澤心中暗罵,他籌謀了幾十年的計劃,眼看著就要被溫酒給破壞了。
關承澤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決定鋌而走險,趁著溫酒和魔神相互牽制的時候,偷襲溫酒。
關承澤突然暴起,一劍逼退鴻羽掌門,然後飛身而起,朝著溫酒的方向衝去。
「溫酒小心!」鴻羽掌門見狀大驚失色,想要阻止關承澤,卻已經來不及了。
關承澤手中的長劍帶著凌厲的殺氣,直指溫酒的後心,眼看著就要得手了。
然而,就在這時,溫酒身邊的那把墨陽劍,卻突然動了。
墨陽劍快如閃電,瞬間出現在關承澤的身後,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噗!」關承澤噴出一口鮮血,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口的那把劍。
他怎麼也沒想到,溫酒竟然早就發現了他的意圖,他竟還如此的不堪一擊!
溫酒看都沒看關承澤一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螻蟻。」
說完,她手腕一抖,關承澤的身體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從空中墜落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關承澤重重地摔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面。
魔神在一旁冷眼旁觀,並沒有出手救關承澤的意思。
「為什麼……為什麼……」關承澤艱難地抬起頭,看著魔神,眼中充滿了不解和怨恨。
他不明白,為什麼魔神一出來就想殺他。
魔神淡淡看了他一眼,「弱者,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關承澤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了數十年,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關承澤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
「現在,該輪到你了。」溫酒抬起雙手,三把劍齊齊立在身後,蓄勢待發。
溫酒抬起雙手,三把本命靈劍帶著勢在必得的威勢,齊齊朝著魔神攻去。
三道顏色各異的劍光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道絢麗的彩虹,劃破天際,直逼魔神面門。
魔神冷哼一聲,不閃不避,揮舞著黑色長劍,試圖抵擋住溫酒的攻擊。
然而,他卻似乎低估了溫酒的實力。
「轟」的一聲巨響,魔神手中的黑色長劍竟然被震飛了出去,他整個人也被逼退了數步,半跪在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魔神難以置信地看著溫酒,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她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力量?!
溫酒沒有理會魔神的震驚,她操控著三把劍,再次朝著魔神攻去。
三把靈劍的速度快若閃電,眨眼間便來到了魔神的面前,直取他的面門。
魔神眯了眯眼,卻沒有任何行動。
「咔嚓」一聲脆響,魔神臉上戴著的那個醜陋面具,被劍意震碎。
面具碎片紛紛揚揚地落下,露出了面具下那張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臉。
溫酒平靜如水的紫瞳,在看到面具下那張臉的瞬間,竟然也微縮了一下。
她的攻勢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三把本命靈劍懸浮在空中,劍尖距離那張臉不過寸余。
「怎麼了?魔神究竟是誰?」鴻羽被越向笛和蘇星扶著,季向陽伸著頭試圖看清空中魔神的面容。
「我說過了,你殺不了我的。」魔神吐出一口血,看起來不慌不忙地站起身。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溫酒直愣愣地看著那張臉,腦海中如同驚雷炸響。
那張臉,分明就是她自己!
「怎麼會……」溫酒喃喃自語,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魔神看著溫酒震驚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魔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在嘲笑溫酒的無知。
溫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告訴你,我們本就是一體的!」魔神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起來,「你死了,我也會死;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溫酒一直在回憶剛來這裡時,那人說了什麼來著,對,萬物平衡。
「怎麼?不說話了?」魔神見溫酒沉默,以為她是怕了,語氣更加得意,「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否則……除了同歸於盡,沒有任何的退路。」
「這樣啊?」溫酒輕輕呼了口氣,「你說完了嗎?」
「你什麼意思!」哪怕對面就是自己,但是魔神竟然覺得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溫酒要幹什麼?
「我沒什麼意思。」溫酒將小黑捏在手裡,將練秋和碧落收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魔神直覺溫酒要幹些什麼她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掌門師伯。」溫酒低頭看向地上剩餘的玄天宗幾位長老。
魔神隨著溫酒轉移了視線,將正面完完全全暴露給了幾人,鴻羽等人也看到了魔神,都倒吸一口涼氣。
「你看到了嗎?他們都在害怕我,害怕我這張臉,溫酒,他們害怕你,你費盡心思想要保護的人,都把你當怪物啊!」魔神試圖繼續挑撥。
「我看你這眼睛,不要捐了吧,看得清嗎?他們是在恨你,和擔心我。」溫酒頭一回擔心起對面的視力,怎麼說她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