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和時星河降落在玄天宗的演武場。
夜幕降臨,星辰閃爍,演武場上卻燈火通明。
「弟子溫酒,時星河,求見掌門和師父!」溫酒對著守山弟子朗聲道。
守山弟子不敢怠慢,立刻進去通報。
片刻之後,鴻羽道君和裴惜雪的身影出現在演武場上。
「小酒,星河,你們回來了。」裴惜雪關切地問道,「問劍宗情況如何?」
「弟子見過師父,見過掌門。」溫酒和時星河行禮後,將問劍宗封印被破,陸青雲父和長老受傷,魔族入侵一事詳細稟報。
鴻羽道君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問劍宗的封印竟然也保不住嗎……」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玄天宗議事大殿內,燈火通明。
鴻羽道君、裴惜雪、蘇星、季向陽、越向笛等一眾玄天宗高層齊聚於此。
氣氛凝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
「問劍宗封印已破,這可不是小事。」虞錦年率先打破了沉默,「魔族實力大增,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玄天宗。」
季向陽也面色凝重,「魔族此次是有備而來,他們的實力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強大。」
「難道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嗎?」越向笛緊握著手中的劍,語氣中充滿了不甘。
中州大地,烽火四起,哀鴻遍野。
魔族肆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城鎮被毀,村莊被屠,無數百姓流離失所,死傷慘重。
曾經繁華的中州,如今已是人間地獄。
魔族大本營內,關承澤端坐在寶座之上,臉上帶著一絲陰冷的笑容。
「主上的力量果然強大,吸收了四片殘魂後,我的實力已經提升了數倍。」
他看著手中的黑色水晶球,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只要再得到最後的殘魂,我就能徹底掌控天道,成為這世間的主宰!」
玄天宗議事大殿內,裴惜雪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
「掌門師兄,我有一個想法。」她的語氣異常堅定,「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你的意思是……」鴻羽道君看著裴惜雪,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保留火種!」裴惜雪的聲音低沉卻堅定,「將弟子們都送至安全的地方,由我們幾個老傢伙啟動誅仙大陣,與天道拼死一戰!」
此言一出,眾人皆沉默。
「眼下的情形,唯有這誅仙大陣可與之抗衡,按照魔族的心狠手辣,他們必定會對弟子們趕盡殺絕。」
「為了宗門的未來,為了修仙界的未來,我們別無選擇!」裴惜雪的語氣不容置疑。
鴻羽道君沉默良久,最終緩緩點頭。
「師妹說得對,修仙界的未來還是要靠弟子們,不能讓孩子們在這裡都斷代了。」
玄天宗,一處幽靜的院落。
溫酒、虞錦年、顧瑾川、時星河和白晏雎五人圍坐在石桌旁,氣氛卻異常凝重。
「掌門和長老們在商量對策,我們也不能幹坐著。」溫酒率先開口。
「是啊,魔族來勢洶洶,我們必須想出辦法。」時星河附和道。
「我幾乎翻遍了藏書閣,所有陣法典籍都看過了,卻沒有找到能與天道抗衡的陣法。」虞錦年一臉沮喪,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連二師姐都找不到,那我們豈不是完蛋了?」顧瑾川哭喪著臉。
白晏雎難得開口,「或許,我們可以另闢蹊徑,不必拘泥於陣法。」
「大師兄的意思是……」溫酒看向白晏雎。
「……我只是提出一條思路。」
幾人又陷入了沉默。
夜色漸深,涼風習習。
「今晚就到這裡吧,大家都回去休息,明天再想。」溫酒提議。
眾人紛紛點頭,各自散去。
溫酒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翻來覆去,思緒萬千,一直在思考捨棄肉身是什麼意思?不會真要去出家?
突然,一道傳訊符飛入房間。
溫酒打開一看,是師父裴惜雪的傳訊。
「速來我院中。」
溫酒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前往裴惜雪的院子。
與此同時,白晏雎也收到了同樣的傳訊。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裴惜雪的院子。
「師父,您找我們……」溫酒剛開口。
裴惜雪二話不說,拔出佩劍,對著兩人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竹筍炒肉」。
「拔劍!」
溫酒和白晏雎手忙腳亂拔劍回擊,卻依舊被打成了傻子。
「師父,我們做錯什麼了?」溫酒委屈巴巴地問道。
裴惜雪收起佩劍,冷哼一聲,瀟灑離去,只留下一句話在夜風中飄蕩:「為師這是為你們好!」
溫酒和白晏雎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師父這是怎麼了?誰又惹她生氣了?」溫酒揉著發酸的手腕,滿腹疑惑。
白晏雎也是一臉茫然,「或許,師父她老人家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畢竟最近天天開會……」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這大半夜的,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揍。
溫酒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間。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照在溫酒的臉上,更顯得她一臉茫然。
她長嘆一聲,閉上眼睛,沒想到很快就睡著了。
旭日東升,金色的陽光灑在玄天宗連綿起伏的峰巒上,雲霧繚繞,宛如仙境。
樓台殿宇,雕樑畫棟,氣勢恢宏,彰顯著千年大宗的底蘊。
靈鶴盤旋,仙音渺渺,更添幾分縹緲之意。
今日的玄天宗,比往日更加熱鬧。
不止五宗的掌門,還有一些小宗門的掌門,都紛紛趕來,商討應對魔族入侵的大計。
廣場上,人頭攢動,各宗弟子低聲議論,氣氛凝重。
「我跟你們說啊,那溫酒,就是我女兒!我溫家的繼承人!」
這人正是溫邵,溫酒的生父。
他一臉得意,仿佛溫酒如今的成就都是他的功勞。
「當初我就說她有仙緣,你們還不信!現在怎麼樣?我女兒可是玄天宗的親傳弟子!修仙界的傳奇,未來不可限量!」
溫邵的聲音很大,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周圍的玄天宗弟子,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
「當初溫家是怎麼對溫師姐的,大家都看在眼裡,現在還好意思來攀關係!」
「真是不要臉!」
「溫師姐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自己努力,跟溫家有什麼關係!」
弟子們小聲議論,對溫邵的行為十分不齒。
溫酒從廣場路過,聽到溫邵的聲音,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便徑直離開了。
她對溫邵的炫耀,毫不在意。
對她來說,溫家與她沒有絲毫關係。
溫酒徑直走向藏書閣,她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應對。
藏書閣內,典籍浩瀚,琳琅滿目。
溫酒仔細翻閱著陣法典籍,希望能找到一絲希望。
突然,她在一本古陣法書中,發現有一頁被撕去了。
溫酒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這頁陣法為何會被撕去?
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
溫酒決定去問問季師叔,或許他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