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準備好了嗎?」周嘉悅在兩人的旁邊,定定說道,「我們一會還要排練,要速戰速決。」
剛剛的吵鬧聲消失。
周嘉悅:「你們倆誰先來,表演的好的當男主角。」
「林哥先來,林哥先來。」旁邊的同學推崇著林夜。
周嘉悅是御姐音,她說話的聲線飽含磁性:「好,林夜你先來。」
要評判能否擔任男主角還是需要對個戲才可以說清楚,所以周嘉悅也會出演。
林夜走到教室中間,還瞪了一眼鄭衍,開始與周嘉悅對戲。
林夜很是自信,嘩世動俗地表演著,動作幅度很大。
最後他直接跳向空中,做了一個芭蕾舞演員才能做到的空中劈叉動作,嘴裡念著台詞,險些破了音。
「啊,莎姆利亞,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站在一旁的周嘉悅都要驚呆了,她沒想到一個人的表演能力能夠離譜到這個程度,很牛逼但是下次別牛了。
周嘉悅接著對著戲:「喬廉斯我媽媽不同意我跟傻子玩。」
「嗯?」一個精美落地,林夜感到有些不對勁,「不對吧悅悅,台詞不是這樣的。」
「對啊,我們在台上就是要懂得隨機應變,繼續!」
「喬廉斯你的家族與我的家族是世仇,哦,我真的感到很心痛,我們只能在天堂再相遇。」
林夜驚天動地大哭起來:「不要啊!莎姆利亞!我希望和你一起牽手通往天堂,你別離開我!」
……
表演結束。
林寄屁顛屁顛跑到她面前:「怎麼樣,悅悅,我表演的怎麼樣?」
周嘉悅扶著額頭說:「表演的很好下次別表演了。」
「鄭衍到你了。」
鄭衍緩緩走上前,腳步輕盈,靜謐地像森林中的螢火蟲。
「你不摘掉眼鏡嗎?」周嘉悅問。
鄭衍搖搖頭:「開始吧。」
他表演的沒有像林夜那麼的浮誇……
他的聲音響起,有些低沉落寞。
「我們相遇在神殿,我們請示過神明,我們經歷過無數的困難險阻,我們走到了一起。」
「薩姆利亞,你,真的打算和我分開嗎?」
他的風格和林夜完全不同,他的聲線像沉浸在水裡的神一樣,虔誠而又聖潔。
周嘉悅一時間都陷入到裡面去,有點接不上鄭衍的戲。
「喬廉斯,我的家族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鄭衍放下了周嘉悅的手,他的眼眸微低,像是內心存放了無盡的苦楚:「我知道的,我不會讓你與家族為敵,今天我是來做最後的挽留,如果我們無法在一起,那我們就在天堂相遇。」
周嘉悅一頓,她的台詞和鄭衍的反了過來:「喬廉斯——」
「我應該再次向母親請示,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希望和你一起牽著手通往天堂。」
鄭衍淡然地微笑:「謝謝你,薩姆利亞,我希望我們的家族在我們這一輩能夠和好如初。」
一場表演結束,原本場上不屑的表情都驚愣住,一個鼓掌聲,接著大家一起鼓掌。
「哇靠!鄭衍!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TM都快被你打動哭了。」
「是啊,我TM看得正入迷,結果TM就結束了。」
「還用自己的理解改了悅姐的台詞,還改的那麼好,我TM直接算你厲害!」
「衍哥!我誤會了你,我之前的聲音太大聲了,沒想到你這麼會演,你去當演員,下一個影帝絕對是你!
一旁的林夜默不作聲,他身上的冷氣到了臨界點,捏著拳頭跑了出去。
大家都圍著鄭衍說話。
鄭衍盯著林夜離開的方向,只有他注意到林夜離開了。
他輕輕推開旁邊的人。
周嘉悅說:「我們現在就要繼續練習了,你要去哪裡?」
鄭衍背對著所有人:「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他走到走廊,沒有發現林夜的身影,他左右看看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往前走。
最後他在學校一樓的花圃找到了林夜。
林夜蹲在地上。
鄭衍俯瞰著他。
林夜往旁邊挪了挪,很不服氣道:「你確實厲害,那又怎麼樣,你成績又沒有我好,你休想看我笑話。」
「我沒有要看你笑話,我只是來看你現在情況好不好?」
鄭衍沒有在別人吃飯的時候,伸手打掉別人飯碗的癖好,現在也沒有拆人苦短的意思。
林夜似乎沒有像輪椅哥那樣壞,他只是愛得瑟。
林夜吸著鼻涕,冬天的晚風格外冰涼:「我好得很,用不著你關心。」
「你誤會了,我沒有關心你,我只是怕我的自己有困擾,我不想每天上課有一張臉哀怨的對著我。」
被一股戾氣盯著,鄭衍絕得不好受,他不能安靜的看著窗外風吹過樹梢了。
「你他媽給我滾!」林夜用手中的衣服丟鄭衍,「誰他媽會因為你影響自己的上學心情,你以為你是誰!」
鄭衍被砸地後退幾步:「我知道了,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滾!」
在二樓的陽台上有一個人嘴上露出一抹笑,看到鄭衍離開,自己也走開了。
鄭衍回到練習教室,他們繼續開始排練。
到晚自習快結束時周嘉悅跟他說:「我們只有晚上的排練時間,鄭衍,你不是住宿生,但你也需要留下來,你可以嗎?」
鄭衍想了一會兒,這一周鄭衍可以,他已經去【鯨落】酒吧兩次了,還有一次可以選擇周末去。
但下一周他去掉周五和周六晚自習不用排練的時候去酒吧,可還差一天。
鄭衍緩緩開口:「下周我有一天需要向你請假。」
周嘉悅略微皺眉:「我們班本來比其他班要晚開始很多,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希望你儘量不要請假。」
「是呀,鄭衍,雖然你演技很好,但是我們也需要一起排練呀,這樣會耽誤我們練習。」
周嘉悅上前:「你有什麼事情需要請假?」
鄭衍抿了抿嘴唇,他不會撒謊,遇到不能回答的話,他一般選擇閉嘴。
——
他回到了江西念的家裡,這兩天他都呆在他家裡睡覺,他怕回到他自己家裡,心肌梗塞去世掉。
江西念很準時,凌晨2點30分到家,看到鄭衍依舊在他家也不意外,他生鄭璃香氣的時候就會來到他這裡。
「你不用等我回來,你可以自己先睡。」
鄭衍搖搖頭,問道:「你說酒吧那裡有沒有可能讓我請一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