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鬼月,是鬼之始祖鬼舞辻無慘的直屬部下,繼承了無慘濃厚的血液。眼中刻有數字,分為上弦與下弦各六位。上弦之鬼雙眼刻字,擁有葬送柱級劍士的實力,百年來沒有變動。上弦按數字排名,數字越小,實力越強。
「哎呀呀,我說猗窩座閣下最近老是走的很匆忙呢~」
「原來是藏了一個女人嘛~」
只聽鐵扇應聲響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而來,令人作嘔。 ❁
「猗窩座閣下是終於明白了女人的美味了嗎?」
「嘖嘖...只不過這個味道,我很不喜歡哦~」
白橡色的頭髮,頭上如同潑了血一般,彎彎的七彩雙眸,卻沒有一絲情感,嘴角滿滲著絲絲血跡。
來人收起了對扇,他的手上抱著一顆女人的頭顱,露出了看似無憂無慮的微笑,似乎任何事都與他無關。
上弦之貳...童磨...
沅衣條件反射地後退幾步,花灑掉落樹叢。
她記得這個名字...
早在漫畫裡就有對上弦之二童磨的描繪,與眼前人無異。再加上那輕浮的語氣和看似愉悅的笑容,更讓她確定了眼前是童磨的事實。
一段時間的安逸,本讓沅衣以為這裡是她的庇護所,更何況還有猗窩座在,一般鬼根本不會近身。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童磨竟會找到這兒來,還是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
同是上弦,童磨與猗窩座卻相性極差,猗窩座喜好與強者為伍,從不吃弱者和女性。而童磨卻恰恰相反,他最喜歡吃女性,尤其是年輕貌美的女性,在他看來,年輕貌美的女性會給予他更多的營養。
因此,猗窩座一直很厭惡童磨,而童磨卻每次都當做沒事人一般總前去惹猗窩座生氣。
「怎麼辦,別跟我開玩笑了」
「難道我要命喪於此了?」
「冷靜...星野沅衣給我冷靜...不能硬來」
沅衣試圖平穩自己跳動著錯亂的心,但是發抖的身體還是告訴自己,她很害怕。
但,她不想死!
沅衣頓了頓,重新開啟了自己的表情管理,微微一笑。
「童磨大人來得不巧,猗窩座大人外出未歸,不如您改日再來關顧,事後我也會跟猗窩座大人交待。」
聲音帶著幾絲顫抖,對童磨來說,他所見的每一個女人都是如此,他一點也不奇怪,他更在意的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出其的禮貌與平靜,並未展現出恐慌神色,這與他之前吃過的女人不一樣。
而且,猗窩座似乎並沒有把她當成食物。
「哎呀,居然這麼不巧嗎?」
童磨麵露難色,但眼睛仍是充滿著愉悅的色彩。
「既然這樣,那我先等等吧。畢竟,我和猗窩座閣下可是最好的朋友呢~」
「最好個鬼。哦,你就是鬼。看來你是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
沅衣一臉嫌棄。
「哦對了,還有,你在猗窩座閣下住所種紫藤花,還挺有意思的~」
「猗窩座閣下不會有受虐傾向吧~」
「不如我就把這個頭顱送給你們當花肥吧~」
言畢,童磨將手中的頭顱扔向了紫藤花地。
沅衣緊緊地盯著童磨的一舉一動,她看著那個女人的頭顱落地,女人的眼裡布滿了恐懼與絕望。
「冷靜!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可不能在這裡...」
她知道,只要還有紫藤花在,童磨現在還無法上前。她露出敬意的笑容,手緊握著背包帶,滿是冷汗,緩步挪向紫藤花棚深處。
「可是,我不喜歡紫藤花呢!」
「什麼?!」
還沒等沅衣有所反應,童磨便瞬移到她身前,一手環抱著,那雙七彩眼眸閃動著光,像是觀賞著什麼有趣的玩物。
而此時,紫藤花的枝條與花瓣早已被冰晶凍結,連空氣中的花香在童磨冰之血鬼術的作用下都無法彌散開來。
沅衣只覺身體一陣惡寒,仿佛有無數的冰顆粒滲入其中,呼吸有些急促。
「童磨大人,我畢竟是猗窩座大人的客人。您這樣,不太合適。」
「嗯...仔細一看,猗窩座閣下的眼光確實不錯~吃了確實可惜呢~」
「不如您放我去給您沏杯茶吧。我們一起等猗窩座。」
沅衣將目光看向別處,也只有不去看他,才會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而不讓童磨看穿她的心思。
除了紫藤花,還有什麼是鬼害怕的東西?
沅衣對天發誓,如果這次有幸能夠脫離險境,她一定好好去學習能夠殺鬼的呼吸法,藥劑師,保護不了自己!
「光!對啊!是光!鬼怕陽光!那現在...」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輕輕地從口袋中摸索出一個小型柱體,其中有個熟悉的按鈕。
「死馬當活馬醫吧,要是行得通呢?」
「話說回來,你叫什麼名字呀~」
「星野沅衣」
「哇~小沅沅名字真好聽~不如小沅沅以後來我這兒吧~」
「榮幸之至。話說回來,童磨大人,有沒人說過您的眼睛很好看呀」
「是嘛,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哦~」
沅衣努力分散著童磨的注意力,趁著童磨笑嘻嘻地與她交談之時,她撥動著口袋中那個小型紫外線手電筒,讓光直射進童磨眼中,童磨頓時一驚,眼裡滿是震驚與恐懼,忙打開鐵扇遮擋。
沅衣趁勢衝出門外,落下一地的紫藤花瓣。
「這是為什麼呢?小沅沅,你這是討厭我了嗎?~」
童磨回過神之時,望著沅衣遠去的方向,眼裡留下了滴滴血淚,不住地詢問著,卻沒有一絲溫度。
「不要回頭!東邊,那個村子,在東邊!」
她向著東面跑去,這個地方她白天來過,萬分熟悉,一邊跑著一邊灑下之前製作的紫藤花葯劑,藥劑之濃郁,是鬼不喜歡的味道。
途中她不知道被樹枝劃傷了幾處,又被石頭絆倒了幾回。她只知道好像過了很久,但現在不能回頭,已經沒有退路了。
「天哪!呼吸為什麼,這麼急促?!我怎麼了?是童磨對我做了什麼嗎?該死的!」
沅衣只覺身體愈來愈寒,想必是童磨那冰晶的作用開始慢慢發作。
「那是...光?!」
她看見,臨近瀑布之下,一束火焰燃亮了整片夜空。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