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修整

2024-08-16 08:59:44 作者: 牆中老狗
  四季帶來的17個兄弟,算上四季,都分到了不同的流派,比較讓人歡喜的是,岩劍流終於喜添人口了,四季就是土屬性查克拉,骨架大,體型壯就很適合岩劍流。加上四季力求表現,還詢問是否需要他繼續待在半藏城做臥底,而螢想了想後,決定去留隨他。

  首先,臥底對螢沒用,忍劍流的唯一敵人就是山椒魚半藏,不存在說趁著夜黑風高攻入半藏城。

  其次,以忍劍流目前的實力,沒什麼好臥的。

  於是,螢便讓他去留隨意,可以繼續占著半藏那邊的坑拿月薪,不過要做好被那邊人發現的準備,也可以辭掉編制,當個靠任務拿錢的忍者。

  四季思量一番,辭掉了編制,換上了忍劍流的制服,還跟著水柱時雨,火化了健一郎的遺體,帶著他的骨灰去了健一郎的家。

  家不大,卻十足的溫馨。

  健一郎的父親是鋼廠工人,六區鋼廠廢了以後,就丟了工作,每天做些日結的苦力,兩年前做塔樓清掃工作的時候,摔斷了腿,徹底失去了掙錢能力。母親生下妹妹不久,因為沒能好好恢復過來,便去世了,這倒是好,省的活著受苦。

  妹妹浪花,今年13歲,右眼角處有塊青紫色的胎記,打小就不敢出門。

  四季這才明白,健一郎的那句『不醜』從何而來。

  時雨還是第一次知道部下的家庭情況,以前就知道他幹活認真,訓練刻苦,現在來看,螢給一個月2000,算上妹妹浪花,也只有2500的撫恤金,除掉人頭稅,這僅存的爺倆日子也沒什麼盼頭了。

  他把健一郎犧牲的全過程,原原本本的過程告訴給父女,包括最終健一郎自己選擇死亡,都沒有任何隱瞞。

  此時浪花已成淚人,老父親也哽咽不已。

  只是生活還得繼續,時雨一通安撫,又將健一郎的佩刀奉給浪花勸道。

  「抱歉我們忍劍流的錢也不是很多,每個月只能提供這些,浪花,我還是建議你去考個忍者,就算不以忍者為生,能夠逃掉人頭稅,對於你們家庭來說也能省下一筆開銷,要是想加入忍劍流的話,如果你有水屬性,我也會像培養你哥哥一樣,來培養你的。」

  曾經她央求哥哥許久,哥哥也不許她碰一下的佩刀,現在就握在她的手上。

  浪花淚流滿面,哭著說。

  「我要成為忍者!我要帶著哥哥的刀,去哥哥沒到過的地方嗚嗚嗚!時雨大人,請像培養哥哥一樣,培養我吧!!!」

  少女哭聲撕心裂肺,四季聽聞心酸斷腸,他又想起那瓶碎在山椒魚半藏手裡的解毒劑了,卻也愈發憎恨那個名為忍界半神的男人了。

  ……

  慶功宴延續了螢的習慣,就是大幹一場後,痛快吃喝,是對自己努力的獎勵,今天這場也多添了對故去同胞的緬懷。

  螢不喜歡開席的氣氛,但她又有推卸不掉的責任,畢竟她連送部下骨灰回家的流程都推給了柱們,所以現在,在一眾沉悶的氣氛中,象徵性的說兩句。

  「忍者本來就是個高危職業,大家只要還繼續當忍者,就要持續不斷地面臨著同伴的離去。」

  席間,眾人紛紛抬頭,被一百八十多雙眼睛盯著看,螢一點都不慫。

  沒錯,新人也在。

  「應對這種喪友之痛,我有兩套解決方案。」

  「第一,斬斷友情,孑然一身,沒有同伴,就不會失去同伴。」

  「第二,努力變強,帶著你那份愧疚,去保護好新的同伴。」

  抽泣聲逐漸響起,不知道是哪個健氣地小孩先喊出來的。

  「見太哥,你看著吧!我一定會帶著你那份一起努力,再也不會讓同伴死了嗚嗚嗚——」

  隨著這一聲響,沉重的氣氛終於是發泄了出來。

  螢立馬宣布開席。

  「那就拼命的吃吧,把食物吃下去,轉化成營養,讓營養強化肌肉,深化呼吸,讓吃下去的所有東西都成為自己的力量。」

  言罷,碗筷交差聲響成一片,為了這波晚宴,忍劍流請來了村子南邊所有的廚師,上的都是硬菜。如果邊哭邊吃的話,未免浪費大廚一片心意,健氣的牧人直喊。

  「喂喂喂!那群傢伙豁出性命保護了咱們,難不成是為了看咱們哭的!慶功啊慶功,我們好不容易活下來了,他們也完成了保護同伴的心愿,哭哭啼啼的,讓他們成佛的路不好走了!所以你聽著啊,將來我鳴柱千流牧人死的時候,都給我吹拉彈唱炫起來~」


  他還不到20不能飲酒,不然高低得給炫一個。

  不過嘛,縱是沒有酒水助興,哭喪聲終是被歡聲所取代。

  螢悄悄給牧人遞了個大拇指,後者那瀟灑帥氣地回給螢一個眨眼,不得不說,牧人說的那句:有人追,確實含金量挺高,至少這一眼,在螢看來有點意思。

  ……

  螢炫完後,就率先離席,雖然她個人和部下相處很隨意,但一些新人看見她都很拘謹,索性便去干點正事。

  千舞診所。

  選拔賽一戰,讓千舞這裡忙的人滿為患。

  本來就診所不大,病床不多,現在這一下子來了一百多號,放不下的病人,全都轉移到了公共大廳,安置在了行軍床上,連忍劍流的麻衣,都被千舞從慶功宴上薅回來幫忙治療了。

  螢過來的時候,被這場景嚇一跳,當然她也嚇了這群人一個激靈。

  原因無他,因為這一百多號人,有一半的人都是拜螢所賜,才躺到這裡的。

  沒錯,螢是沒下死手,但是經過她手啊不,腳里的人,輕則斷骨,重則癱瘓。

  現在外面躺著這些,全是骨折癱瘓的,瞅見螢一進來,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她怕不是來殺我的吧!

  當然螢不是來殺他們的,她就路過。

  不過看到躺在這裡的這群人,螢確實心軟了。

  這裡面年齡最大30,最小的也就17、8,正直青年,都是村子的希望,幸虧他們沒下死手,要是這幫小年輕全折在她手裡,多少孩子媽哭呀。

  不行,得搞半藏,不能讓他這麼糟踐人了。

  下定決心的螢,拍了拍離他最近的小兄弟的肩膀,還安慰了一句。

  「好好養傷,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呢。」

  說完,螢瀟灑離去。

  殊不知,小兄弟人都要廢了,他被螢踹到牆上,斷了八根骨頭,肩胛骨碎成一批,螢這一下,他人都要沒了,還談什麼以後哇!

  果然,忍劍流的創始人人面獸心,哼!壞人!

  考慮到雙方陣營問題,千舞貼心地給忍劍流成員安排了別的病房,同樣也是大通房。

  螢之前就讓一些小老弟把那邊的食物打包送過來一些,現在病房裡,輕傷的幫扶重傷,或吃或喝,安安靜靜地歡樂和諧著。

  螢和大家打了招呼,便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大江義信。

  不出意外,螢在昏迷的義信旁邊見著了守著的千田樹。

  「螢大人。」

  千田樹看到螢就立馬站了起來。

  螢擺手,示意他坐,又問道。

  「醒過麼?」

  「沒有,千舞大人說信大哥傷到了肺部,以後恐怕學不了呼吸法了。」

  「沒傷他也夠嗆能學會。」

  螢簡單地說,不再安慰愧疚到不行的千田樹,只說道。

  「山椒魚半藏已經知道你背叛了,你現在什麼情況,他們對你出手了麼?」

  千田樹搖頭。

  「我的上級,還有情報組織的黃雞全都死了,我們這邊的工作效率沒這麼高,對我的處罰,還得過兩天才下來。」

  螢也不清楚半藏城情況,不過大廠一般都這樣。

  至於這處罰問題,千田樹『屁股』歪到赭牛想親自殺他,螢琢磨著他這條命難保,便提議道。

  「你直接趁亂離職吧,缺錢來我這邊拆起爆符。」

  「呵,你以為半藏城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麼?」

  突然一道熟悉的女聲從身後響起,螢一回頭就看見了鶴姬立在一旁,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公共病房裡那些人就跟沒看見她一樣,直到她出聲,才漸漸有人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這屋裡全是忍劍流的人,自然而然也全都緊張起來。

  螢抬手,制止住了這些人的躁動,昂頭問鶴姬。

  「半藏讓來這裡殺阿樹麼?」

  「哼~一小垃圾,也配我親自動手?」

  鶴姬傲慢地說完,語氣又是一變,用一副年紀大了不中用的語氣道。

  「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正值青春,打上幾天幾夜不帶腰酸背痛的。」

  她這番說著,也亮起了手中的藥膏繃帶,各種各樣的跌打損傷藥齊全,還有少見的紅紫藥水。

  螢哂笑道。

  「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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