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珊翻看了一下名單,看到其中有好幾個不滿十歲的孩子。
「這些孩子上輩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錯事,居然投胎到了尤家,以致人生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獨孤環旭挑了挑眉:「你要為這些孩子求情嗎?」
「不,尤家作惡多端,這些孩子或許還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但他們靠著尤家作惡多端的錢才能無憂無慮的長大,有這個下場,也沒什麼可憐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還是贊同一勞永逸的。」
誰知道那些孩子長大以後會不會想著為家裡人復仇?
她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長大後會被那些人威脅。
「那高大人呢?」
「這些年尤家給他塞了不少的錢,只要和尤家有關的案子,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害死了不少性命,和尤府當家一樣,就五馬分屍吧,他的所有家人,都砍頭。」
……
就這樣,到了正月二十六這一天,所有尤家人全都被處死。
雖然有些人就讓他們這樣死了便宜了他們,但一直讓他們活著,人又多,費時又費力,一次性全都處死,讓百姓們心安更好。
這一天,城裡是異常的熱鬧。
雖然刑場有很多人馬上就要死了,但是有部分百姓卻請來了唱戲的,雜耍班子,還有跳舞的,當著尤家人的面就在慶祝他們這些蛀蟲就要死了。
當然,高遠聲一家人也在裡面。
看著那些百姓的歡呼聲,跪著的人絕望極了。
尤家的老夫人也跪在裡面,平日裡家裡人在她面前都是一副好人模樣。
哪裡知道,她的家裡人居然背著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
還有,當初那兩個給自己孫子陪葬的人,聽說也是自己兒子將人殺了,塞入了孫子的棺材中。
兒子卻一直和她說,是當天出了意外的二人。
此時,尤老太太痛心地看著自己兒子,「你們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居然做了那麼多錯事,有這樣的下場,我們不冤。」
那人一臉煩躁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這些年吃的,穿的,用的,每天奴僕成群,山珍海味,我要是不做那些事,你能有那麼好的日子過?」
尤老太太一怔,頓時沉默了。
確實,她一天的花費就要幾百兩銀子,兒子不做那些事,憑尤府的家業,怎麼供的起她啊。
她也認命了。
很快,砍頭的砍頭,五馬分屍的五馬分屍,刑場更熱鬧了。
剩下的事南宮安珊也沒過問,好幾天沒去青山村了,她和年萍萍一起去青山村看看。
經過這段時間的挖掘,總算是把所有棺材都挖了出來,能燒的也全都燒成了灰。
他們也去城裡買了好幾次吃食,還有骨灰盒子。
南宮安珊到的時候,大家正在收拾。
「里正爺爺,還有多久可以結束?」
「要是順利的話,明天就可以結束了,我們就可以啟程回家了。」
南宮安珊點頭。
瞧了一眼山上,在她的記憶中,青山村附近山上的植被還是很茂盛的。
反正閒著也是沒事,她轉頭就想和年萍萍去山上看看。
要是有珍貴的草藥,到時候又可以種出種子來。
雖然系統中已經有不少的草藥種子,她也種了很多,但種類還是不太全。
只是二人剛走了幾步,就見遠處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柳葉村的人擔心是來搗亂的,部分身強力壯的人也走了過去。
南宮安珊擔心有事,便等待了片刻。
沒一會兒,一個人便跑過來和周里正說了幾句話。
周里正聞言,瞧了一眼四周,看到南宮安珊後,快速往她的方向走去。
南宮安珊問:「出了什麼事了?」
周里正看著人聚集的方向,道:「那邊那幾個人你也看到了,前幾天就有一個人過來問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就說我們是原來青山村的人,那人很激動,問我們會停留幾天,我們說可能還要四五天,他就回去了,沒想到今日又帶著家裡人過來,說他們是你養母楊若蘭娘家的人。」
楊若蘭還有娘家人嗎?
難道是楊若蘭親爹或者親娘那邊的親戚?
南宮安珊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周里正也跟了過去,高聲道:「阿珊來了。」
所有人給她讓開了一條道。
對面的人看到穿著不一般的南宮安珊,也有些疑惑。
這姑娘是什麼人?
南宮安珊問:「你們是楊若蘭的什麼人?」
一個男子道:「我是楊若蘭的舅舅,身後都是我的家人。」
南宮安珊掃了一眼他身後的人,一對年輕夫妻,還有一對兒女,看著都比她小的樣子。
「親舅舅?」
「是的,我叫徐奇山,是楊若蘭阿娘的親弟弟。」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這個……我就是證據啊,我真的是楊若蘭母親的親弟弟。你認識楊若蘭吧,你看我的容貌,是不是也和楊若蘭有些像?」
柳葉村的人聞言,都仔細看了看男子。
「他不說我倒還不覺得,他一說我倒還真覺得有些像。」
「確實,外甥像舅,兩人是有點像。」
「我也覺得。」
……
南宮安珊神識進了一趟空間,很快又出來,問:「你是楊若蘭的親舅舅,那你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是為了什麼?」
徐奇山嘆息著道:「我就是想要找到她,你們也看到了,當初這裡被火山岩漿掩埋,我聽說這件事之後,就從山那邊過來找她,只是沒想到她已經不在這裡了。上次我過來這邊打獵,看到這裡有人,說是原來青山村的人。我一高興,就帶著我的家人們過來了。你們都在這裡,那楊若蘭呢?她現在在哪裡?」
只是想要找到人嗎?
南宮安珊道:「你找她做什麼?」
徐奇山道:「我真的只是想要見她一面,我姐姐小時候也挺疼我的,她命不好,就生了楊若蘭一個女兒就去世了,沒多久自己的位置便被繼母占了。之前我一直擔心她因為火山送命,現在你們都在這裡,那就說明她沒事,只要再見她一面確定她平安無事,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