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齒靈貓場館裡都是人，小靈貓偏偏在人群中一眼認出沈東升，搖著尾巴跑過來。
沈東升的手貼在玻璃上，它隔著玻璃舔沈東升的手心。
「哎呀，它怎麼這麼可愛啊！」
「小靈，小靈，你好呀！」
「你是飼養員嗎，小靈為什麼跟你這麼親？」
人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紛紛挪動腳步向這邊靠近。
沈東升起了玩心，把兩隻手貼在玻璃牆上。
小靈貓後腿站起來，用兩隻前腿跟他玩貼手手。
「它怎麼這麼可愛？」一個美女蹲在沈東升旁邊：「帥哥幫個忙，讓我拍張照片唄。」
帥哥這個稱呼挺好聽，沈東升抬頭看著她的手機。
屏幕里有他的臉，有可愛女生的臉。中間是趴在玻璃上，用兩條後腿站立的靈貓。
沈東升以前沒照過鏡子，第一次清晰的看見了自己的樣子，覺得怪好看嘞。
明眉大眼，雙眼皮，略微有些鷹鉤鼻，嘴巴長得也不醜。
屏幕里的女生笑得燦爛，他也不好意思繃著臉，就擠出了一絲微笑。
「哎一古，你笑起來真帥。」女生瞬間來勁，一口氣拍了六張照片。
女生又從兜里掏出一把核桃仁：「謝謝帥哥，謝謝你幫我拍小靈貓。」
「不必客氣。」沈東升把核桃仁裝兜里，這輩子還沒吃過核桃呢。
「帥哥幫幫忙，我也想拍個照片。」
又有美女蹲在沈東升身邊，舉起手機跟靈貓、帥哥合影。
接下來一發不可收拾，一群美女求合影，既有帥哥又有帥靈貓，雙倍快樂。
「哈哈，果然是靈貓，它還記得東升哥呢。」沈梅看著沈東升被美女包圍，就很開心。
韓千山也笑了：「小齒靈貓有靈性，跟我家的德牧差不多。」
韓詩詩的心情不是太好，冷哼一聲轉身離開靈貓館。
「東升哥，我們該走啦。」沈梅微微一笑，轉身去追韓詩詩。
合照的人太多，沈東升也有些煩，甚至還有幾個大老爺們瞎湊熱鬧。
腦海里的倒計時只剩20分鐘，必須儘快回到名苑小區。
四人坐車離開動物園，全部消費都是韓千山買單，大概花了三百多塊錢。
沈東升接受不了，三百塊錢能買一桶奶粉，能買很多斤大米和雞蛋。
車裡放著輕柔的音樂，幾分鐘後開始堵車，法拉利的速度比牛還慢。
韓千山有路怒症，一邊小心翼翼地開車，一邊狂飆社會C語言。
「臥槽，魔都什麼都好，就他媽交通不好，堵車一天能堵七八次。」
「前面的傻逼會開車嗎，這麼堵的路也敢急剎車，駕照是買的吧！」
「你看你看，旁邊的王八蛋還想加塞呢，再敢加塞我就讓你賣房。」
沈東升比他更著急，腦海里的倒計時只剩三分鐘，等倒計時結束了他就會在車裡消失。
「閉上嘴，好好開車，這些都是來看小靈的遊客。」韓詩詩瞪著韓千山說道。
沈梅發現沈東升一臉焦急，小聲問道：「東升哥有急事嗎？」
「沒有。」沈東升悄悄掏出玉佛握在手心，再悄悄把玉佛貼在戒指上。
兩界門戒指突然一涼，散發出一抹柔和的幽光，羊脂玉佛像消失不見。
腦海中的倒計時多了半個小時，沈東升鬆口氣，閉上雙眼閱讀腦海里的信息。
從今往後，他每天可以在這邊浪一個半小時。
兩界門的下一次升級，需要黃金三十兩，或者白銀二千兩，或者玉石若干。
沈東升不知道三十兩黃金是什麼概念，只知道他的兩界門是吞金怪獸。
紅色的法拉利來到名苑小區，腦海里的倒計時還剩20分鐘。
韓詩詩下車，抬頭看看小區旁邊的母嬰店，邁開腳步走過去。
韓千山打開後備箱，把沈東升買的兩箱奶粉搬出來，他還有個約會就先走了。
「東升哥，你留下來等詩詩，我先回家上個廁所。」沈梅揉著肚子說道。
沈梅也走了，沈東升把兩箱奶粉放地上，坐在路邊的椅子上等韓詩詩。
幾分鐘後，韓詩詩拎著一大包尿不濕走過來。
她把尿不濕放在奶粉箱子上：「小沈，拿回家給你妹妹用。」
沈東升不知道尿不濕是什麼東西，急忙用最快的速度閱讀上面的文字。
片刻後明白了，原來是一次性紙尿布，心裡就覺得有些浪費。
小寶用的是尿布，尿濕以後就洗了曬乾，可以重複使用。
沈東升放下尿不濕，從兜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鈔：「詩詩同志，多少錢？」
「不要錢，這是我送給寶寶的小禮物。」韓詩詩擺擺手。
忽然勾起嘴角微笑：「小沈，我猜你不會給寶寶買尿不濕，對吧？」
沈東升點頭，覺得買尿不濕是浪費錢，同時也不想對朋友說謊。
「小沈，被尿濕的尿布敷在身上非常難受，你應該知道穿濕衣服的感覺吧？」
「額……知道，我以前下地幹活時淋過雨。」
「濕尿布會讓寶寶很不舒服，寶寶會哭。尿不濕的吸水性很好，寶寶不會哭。
現在是夏天，天氣還好。你可以試想一下寒冬臘月，寶寶穿著濕尿布睡覺的感覺。
小沈，一句話說到底，就是看是你心疼錢，還是心疼寶寶。」
沈東升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撓撓頭說道：「那就買唄。」
韓詩詩再次微笑，打開包包拿出韓千山的野豬仿聲口哨：「想要嗎？」
「想！」沈東升急忙點頭。
有了仿聲哨就能去森林裡打野豬，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洗白自己的物資和錢。
「你發誓，永遠不用仿聲哨打野豬。」韓詩詩說道。
她知道弟弟肯定會偷偷給沈東升仿聲哨，與其那樣，不如先給他打預防針。
「小沈，國家的法律不是兒戲。如果你因為打野豬坐牢，誰來照顧兩個妹妹？你可以先把野豬仿聲口哨賣給其他人。
最近好多地方的野豬泛濫成災，未來國家肯定會把野豬踢出三有保護動物名冊，到那個時候你再打。」
沈東升感受到濃濃的關心，既感動又想笑。
他舉起右手發誓：「韓詩詩同志，我沈東升鄭重發誓，永遠不在這個世界裡打野豬。如果違背誓言，就五雷轟頂。」
著重強調「這個世界」，他也沒時間和心情在這個世界打獵。
「行！我相信你！」
韓詩詩把野豬仿聲哨遞給沈東升，臉上露出一股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