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姜姝和范伸——
第十七章
韓凌傻愣了一陣。Google搜索
待將前因後果都理順了,韓凌才問,「你這藥效維持了多久?」
姜姝道,「三日。」
韓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什麼感覺?」
姜姝也沒瞞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昨日范伸去了大理寺,剛好她體會了一把那滋味。
韓凌往她跟前一湊,看著她,「那你確實中毒了。」
姜姝臉色更愁,「你去問問林寒,有沒有解藥,我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你是不知道,我現在閉眼睜眼,那狗東西總是在我跟前晃來晃去。」
韓凌嘖了一聲,接著搖頭道,「你這個毒已經不是原來的毒了,已經提了一個檔次,林寒怕是解不了。」
姜姝緊張地看著她,「還有什麼毒是林寒不能解的?」
韓凌卻是突地捂嘴笑了起來,「你這毒,只有你們家范大人能解。」
姜姝愣了半晌,只瞧著韓凌笑的前俯後仰,才知她故意在捉弄她,
姜姝咬牙盯著她。
韓凌看著她漸紅的臉,越是起了勁,「你果然回回都沒讓我失望,同你一起,我就覺得這日子特有趣。」
韓凌的聲音小了些,卻是控制不住臉上的笑,「你可真是逗死人了,喜歡就是喜歡,還什麼合歡散,那東西我在宮裡爭寵的那會,可聽的多了,不外乎就是身子一時半會兒不受控制,可還沒聽說過,能管三日的,要真這麼有效,我就該去給林寒討要些,用在辛淮琛身上......」
姜姝一把捂住她嘴,「你知不知羞,別仗著自己嫁過人,就不要臉了......」
待兩人鬧完了後,姜姝才正正經經地問韓凌,「我這當真是喜歡,不是合歡散?」
韓凌也一本正經地道,「你這要不是喜歡,那我和辛淮琛估計就徹底沒戲了。」
姜姝狐疑地看著她,「那你到底懂不懂?」
韓凌略一沉思,「要不咱們進宮去問問小蘿蔔,她經驗豐富,當初她對皇上使的那一套狐媚子手段,讓我嫉妒的磨牙,差點就誤殺了她......」
「那你進宮幫我問問。」
韓凌點頭,「好,明兒我就進宮去。」
姜姝鬆了一口氣,正欲起身下樓,原本冷冷清清的醇香樓,突地一陣吵鬧,接著便是店小二的聲音,「范大人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
姜姝心口一跳。
樓下的范伸抬腳跨進來,身後領著一幫子大理寺的人,范伸將手裡的佩刀往桌上一扔,「搜。」
幾日來那聲音勾著姜姝的魂,姜姝怎會聽不出來,回頭便與韓凌驚愕地一望,韓凌悄聲問道,「你家范大人?」
姜姝點頭。
韓凌深吸了一口氣道,「來找你的?」
姜姝還未答,樓底下卻又響起了另一道聲音,「范大人可真是不怕折騰,這都尋了一日一夜了,不知有沒有什麼線索?
半個時辰後范大人可得給我靖王府一個交代。」
姜姝和韓凌同時瞪大了眼睛。
榮郡王那條狗。
韓凌反應過來,忙地道,「這回可不是我選的地兒。」
姜姝眸子閃了閃,無語反駁。
**
昨日范伸帶著大理寺的人,抓了一日的賊,夜裡也沒有歇停,往返於各個酒樓。
到了這會兒,恰好就輪到了醇香樓。
榮郡王在花樓里歇了一宿,一早聽說范伸還在抓賊,便追著人過來,就圖看個熱鬧,如今見到范伸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心裡極為舒坦。
那日他原本以為范伸會否認。
沒想到果然還是個軟骨頭,父王一出馬,慫的便像一隻狗一樣。
居然認了。
他倒是要看看他怎麼給父王一個交代。
范伸看到榮郡王,卻是眸子一亮,客客氣氣地將人請了進來,同他坐在那飲起了酒,「榮郡王別急,下官一定會給您,還有王爺一個交代。」
榮郡王舉杯,笑道,「好,本王等著看范大人的本事。」
大理寺的人進樓挨個的搜,很快就有了結果。
榮郡王手裡的酒才喝了兩口,寺正蔣大人便押了一個嫌犯出來,「大人,找到了。」
榮郡王一驚,回頭望去,手裡的酒盞直接落地。
范伸笑著道,「榮郡王,可認識他。」
榮郡王半晌才回過神來,「范大人說笑了,本王怎麼可能認識......」
范伸道,「那就奇怪了,這人身上揣著榮郡王給的通關書,昨兒夜裡從靖王府出來,直接出了城門,恰好被我撞見,一時心生懷疑正欲去擒人,他卻跑了,下官可是追了一夜都沒找著人,沒想到今日王爺一來,給我帶來了福運,這不,人就找著了。」
范伸看著榮郡王漸漸開始慌亂的神色又道,「王爺說不認識,那肯定就是賊子,又是半夜急著出城,必定是盜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范伸說完,便同寺正招手,「押過來,給本官搜身。」
榮郡王瞬間站了起來,「等等。」
范伸看著他,榮郡王便道,「本王想起來了,他是靖王府上的人,本王是曾派過他出城,本王近日聽說江南出了一款新緞子,穿在身上一日都不起皺,甚是搶手,這才急著讓他去江南給本王買布匹。」
范伸『哦』了一聲,「既然這樣,那就是誤會。」
榮郡王點頭,「誤會。」
剛鬆了一口氣,范伸又道,「那他就走錯了地方,本官追他的時候,可不是江南那條路。」
榮郡王一愣,突地對著跟前那人一腳踢了過去,「蠢貨,你連路都不認識,你逞什麼能辦什麼差事。」
那『賊子』忙地跪下來,「郡王饒命,大人饒命。」
榮郡王踢了兩腳便道,「你還杵在這幹什麼,連路都不認識,還能去辦什麼差,還不給本王滾回去。」
那『賊子』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走。
范伸也沒攔著。
等那人到了門前了,卻是被大理寺的人駕刀堵在了門口。
榮郡王臉色一變,回頭就盯著范伸道,「你什麼意思。」
范伸飲了一口杯中的酒,「王爺別急,我這還沒審完呢,等本官審完了,王爺也能放心,這人雖是王爺府上的,可就不代表他不是賊子,王爺丟的那東西太過於貴重,本官不能掉以輕心,萬一他是個內賊呢?」
榮郡王乾笑了兩聲,「我靖王府不會有內賊。」
范伸搖頭,「那可說不定。」
榮郡王心裡一急,「范伸,本王既然承認了他是我的人,你就沒有資格搜身。」
范伸點了點頭,「也對。」
榮郡王正欲同那人遞眼色,范伸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封入戎國的公文,拿在手上一抖,對榮郡王道,「可不巧的是,本官又撿到了這個。」
榮郡王臉色蒼白。
范伸接著道,「他怕不是替榮郡王去江南,而是去戎國吧,榮郡王莫要被他騙了,我聽說戎國和幽朝邊境,最近頻頻出現非法倒賣之事,陛下正派大理寺在調查,說不定榮郡王丟的那東西,就在這賊子身上,若是那東西去了戎國,這事,可不就是你靖王府,和我大理寺能擔待得了的。」
范伸說完,將那公文往桌一拍,「搜。」
寺正伸手往那『賊子』身上摸去。
榮郡王腦子裡一亂,突地道,「住手,本王沒丟東西。」
話音一落,大理寺所有的人都看著他,范伸更是意外,不確定地問,「榮郡王適才說什麼?」
榮郡王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對著范伸咬牙切齒地道,「本王的東西已經找到了,不勞你范狗費神。」
范伸愣了半晌,似是才反應過來,起身撣了撣衣袍道,「原來榮郡王已經找到了啊,怎麼不早說呢,我大理寺忙乎了一天一夜也就算了,還鬧出了這等誤會。」
榮郡王懶得聽他說,只帶著那『賊人』憤然地走向門口。
到了門口,大理寺的侍衛卻依舊沒讓路。
榮郡王憤怒地回頭,「范狗,你敢攔本王的路。」
范伸看著他,不慌不忙地道,「既然榮郡王說沒丟東西,那就有勞跟我走一趟,王爺還在大理寺等著本官給他一個交代呢。」
榮郡王脖子一梗,「那是你范狗的事,關我何事?」
范伸看著那門口的太陽都已經照進門檻了,耐心也用完了,「如今的局勢恐怕由不得你了。」
說完便同大理寺的人道,「還愣著幹什麼,將榮郡王給我請去大理寺,就這狗屁事,居然浪費了我一天一夜,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現在還在沐休,還是新婚嗎?」
這一聲吼,大理寺的人,個個都來了精神。
榮郡王又被押住,憤怒之極,一面掙扎,一面衝著范伸道,「我呸,本王誰都不佩服,就佩服你范伸的臉皮,當初本王還奇怪呢,你為何放著長安城那麼多姑娘不娶,偏要娶姜家的那個病秧子,直到昨兒本王才知道,什麼狗屁感情,你不就是想娶她進門,早點給她掛白燈籠,等到她斷了氣,你那後院便能空出來,容你在外面肆意沾花惹草......」
榮郡王說完,又是幾聲笑,「你范狗機關算盡,沒想到也有今日,這就是報應,你那婆娘就是個偽病嬌,生龍活虎著呢,不過以你的德行,她就算再生龍活虎,怕是也活不長......」
話音一落,范伸身邊擱著的酒盞便直直地朝著他腦門心飛了過去。
榮郡王喋喋不休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聒噪。」
范伸擦了擦手上的酒水,拿起桌上的佩刀便走了出去。
嚴二領著姜姝和韓凌兩人下來,就立在那樓梯道上,僵成了石頭,底下的酒樓都安靜好一陣了,幾人都沒有反應。
嚴二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就覺得身後的那股殺氣,越來越旺。
背心早就開始發涼了,緊張地咽了一下喉嚨,懊惱大人怎就如此大意。
這不是讓搜樓嗎。
樓里的人都搜出來了,他怎麼就不等到都出來了,好生挨個地瞧瞧過後,再辦案。
他就知道,這人一著急就容易出事。
果不其然。
嚴二覺得還是應該冒死替主子掙扎兩下,僵硬地回頭,頭垂到了胸前,閉著眼睛道,「夫人,那榮郡王就是血口噴人,恨不得世子爺家破人亡,他這一招明擺著就是在破壞世子爺的後半輩子幸福,想讓他一人孤獨終老,夫人萬不可著了他的道,世子對夫人的感情,可謂是天地為證,日月可鑑,真的不能再真了,尤其是夫人和世子爺成親後,新婚的這幾日,夫人和世子爺的感情,越來越深厚,斷不會被人挑撥離間......」
嚴二說完,對面的那股殺氣更濃了。
「我成全他。」
姜姝咬著牙,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孤獨終老一輩子!」
姜姝說完便沖了出去,身後韓凌和嚴二齊齊追上相勸,姜姝到了馬車前,也沒讓人扶了,一腳踩上去,帘子一放,「回府。」
掛白燈籠,盼著她早點死。
她就說呢,怎麼會突然到她姜家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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