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對麼，直接將張浩哲問懵了。
看著咄咄逼人的郝芳，他嘴唇抖動著，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但郝芳也沒準備讓他回答。
「還是說今天這場關於靈氣開發新的小組的提議，其實不是你提出來的，而是這位張主任？」
郝芳說著，轉頭看向張知庸。
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
作為十二靈仙，他們的身份地位已經超越了尋常人。
這樣的身份讓他們每個人都帶著不同的威嚴。
更何況好方在成為十二靈仙之前，本就不普通。
她身上的威嚴更是濃郁。
這樣的問詢帶著極強的威勢。
不過這樣的威勢對於張知庸來說，顯然不夠。
面對郝芳的質問，他面色不改，微笑答道：
「靈仙大人，您這是在問罪嗎？」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回答您，答案當然不是這樣。」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提議，也僅僅只是因為某些人的固守自封罷了。」
「科研工作應該是開放的，而非封閉的，所以為了能夠讓領取開發工作順利進行，這才有此提議。」
「而非您之前所說的所謂嫉妒，所謂羨慕，這樣的說法對於我們科研人員來說實在是莫大的指責和羞辱，是我們所承受不起的。」
「作為科研人員，我們本就與世人不同，枯燥的工作對於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更要承載著失敗與世俗的不理解，如果您也這般揣測和指責，那我等實在太委屈！」
這話一出。
會議室的很多研究人員都露出了贊同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
提到中科院大家呢，心中雖有神聖，但是對於到底是幹什麼的，一般人真的很難說清楚。
而對於其中的一些人呢，普通百姓也有著相當程度的刻板印象，雖然聰明，但絕對無聊死板。
更誅心的是。
張知庸又道：
「而且據我所知，關於我們中科院的事情，你們好像也沒有什麼管轄的能力？還是說十二靈仙除了修行之外還有插手科研領域了？」
郝芳聽了他這一番發言。
心中不由感慨。
「不愧是個會鑽營的老傢伙，要不是之前全程聽了他的意圖，還真就被他糊弄過去了。」
「這轉換概念還真是夠熟練的，先是用共情分散大家的注意力，讓大家關注的點從之前的話題上移開，然後倒打一耙，將我立到中科院的對立面。」
十二靈仙的存在，對於整個華夏來說都是一個特例。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沒有任何行政等級。
但他們又能夠管轄很多的事情。
像是權限很大的編外人員。
這也讓他們，在被稱讚的同時，其實也被一小組人詬病。
「說他們是法外狂徒，說他們是法外執法者。」
反正怎麼難聽怎麼來。
而這一番話也是直接亮出了這一點。
「要是換個年輕點兒的來，這一套還真有點難招架。」
但很可惜。
他面對的是郝芳。
作為華夏指揮部張騫原本的秘書。
這種心眼兒她見的太多了。
看著面前的張知庸，她輕輕的鼓了鼓掌。
面帶笑意。
「不愧是主任，這一番話術玩的倒是精明，但是很可惜，今日我來此還真就不是所謂的仗勢欺人！」
郝芳從口袋中掏出來一張證書。
「從一周前，我被華夏指揮部正式聘請為五大聯合部門的編外監督。」
「換句話說，我擁有對科研教育經濟農業還有醫療產業共同的監督權。」
「所以從身份上我想我提出這樣的質疑，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你的問題倒是比我想像的要大。」
「按照你的說法，你提議將靈氣開發部門一分為二是為了靈氣開發，能夠更順利的進行，我姑且相信你的話，但是除此之外的一百六十四個研究小組也是一樣嗎？」
「你的加入也是為了能夠更順利的進行嗎？」
郝芳這時從口袋中掏出了一份文件。
文件很厚，足足有一百多頁。
「經過調查過去五年之內你或者是你的學生一共接觸了一百六十四個研究小組。」
「一共涉及了七大研究領域，十九個研究方向。」
「根據我的調查啊，這其中一大部分都和您擅長的可都沒什麼關係，你可別告訴我這七大領域十九個研究方向，您都準備研究一下！」
郝芳的話語很輕。
聲音也不重。
可是在場眾人卻是面色一凝。
意識到她會出現絕非偶然，而是專門為了張知庸來的。
而這番話聽進張知庸的耳朵里更像是一把大鐵錘。
嘭！
他腦子嗡的一下。
終於意識到今天這場紛爭自己才是核心人物。
但他不能承認也不敢承認。
要知道參與課題可是有錢的。
這一百多個課題，可是比不小的數目。
「這些……都是他們自己讓我掛名的，我都沒有參與研究的，只是有的時候研究課題需要一個老輩人坐鎮……」
只是他的解釋實在牽強無力。
郝芳看他強行狡辯的模樣，有些失望。
「如果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認，我還能高看你一眼，但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為何還要狡辯？」
「你也算是為國家做過貢獻的人，能夠進入中科院成為主任，那也是為國家流血流淚的，為何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
「因為名因為利？」
「你參與了多少項目不是重點，重點是有多少項目拒絕了你的參與，最後導致夭折？」
「就像今天這種情況，在過往那麼多年裡，又有多少？」
「在新聞中經常看到華夏的一些高端科研人員被國外的一些機構高薪挖走，每當看到這樣的新聞，人們總是會罵上一句，賣國賊，為什麼不在自己的國家做研究，就是貪圖錢財罷了。」
「但實際上呢？又有多少人，是因為你這樣的人存在，阻攔了前途，阻攔了研究方向，而灰心喪氣才離開的？」
「在過往你為國家貢獻了血淚，但今日你卻在阻止國家向前邁進。」
這一番話很重。
但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為這是真實的。
在場的所有人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